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二牛家裏。
韓陽低頭輕拉二胡,身子罪者樂曲擺動,身心漸漸沉入進去,卻沒發現一股暖流從他丹田內發出,流向四肢百骸,韓陽的內力此時竟然擠運行開來,曲風感染力竟漸漸加強,進入一個讓人沉醉的世界,一曲一調之間結是情感誼深沉。
韓陽輕輕放下胡琴,這絕對是韓陽有史以來拉琴拉的最好的一次。隨著《二泉映月》的結束,韓陽已經從那種奇特的狀態中退了出來,恍惚間韓陽竟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雖然已經退了出來,但韓陽感覺自己仿佛悟透了什麼,但又絲毫沒有頭緒。搖了搖頭,看著失神的溫老漢,問道,“爺爺,你覺得怎麼樣?”
溫老漢被韓陽這一問,也回過神來,拭去臉龐的清淚,“李傑小扮,我,老漢我真是,真是……”
韓陽接口道,“爺爺,您盡避放心養病,我拉琴的水平您也聽見了,您放心歇息,賣藝的時候,我就和鈴兒兩個人去,我拉,鈴兒唱。效果都是一樣的。”
溫老漢還是有些不好意思,但自己確實是病了,沒辦法,隻好答應。
第二天,鈴兒早早來到韓陽的房中,韓陽昨夜回去,便叫李傑幫自己在網上傳來一篇《二泉映月》的填詞,現在也是剛睡醒。見鈴兒過來了,不能貪睡,便用清水衝了把臉,清醒清醒。
趁著韓陽洗臉的時候,鈴兒問道:“韓大哥,你昨日拉的那個《二泉映月》真好聽。不過,韓大哥,昨天還沒來得及問,你說的那個‘炳哥’是誰呀?”
說道“炳哥”,韓陽當時沒怎麼想就隨口說了出來,實在不知道該怎麼給鈴兒講,總不能說那是地球的一個拉二胡的吧。韓陽撓撓頭,“炳哥,那個,嗬嗬,他,是一個盲眼高人。胡琴拉的非常好。”
“高人?”鈴兒一臉的崇拜,“是武林高手麼?我沒聽過,難道是位隱士高人?韓大哥認識的一定非常厲害,和軒淩道人相比,他們誰厲害?”
“啊?武林高手?軒淩道人?”韓陽沒想到鈴兒會想的這麼多,更何況這個道教第一高手軒淩道人還是從溫老漢這裏聽來的,難道要讓瞎子阿炳和軒淩道人比劃比劃?韓陽輕咳兩聲,“那個,如果拉琴的話,我想還是‘炳哥’厲害一些。”
鈴兒聽韓陽這麼說略微失望,“哦,這樣啊。對了,韓大哥,《二泉映月》有填詞麼?”
韓陽心道還好,幸虧昨天讓李傑這廝,在網上當了一首詞過來。這首詞是一個叫劉周的,根據《二泉映月》的曲譜所填。畢竟賣藝的時候不能隻拉琴,還得有詞來唱才行。
“哦,有,我昨晚上把詞寫了下來,就在桌上放著。”
鈴兒將桌上的幾頁紙拿起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種奇怪的字體。鈴兒心道,韓大哥長的這般俊俏,可惜這字寫的實在是……不過這首詞寫得卻極有意境。鈴兒輕聲讀來:心似泉水冷,蕭蕭風吹月獨明;人世間,酸甜苦辣盡,到頭總如月影空。昨夜無月,歎泉水淙淙溺儂心;想弦月曾經,淒淒慘慘照愁人。功名富貴如煙散,花落人亡似飄蓬。多少孽冤,此生處處盡遭逢;奈何有恨,曆遍滄桑還是恨。堪怨月圓豪門宴,月缺月半生柔情;粼粼波光載美色,粉黛玉體陳。一回望月一回明,不識人間有崢嶸;隻問風月憔悴損,豈憐淪落餓死人;我今有淚對月下,淚落泉中無處尋;經年往事才回首,數語難盡,月兒彎彎泉中空,欲上天入地總無門。誰憐我月經風雨,風雨蹣跚月朦朧;仰天難見月色明,低頭惟覺泉水冷;春冷夏還冷,秋冷冬亦冷;泉冷不知天下病,月寒未解老與貧;從來興衰浮沉,善惡終報應。清輝刺破遮月雲,愁腸瀉地,風吹雨打盡。古今事,一樣糞土掩悲容。泉響擊空明,逐水逝去水還生;願一輪常滿盈,百年人異月同;消磨潘不辨黃泉仙境。敗柳殘紅可飛升,留得一天恨,看破老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