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子楓看著終於爆發的顧以諾,強忍著笑,假裝義憤填膺,“就因為這樣,你才應該將她拿下,拿下之後在甩了她,報你的恥辱之仇,你要用你的行動來告訴她,得罪你,可沒有好下場。”
“我才沒有精力浪費在她的身上,像她那樣的女人,估計腦袋灌水了才......”顧以諾一回頭就看見淩子楓忍俊不禁的表情,總算看出了他的調侃,回頭瞪著他,怒道,“淩子楓,你是不是太閑了啊!”說罷,怒氣衝衝的就要走。
淩子楓見狀,趕緊上前拉住他,“哎,我沒跟你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那個叫沈允薇長得真的很漂亮,如果他不是你的喜歡的類型,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倒是挺喜歡她那種高冷範的,有挑戰性!”
顧以諾突然頓步,目光凶烈,重重的咬出兩個字:“你敢!”這番認真的凶怒表情令淩子楓一頓。
他了解淩子楓,他的辦案能力雖在刑偵隊出類拔萃,但他的情商卻還不如他的一半,可就是這樣,顧以諾還是不希望任何人對她有一丁點的想法,即使他有點恨她。
一瞬後,淩子楓便又恢複以往的嬉皮笑臉,雙手淡定的裝進褲兜,笑道:“就知道你裝不了多久,從你看見她的第一個表情我就猜到了,她應該就是你一直等的人吧!”
顧以諾怔愣了一瞬,煩躁的走出了辦公室。
陽光刺透了二層樓的玻璃走廊,灼熱的曬著顧以諾挺拔卻十分寞落的背,連同地上那道被拉長的影子也蕭條的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時光像一條靜靜的長河,看似波瀾不驚,卻早已流進了生命。就像是在這條安靜的走廊裏,雖然背著陽光,但他卻覺得,轉彎之後,迎來的就是紐約百花盛開的春天。
六年前初入紐約大學的時候,他念的是法學,可就是因為她,他毅然決然的放棄了父親給他安排好的路,轉去了醫學。
他是顧家的獨子,由於顧振泊晚來得子,所以顧以諾一出生就被捧在手心裏長大,在性格上被嬌慣的很狂傲,總是一副唯我獨尊的自大。
若不是他因為一點小事在學校和別人起了衝突,將人意外打傷差點致殘,不巧的是對方的家勢很強大,不但不願協商調解,甚至重金請了一位律師,最後判了顧以諾三年的有期徒刑。可顧振泊為了救自己的兒子,動用了自己林陽區前任軍長的身份,很不容易才疏通了一些人,免了顧以諾三年的牢獄之災。
也就因為這一次的意外,他們才意識到顧以諾這樣叛逆狂妄的性格會給他未來的人生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而顧振泊也通過這件事才深深的意識到自己的威望已經今非昔比,在加上自己日漸衰退的身體,如果以後他再闖了什麼禍,他的人生可能就真的會毀了。
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們強製性的給顧以諾壓上了飛往紐約的飛機。
顧振泊早在顧以諾上飛機之前就已經給他規劃好了一切,讓他念法學,畢業以後回國當個律師或者法官,安安穩穩的過完一生,最起碼,他們不用在為他擔心了。
可顧以諾叛逆的性格卻偏偏轉了醫學,顧振泊知道後,並未大惱,想著以後能當個醫生也不錯,而小薇也正好剛畢業被留了校,成了是醫學院的實習教師,這樣一來,小薇也能照應一下他。
隻可惜,顧以諾在上沈允薇的第一堂課時,就給沈允薇製造了一場尷尬的騷亂。
“下麵我先給交大家如何區分男女屍骨?由於男女骨骼的數量是一樣多,而男女的骨盆卻有十分明顯的差異,因此最簡單便捷的方式就是從它們的骨盆上來區分。首先,男性骨盆......”沈允薇站在講台上,指著左邊那具人體骸骨標本,正認真的給下麵的同學們講解,突然被一道聲音給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