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迢絮正躺在床上,韓鬆坐在一旁看著迢絮麵無血色,甚至連胎記都淡了幾分的麵龐,開口道:“自從你來了這花蕖樓,總是傷痛不斷,是我不好,當初就不該將你帶回來。”
迢絮虛弱地搖搖頭:“這事不怪你,當初是我主動要來這的,你不必自責。”
見韓鬆依舊不能釋懷的樣子,迢絮隻得轉過話題:“這次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韓鬆果然起了精神:“查清了。原來那楊源浩自那天花魁會後便一直覬覦蘭沁美貌,偏又舍不得拿那許多銀子來競拍,競拍不得,也不敢與花蕖樓作對,聽鳳歌嚼舌根知道蘭沁每日白天出外遊玩夜晚回樓歇息便起了歹心。”
說著,語氣激烈起來:“於是便對鳳歌威逼利誘,讓她想辦法在蘭沁回樓的當口將蘭沁給迷暈送到客棧,鳳歌本就見不得蘭沁好,見此機會更是巴不得,當下便計劃了番,收買了幾個龜奴迷了蘭沁送至客棧,這才有了後邊這種種之事。不過鳳歌這些人都已經被查辦了,也算是惡有惡報。”
頓了頓,又帶著關懷的語氣責備道:“你也是,當日為何不帶個幫手,直接就去了,你一個弱女子,身上又沒有功夫,行事就該小心謹慎些,就算你與蘭沁再姐妹情深,再擔心蘭沁安危,也該三思三思。幸好那****半道上聽見這個消息循了那幾個龜奴的去處去了客棧,可是還是晚了一步,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嗬嗬……我沒事的。”迢絮細聲安慰,又道:“對了,還沒感謝你的救命大恩呢!這次真的是多謝你了!聽說你那日很是威武呢,幾下便將那幾名龜奴給砍倒了。”
聽見迢絮如此誇讚自己,韓鬆竟不好意思起來,隻擺手道:“謝什麼,這本是我該做的。再說,那幾個小龜奴而已,哪裏能攔得住我,想當年……”說到此突然停下不說了,臉色頓時黯淡下來。
迢絮知道引起韓鬆的傷心事了,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安慰,隻得再次轉過話題:“真沒想到,那位黃公子竟是當朝大皇子齊王殿下……”
韓鬆知道迢絮故意引開話題,也忙收起傷心事,接話道:“是啊,這事可是引起了軒然大波,咱這花蕖樓這下可真的出了名。聽說朝中議論紛紛,都是斥責齊王行為不檢的,都城也來信讓齊王即刻回去做個解釋。”
“是嗎?也不知道他會不會丟下蘭沁回去?”迢絮低下聲音道。
“你呢?你是怎麼希望的?若是他真的帶了蘭沁回去,你會跟著去嗎?”
未等迢絮回話,韓鬆又自答自話道:“應該會的吧。去了至少也算是進了皇家大門,也不必待在這花蕖樓遭人輕賤。”
迢絮見此,卻也不否認,隻道:“現在說這個還為時尚早,今天蘭沁去見齊王了,是什麼結果等她回來就知道了。”
韓鬆似也並不想聽到迢絮真正回答,隻又好生叮囑了番該仔細養傷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