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陵上前扶起老人,毫不戒備的背對著那幾個正欲行凶的人,和顏安慰著老人:“老人家受驚了,傷得嚴重嗎?”
“小心!”李綺筠在馬上看的清楚,那個為首的年輕人惱怒的一擺手,幾個家丁頓時圍了上來,其中一人抽出鋼刀,衝過去在杜陵背後猛砍下去。
這聲驚呼還未落地,就見舉刀那人神色怪異,似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原來他的刀不知為何竟飛上了天,直插在了屋頂上。人被嚇得頓時後退三步,呆若木雞。
“沒用的東西!”那年輕人氣得將他推到在地,看來還有些臂力,就見他眉毛一挑,搶過旁邊家丁的一把刀,朝著杜陵的後背砍去。
這回李綺筠沒有擔心,隻是更加仔細看著杜陵的身手,剛才那一下實在太快,她竟沒有看到他是怎麼出手的。這回可要好好學學了。
就聽鐺的一聲,鋼刀又一次飛上了屋頂,那年輕人早料到了他這一招,右手被刀震得向後一仰,接著左手向前一探,一記黑虎掏心就遞了過去,陽光下寒光一閃,原來他的左手中還握有一柄短刀,這人真是陰險狡詐!到這會兒,杜陵仍沒有回頭,隻見他右手向後一揮,那年輕人頓時慘叫一聲,栽倒在地。
眾家丁顧不上圍攻杜陵,忙上起扶起年輕人,檢查他的傷勢,發現他隻是虎口被震裂,傷口中流出的血,染紅了他錦緞的衣袖。
這時,杜陵轉過身來,他右手持劍,卻是隻拿著劍鞘,那碧綠的劍身上正鑲著一柄短刃,原來他用內力粘住此刀,又借力把那年輕人的震傷。這樣的功夫,實在讓人望塵莫及!李綺筠瞪大了眼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心裏無限佩服,暗暗向往。
杜陵冷著臉朝年輕人走去,幾個家丁雖然害怕,但還是紛紛拔刀,保護主人。他冷哼一聲,站在圈中,右手一指,那柄短刀風馳電掣般的飛了過去,嗖的一聲直插在年輕人的腳邊。這一下快似閃電,竟無人做出任何反應,均嚇得臉上色變。
“你!你要幹什麼?知不知道我是誰?”年輕人臉色雖然慘白,卻仍強打精神,嘴上不饒人。
“我管你是誰,你這樣欺行霸市,就該打!快將老人賣鳥的錢還有醫藥費拿來!”
“哼!”年輕人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子,扔到地上,扶著家丁站了起來,眼睛狠狠瞪向杜陵:“當朝鼇拜大人是我堂叔,你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小心你的腦袋!”說完在眾人的擁護中,揚長而去。
杜陵聽他說鼇拜時,眼神裏頓起殺機,但轉瞬即逝,舉劍往地下一挑,那錠銀子在空中劃了弧線落在他的手中,圍觀的人們見惡霸已走,頓時對杜陵報以掌聲喝彩。
這時李綺筠也已下了馬,兩人一起扶著老人,去了藥鋪,買了些傷藥,然後又把老人送回家,這才又起程西去。
一路上民風樸素,又是快馬加鞭,也就再無事端。很快,他們就來到了西山,這裏果然是青草依依,山花浪漫。李綺筠原本手握馬鬃,這時候高興的張開雙臂,仿佛在擁抱著大自然的美麗。
杜陵含笑翻身下了馬,拉住韁繩,說道:“怎樣?為兄沒騙你吧。這裏風景很好。”
“是啊。這裏地勢開闊,很想讓人舒展筋骨呢。”說著,李綺筠也下了馬。雙腳踩在輕軟的草地上,心情也格外的暢快。想起剛才杜陵高深的武功,李綺筠忙拉住了他胳膊,撒嬌道:“杜兄啊。你的武功太好了,不如你教我兩招吧。”
“好啊,隻是不知李兄弟練的那路功夫,不如在這裏拆幾招看看。”杜陵說著,將馬牽到一棵樹下,栓好韁繩。
李綺筠雖然知道自己會一些武功,但都是些不用過腦子的即興招式,真要問她學的是什麼功夫,叫什麼名字,她可說不上來。隻好胡亂解釋道:“我自小好學,會些粗淺的拳腳功夫,都是跟家裏的護院師傅學的。他們也沒正經的教過我,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學的是哪門哪派的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