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藍禍的聲音,也就更冷了:“餘光譜,如果你就是躲在暗處裏的家夥,今天我就跟你把所有的賬都算清了!”
暗器瞬間射出,而餘光譜身形一閃,使得上官非霎時暴露在暗器的軌跡之上!
一咬牙,藍禍旋身,飛快地射出另一輪的暗器,把即將射到上官非身上的暗器射落。
“好身手,好身手!”
掌聲突然響起,餘光譜一臉的得意,“賬,現在清算是可以的,如果……”
刺進上官非體內的劍突然被餘光譜拔出來,而在拔劍的瞬間,上官非竟然昏厥過去,並在跌落的一刹被餘光譜以肩扛住跌勢,“如果,你不打算救你的情郎一命。”
轉過來的臉,笑得森冷。
說罷,餘光譜肩膀一斜,上官非跌落在地上,毫無防備的脊背被餘光譜狠狠地踩住。
而就在這個時候,藍禍才清楚地看到了上官非的背後竟插著數根通體漆黑的銀針!驀然記起當時自己所站的位置還有上官非所在的位置,目光震了震,藍禍目不轉睛地瞪著那數根死死地插在上官非背後的銀針。
如果……
上官非躲開,那麼,這些針的所在就是她的頸項甚至是動脈之處!
如果真落在動脈所在,那麼即使她是百毒不侵之身,也……
“別動!”
依然染著血的銳利劍刃擱置在上官非的頸項,餘光譜滿意地看著藍禍緊握雙拳又無計可施的焦急,冷然一笑,“我說過的,你們終究會敗在我的手上。”
腥甜的味道從唇上粘染到舌尖,藍禍緊咬住下唇,瞪著餘光譜唇上那該死的笑。
“我說過的,你的麵具仆人再厲害,終究不及我。”
看著餘光譜突然往自己走來,一副她一定不敢輕舉妄動的篤定,甚至,還輕佻地以指尖挑高了她的下巴,把臉湊過來,細細地聞著她的體香。
該死的!
她真的不敢輕舉妄動!
上官非體內的兩股毒素雖然被壓製下去,但鬼醫白愁也說過沒有完全根除的把握!
如今,上官非背後所中的暗器到底是什麼毒?
竟然數秒間就讓如他這般的高手昏厥過去的,一定不簡單!
而……
放暗器的是餘光譜?
不,餘光譜不可能有機會在她的眼皮底下放暗器的!
“怎麼,想把放暗器的人找出來?”
瞬間被看透的心思,讓藍禍警惕地瞪住了餘光譜。
“真那麼想知道她是誰,就看你的後麵吧。”
心中一驚,藍禍轉過頭去,但比她更快地,頸後一痛,她身體一軟,即使百般不願還是跌到了餘光譜的懷裏。
而在昏厥以前,朦朧的身影映入瞳孔之間。
是一名,秀發全用紅得鮮豔的發帶束在腦後的女子……
“你是誰?”
以最後一絲清明勉強地把心中的話問出來,藍禍終於昏厥過去。
“銀芽。”
而明知道她已經不可能聽到,那名女子還是報出了名號。隻是,這女子的目光,冷冷地飄向昏厥在一邊的上官非,眼裏辨不清是何種情緒。
“你剛剛是想要她的命?”
餘光譜把藍禍橫抱起來,迎視著銀芽的沉默與坦然,歪唇一笑。
“你還不是一樣?看到暗器會射向她,卻故意露出空門讓主……讓上官非迷惑。”
對於銀芽的反駁以及對上官非依然無法改口的稱諱,餘光譜哈哈大笑。
“雲,你……”
銀芽一時的快語,讓餘光譜的一瞪給止住了。訥訥地收回想要說的話,銀芽別開臉去,咬著唇。
風,又起。
天上的濃雲,終於又把冷冷的月藏了起來。
而餘光譜,橫抱著昏迷的藍禍闊步,隻留下一抹無情的背影,讓銀芽緊緊地抱住自己的手臂。
本來尚算靈動的眸子,再一次被怨懟所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