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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剛才嘲諷的幾個男子走上前來,直接擋在了沈清絕前麵,“把話說清楚,你剛才說誰蠢人?”
“若是沒有自知之明,我也不想廢話。”沈清絕聲音清冷。
幾名男子一陣火怒,其中一個卻忽地嗤笑道:“戴個冪籬鬼鬼祟祟,老子倒要看看你究竟長成什麼樣!”說罷便是抬手要掀。
莫天麵色憤怒,立刻擋在了沈清絕前麵,一把扼住了那名男子的頸脖,身後的幾名男子有幾位立刻拔出了腰係的劍,沈清絕卻抬手阻止莫天道:“這裏鬧事,我們會被轟出去,小不忍則亂大謀。”
莫天不甘地瞪著男子,這才稍稍鬆了手,男子一聲冷笑,剛要諷刺,卻忽見沈清絕撩開紗絲的一角,絕美的雙眸凜冽盯著他,聲音冰冷道:“如此,還不是蠢人?”
這一下,立刻把幾名男子驚呆了,那正準備諷刺的男子也登時熄了氣,不能置信地看著麵前這一張完美若神的臉,這哪裏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這分明是天鵝要吃蛤蟆肉!就連那林臻妙站在此人身邊,也簡直花容失色了!
便這一瞬,沈清絕立刻放下了紗絲,“在下不想惹事,還請諸位讓一讓。”
被此舉一諷的幾名男子立刻囧得麵色潮紅,自然不敢再拿大,尷尬地對視了一眼,立刻退開。
沈清絕道了聲謝謝,便和莫天去領對牌。
“此人風度當真不錯!”之前還在諷刺沈清絕的一名男子讚歎道。
“何止不錯?人家是真君子,我們今個兒卻是小人了!真是丟臉呐!”
那被莫天抓過脖子的男子卻是一瞬不瞬地盯著沈清絕的背影,低聲道:“一會兒我們看看此人的表現,這個人,我結交定了!”
沈清絕自然不知道身後的對話,被他們這一耽擱,倒是讓號數滯後了,莫天鬼祟地去拿了對牌,沈清絕則在一旁等著。
“好了!”莫天朗然笑道,“一百零八號!就是偏後了些。”
沈清絕淡笑著接過對牌,睨了他一眼,“你不像是怕我麻煩才自己去領,鬼鬼祟祟緊緊張張的,到底什麼原因?”
莫天癟嘴一笑,卻不說話,明明是為她計較,怕她知道這參賽要交五十兩銀子不肯參加,怎麼搞得自己像做壞事一樣?還偷偷摸摸的?
沈清絕笑了笑,轉身即走。
“我沒有做壞事,隻是……”
“你放心,我不是那迂腐的人,承了你的情,歸還便是,這五十兩銀子,倒還不至於讓人卻步。”
“你知道?”莫天愣了一下,腳步也頓住了。
“我又不是傻子?這些事情,逮個人一問便知,”沈清絕看著前麵熙攘的人群,忙道:“快走吧。”
莫天沒有動,看著她的背影,卻慢慢抿嘴一笑,怎麼辦?好像越來越喜歡她了。
便在這片喧嘩之上,華封樓最精致的雅間裏,一個青衣男子坐在護欄側,淡淡地品著茶。
他身側的一個鐵甲軍士巍昂地站著,目光掠過樓下的那抹白衣,奇道:“他怎麼來了?”
他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公子,見白易並沒有說話,不禁悶聲道:“此人行跡詭異,看不透他的目的。”
白易放下茶盅,淡淡一笑,“也許別人根本沒有鬼意,隻是旁人有心罷了。”
雖說這些手下都認為沈清絕闖入那樓船的雀室是故意為之,暗藏歹心,可他卻相信她隻是偶然路過,其實她闖進他的車駕,他便注意到她的外裳,雖然浸入水中濕透,但仍有的地方濕度並那麼大,這說明她入水時外麵還穿了一件衣裳,而更有的地方幾近吹幹,卻仍有微濕,說明她之前掉過一次水。如此看來,很可能是她闖入妓女房間隻是為了找件衣裳,卻不料那女子並非尋常妓女,而是他的眼線,這才被人發現,不得已而出手。
“公子,他好像還領了對牌,怎麼?難道他也是為了尋什麼秘密,想要那三家的奇珍?”
白易這才淡看了樓下一眼,冷道:“撤回你的那些眼線吧,以後未經我允許,不得擅自決定。”
杜曹聞言立刻低頭,鄭重道:“末將該死!絕無下次!”
便在此時,台上的忽然拉開了一副偌大的白紙,人群的喧鬧聲漸漸減低,莫天靠著沈清絕的耳畔低低道:“這一輪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待會兒這前方會懸掛出幾道題,能答出幾道便將答案寫在那張紙上,答對的數目多而勝,隻是這雖為詩詞,卻不僅限詩詞,而且當場而書,還可觀人書法。”
莫天似乎有些遺憾,搖了搖頭,“隻可惜未免作假,你這冪籬可不能戴了,哎,讓你去拋頭露麵,我可著實不忍呐……”
他這邊說著話,沈清絕退了退身,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題目,細細琢磨,詩詞從來不是她的強項,第一世因為身份的緣故,她並沒有太多機會看這方麵的書籍,偶有的幾本都是母親留給她的遺物,母親其他雜書很多,可對詩詞一類似乎並不大喜歡,但李清照全集卻是很全,還好上一世她倒是看過一些古書,那個時代的詩詞歸納得很詳盡,她因為一開始不能適應現代生活,每日閑暇便是看看詩詞、猜猜燈謎。
“這實在太簡單了!”莫天不禁搖頭道,“第一輪恐怕刷掉的人太多,居然設了這麼簡單的題!”
沈清絕看著題目,卻是苦笑,“用草書寫下岑參的一首絕句。”
這題真是難也難,不難也不難,因為會便是會,不會便是不會,任你絞盡腦汁也無計可施,偏偏岑參此人她腦海中竟沒什麼印象,如果題目靈活刁鑽一點還好,若都是這般,她還真可能止步於此。
一連十個輪次,各種題目紛繁錯雜、天花亂墜,不過所幸不是所有題都這般死板,報到號數後,沈清絕吸了口氣,但願不要這麼倒黴。
莫天卻是一笑,似乎覺得沈清絕必定能贏。
還未上台,便有人出來阻止,來人是個十二雖左右的小生,長得眉清目秀、皮膚潔白,說話聲也是細細的,極有禮貌:“這位公子,若要上台,還請將冪籬取下。”
沈清絕沒有推拒,自然地摘下冪籬,遞給了他,幾乎是同時刻,全場都倒驚了一口氣,便是坐著的人也不禁伸了伸脖子,驚愕地看著這位風姿超絕的白衣公子,那少年神情一愣,卻是立刻反應過來,笑著將沈清絕引上前。
“我賭這位公子!”一個男子忽地叫道,“這般風姿相貌,定是不凡,我賭他優勝!”
“哼!”他身旁不遠處的大漢哼哼道,“人不可相貌,說不定就是個小白臉,上不了台麵,你賭他勝,老子還就賭他名落孫山!”
“好啊!”那男子被一下捅出了氣勁,叫囂著:“我押十兩!敢不敢賭?”
那大漢哼了一聲,雙目圓瞪,“老子賭一百兩!你又敢不敢?”
似乎錢兩太多,那男子一時倒接不上話了,大漢哈哈笑著,倒逼得男子臉頰漲紅,“賭就賭!一百兩!你說的!”
看來這兩人身家倒是不凡,這般意氣之舉,也敢押這麼大,四周看熱鬧的人更是激動了起來。
原本四周吵擾的聲音很大,男子和大漢說話又遠,台上的幾個人專心於題目,倒是沒有注意到,可沈清絕耳力甚好,卻是聽到了,不禁苦笑了笑,無奈地看著前方的題目,手中的筆卻是一動不動。
真是出門才****呀,不想要什麼偏來什麼,這岑參到底是何人,她此刻真恨不得將他挖出來好好罵一頓!
“那公子怎麼不動筆呀?”人群中漸漸傳來了質疑聲。
“是呀,這麼簡單的題,他該不會是不會吧?”
這話說完,人群禁不住哄笑起來,這樣簡單的題,便是讀書的五歲小孩也會吧,這男子看起來像模像樣,居然這都不會?
樓上先是一片寂靜,繼而都跟著哄笑起來,那大漢的嗓門本來就大,此刻更是笑得肆無忌憚,“媽呀!老子一開始還有些動搖,沒想到竟是個白癡呀!這還有什麼好賭的?啊!今天手氣居然這麼好?哈哈哈哈!”
那和他作賭的男子此刻真是通紅著一張臉,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
莫天神色複雜地看著沈清絕,心中疑惑不解。
“這麼形容出色的公子,可惜了。”雅間內,一個雙寶髻的丫鬟搖頭感歎道,“小姐,看來還是配不上你!不過也是,我家小姐是何人?那可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哎,這樣一位公子……”
林臻妙淡笑不語,隻是看著台上另外九個人的奮筆疾書。
周圍一片質疑聲,沈清絕卻是權作未聞,她倒不覺丟臉,畢竟這世上的書籍這麼多,她也不可能都看過,詩詞這麼多,她也不可能都記得,雖然聽這些人的意思,這岑參應該算是個名家,但可惜自己沒入過學,便是不知道也沒什麼大不了。
這般從容不迫,淡定自若,又不免讓眾人疑惑了,這人要不是真的心態好,那鐵定是個傻子,連岑參一首詩都寫不出來,那真可能是個傻子!
人群又是一陣大笑。
沈清絕歎了口氣,抬起頭來,空中懸下了第二道題。
不過這白幕上卻沒有字,而是一幅畫,畫上是一朵明媚豔麗的金色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