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看向身旁仍驚呆的杜超,推了一把,大笑:“怎的這般膽小?不過是一塊胎記,不至於嚇成這個地步吧!平日怎沒發現你這般膽小!哈哈……”
青衫男子卻依舊仿若未醒,這時,迢絮從裏屋端了茶出來,一一擺放好,白衫男子這回看她臉上胎記倒覺得順眼了許多,隻依舊莫名地生出厭惡之意。
而青衫男子自迢絮一出來視線便沒有離開過迢絮,本來溫潤的麵龐此時竟皺著眉似難受至極。
放下茶後,迢絮行禮道還有衣物落下要回去取,便出了房間。
白衫男子仿佛鬆了口氣般,似是心頭的厭惡從迢絮一出門便消失幹淨。又拍了拍杜超:“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哈哈……”
哪知杜超竟突地起身,道了一句先回客棧便也出了房間,隻留下白衫男子與蘭沁在房。
杜超一出門,尋見迢絮一片衣角消失在樓梯處,忙跟了上去,好不容易追上,忙拉住迢絮:“是你嗎?真的是你嗎?千絮?”
迢絮緩緩轉身,輕聲道:“杜公子怕是認錯人了罷!奴婢名迢絮,並非公子口中的千絮。”
“不會的,我不會認錯的,千絮,你為何不認我,我是杜超哥哥啊!”杜超走到迢絮麵前,手輕輕撫上迢絮麵上胎記:“這胎記是怎麼來的?這幾年你都去哪兒了?”
見迢絮沒有反應,杜超捏住迢絮的雙肩,激動道:“你是恨我這幾年沒有尋你護你嗎?我多想尋遍天涯海角找到你,可是我不敢,我不敢,你知道嗎?當年的事情發生後,我以為你死了,我的心也跟著死了,後來我發現那具屍體不是你,我才欣喜若狂又活過來!我不敢找你,怕萬一暴露你沒死的消息,會給你帶來殺生之禍。”
說罷,一把抱住迢絮,悶聲道:“千絮,我好想你,好想你。這些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你這幾年過得好嗎?定是不好的,不然怎會流落到這青樓,走,我這就去給你贖身,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讓你過苦日子了。”
“你認錯人了!”迢絮一把推開了他,正要再說些狠話。
卻見杜超眼中轉著淚水,一時又不忍心,隻輕聲道:“慕容千絮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慕容迢絮,若你想要慕容迢絮也死去的話,便盡管叫我千絮吧!”
杜超聽此,眼睛一亮,我並未說千絮姓慕容啊,你是承認了,一時欣喜至極:“好,好,你不是千絮,你叫迢絮,我記住了。迢絮,迢絮……”
迢絮見他念叨的傻樣子,不好發作,隻沒好氣的說:“還有,我是自願留在這青樓的,你不要去幹什麼傻事!”
杜超仿佛聽懂了迢絮的暗示,忙說:“那,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若有的話,我自會找你。但是現在,你我並不認識,你是花蕖樓的客人,我是一個小丫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你明白嗎?”
杜超如小雞啄食般直點頭,“恩恩,明白了。那,我可以常來找你嗎?”
迢絮一瞪眼:“當然不行,好了,你快走吧。”
杜超見迢絮發威,忙點頭轉身離去,隻是眼中噙著說不出的笑意。
迢絮這才從另一處離開,要回原先房中取落下的衣物,走了一會兒,前方竟有一黑影,定睛一看,才發現是韓鬆,且身影似有些失落。
“他是誰?”未等迢絮開口,韓鬆搶先問。
迢絮這才知道韓鬆看見方才那一幕了,不過隔得這麼遠想必沒有聽見談話內容,方才放下心:“是今日樓裏來的客人!”
“是嗎?”
“一個故人。”
韓鬆點頭似明白了,無聲地轉身離去,背影孤寂無比。
迢絮心知韓鬆誤解了,卻也無心解釋,不論是杜超、還是韓鬆,於她而言都是不可能的。
愛情如今對她而言,何等奢侈,她一世的思念留在了大漠,如今的她隻餘下一副沒有感情的軀殼,一切隻為複仇。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昨天看了一部電影《花漾》,講的是花街一對姐妹歌妓的故事,故事編的很好,很感人,裏麵音樂也很不錯。大家有興趣可以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