反正這樣互相冷眼下待的日子已經習以為常,倒是每每回家被老媽審問的滋味不是很好。左右是好奇是不是真的分手,分手的原因怎麼樣,如果真的已成定局,是不是需要她出馬安排幾場下親。27歲的姑娘耽擱不起,要是再拖下去他們的老媽可往哪放。
其實我也想低頭來著,可是一看到吳逸皓那張嘴臉,就會想起那天晚上的不愉快。雖說情侶之間哪有不吵架的,但也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
況且,我們這樣互相利用到今天,真情假愛到底有多少,既然他一早就知道,為何還要這樣委曲求全。
才這麼想著,心神就開始不寧,工作報表連連出錯。從每天的一天見一麵發展到如今共處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卻不說一句話。
說是情侶不是情侶,說是分手,又還差這麼一句話。
那天中午,Eddy沒去豪華閣用餐,而是跟著我和Jennlfer一起在員工餐廳吃飯。Jennlfer手頭上還有事要忙,匆匆忙忙扒下兩口飯就走:“叔叔你們慢用,我先回去了。”
Eddy趕蒼蠅似的衝她揮揮手:“早該走了,打擾我和我家小秘用飯。
我嗬嗬的笑著,Eddy轉過頭來對我說:“晚上有沒有空?”
這話一出,估計不是加班就是加班,準沒好事。正想著怎麼推托的時候他又說了:“正好我手上還有幾張香格裏拉的邀請券,你晚上一起去吧。”
香格裏拉?吃飯?好像很誘人的樣子,我努力的掙紮了下,還是很為難的說:“今天還要洗頭洗澡洗衣服,很多事情的。”
“洗頭洗衣服?這好辦,我允許你今天早點下班,回宿舍先弄好再來打卡,然後下班後直接跟我過去。”
我瞪大雙眼,不可置信:“這也行?”自己每天遲到早退也就罷了,這不是存心縱容我犯罪嗎?
“怎麼不行,記得到時別打扮的太漂亮,穿休閑一點,休閑一點知道嗎?”
我猶豫的點點頭,從頭到尾根本沒答應過他,但想著又能提早下班,又能吃美食,怎麼挺的住誘惑,最終還是屈服了。
“那這麼說定了,你大概要幾點鍾走。”Eddy問。
我粗略估算了下時間,洗頭洗澡洗衣服,外加還要吹幹:“至少也要一個半小時。”
“行,到時候和我說下就行。”
下午去參加了一個考勤培訓,新的打卡係統弄的人暈頭轉向,好不容易拖到下午3點半就偷偷溜回了宿舍。
看著時間走向5點半,終於起身去公司門口,站了一會並沒有發現Dddy的身影,撥了電話去催:“你好了沒有。”
“好了好了,你在門口等我會,馬上就來。”
掛下電話我無聊的數著地上的石子,欣賞著旁邊花草的爭豔,夕陽的餘輝落在上麵,暈染成耀眼的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