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宋必惠在房間收拾東西,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你要離開?”
冷冷的聲音,宋必惠不用轉身便知道是誰,手微顫抖了下,繼續收拾著衣服。
“打擾你那麼久了,很過意不去,我還是帶我母親回家吧,家裏也有專用的醫生,你不用擔心。”宋必惠努力平靜的笑著說。
左冷言走到她麵前,右手板過她的臉,說:“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不安的感覺那麼重,這樣陌生的她。
“放我們離開好嗎?”宋必惠有些哀求的說道。
這樣的宋必惠是他沒見過的,你的驕傲,自尊到哪去了?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跟我劃清界限?看著她,想著,左冷言的手緩緩垂下,轉身離去。
“好。”
關門聲前,他答應了她的要求。
宋必惠站在原地,手上還拿著準備塞進包裏衣服。
“對不起,我真的很愛我的母親大人,你不可以不可以傷害她啊。”宋必惠低聲哽咽說道,眼淚隨即掉了下來。
她不要他們兩個人相對,相互報仇,她也很很喜歡左冷言的。
離開是唯一的辦法。
下午三點,宋必惠拿著包扶著宋金穗離開了皇室。
左冷言站在窗外看了很久很久。
離開吧,越遠越好,隻要不是皇室,哪裏都好。
再見了,姐姐。
左冷言在心裏,默念完,慢慢轉過身。
一小時前,書房。
“陛下,禁火越來越麻煩了,我占卜了下,大概這幾天皇室會有一場浩劫。”占卜大師低著頭跟坐在上位的左冷言說著。
其他,大臣聽了紛紛麵露急色,交耳交談。
“你們可以提先離開皇室。”左冷言漠然的說道,皇室的溫度越來越高了,雖然入秋他們感覺不到,但他本身皇族的體質卻感覺到了。
禁火混亂,火焰一天比一天高。
“陛下,雖然我上有老下有小,但我銘家世代都為皇室重臣,我銘修身為右相,應當與皇室生死與共!”右相雙膝跪在地上說道。
其他大臣見狀,猶豫了一下,便也紛紛跪在地上齊聲說道:“臣願與皇室生死與共!”
左冷言陰霾了半天的臉終於笑了,好一個生死與共!
沒有了她,他還有這些大臣,還有千萬侍兵。
他為陛下,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皇室。
生為皇室人,死為皇室魂。
三天後,晚上宋必惠在超市買東西,無意經過“酷吧”看見一個人。
天橋上,兩個扶著欄杆看著海麵。
“他放你出來了?”
沉默了許久,還是宋必惠先開口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和他呆在一起有些尷尬了。
“嗯。”安成旬點了點頭說。
三天前,也許是她離開的前一個小時,左冷言親自到地下室將他放了出來。
聽到了肯定的答案,宋必惠微微笑了,還記得那天他抱著自己在河邊說的話。
“我寵你,無懼後果的寵,一切一切,生生世世。”
他真的很聽自己的話呢。
三天了,沒一點他的消息,聖英他也沒去,也沒給自己打電話,她也沒勇氣給他打。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預感,很不好的預感,右眼今天也一直跳個不停。
“你怎麼在門口不進去呢?”宋必惠含笑著問道,純粹沒話找話說。
安成旬抬頭看了一眼天空,說道:“等人。”
“那等到了嗎?”宋必惠看著他問道。
他也有要等的人嗎?有些好奇。
“等到了。”安成旬突然笑了,轉過頭看著她的眼睛,路燈下,眼角下的那顆鮮紅的淚痣分外好看。
“嗯?”宋必惠不解的看著他,這死牛幹嘛用哪種眼神看著自己?
深情的?腦海剛想到這詞,她的心居然快速跳了一下,還沒等她細想,安成旬的頭已經靠了過來。
纏綿,溫暖的氣息,有些溫柔的吻,讓宋必惠有些一呆,心跳居然也跟著越跳越快。
郊區,城堡裏。
英笑穿著白如雪的紡紗裙,落厭站在身後。
“西麵的士兵準備好了嗎?”英笑笑著問道。
“大公主,準備好了,西麵,北麵,都準備好了。”落厭低聲說道,她是大公主獻給英離的死屍,雖然她稱英離為主人,但她真真的主人確實英笑。
她是被英笑從死人堆撿起的孩子。
“他睡著了?”英笑溫柔的問道,隻要一有關他的話題,她表情總是溫柔的。
“是的,大公主,主人吃了藥後睡著了。”落厭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