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最後八個,每次的最後幾個都是致命煎熬。
一千一百零一,黃泉顫巍巍地掙紮著支起來,骨骼之間鑽心地疼。
苦苦堅持了六個之後,在一千一百零七個時,黃泉撐起來到一半突然坍塌,靠著頭頂在地上。
“起來”,老頭子怒道。
黃泉艱難地喘息道:“師父,讓我吸幾口氣。”
“吸什麼吸,廢物起來。你要是不起來,我一腳把你踢到懸崖裏去,摔死得了,省的出去丟我的老臉。”
老頭子知道此時的黃泉極為痛苦,可這個時候不一口氣堅持下來就失去了極致訓練的意義。他若休息,人的惰性會立馬占據他的腦袋,如此下來他越休息越想休息,然後會選擇放棄。就算休息之後完成了任務,那也不是人極致邊緣的時候了。
“醜小子還不起來,下山,立即下山。我沒有你這樣沒用的徒弟。你不配。”
“我配”,黃泉低聲嘶吼,眼睛通紅起來。他忍著骨骼之間鑽心的疼痛緩緩支撐起來。
完成了一千一百零七個,最後一個反倒容易了一點。
黃泉如一灘軟泥巴靠在洞壁上,貪婪地吸氣。
“站好,不能靠。就這麼幾下子你小子就趴下了啊。我跟你講,你連我當年一個小指頭都比不上。沒用的東西,廢物。站好。”
老頭子的每一次辱罵,徹底激發了黃泉心裏的不甘,不服,以及他素來便有的超乎常人的毅力。
黃泉站起來吼道:“我沒事,盡避來吧。”
“快結印使出烈火掌。”
“是,師父。”
黃泉雙手結印,道:“火術,烈火掌。”
結果別說火手掌,連煙都沒有冒一個。黃泉體內的能量過早就消耗完了。
老頭子瞪著他道:“這是什麼,告訴我這是什麼?你那叫烈火掌嗎?連狗屁的煙霧掌都不算。練,練,練。”
“是”,黃泉一肚子委屈,自己體內沒有能量果怎麼可能使出烈焰掌。
老頭子來回徘徊了好幾步,看見黃泉的烈焰掌依舊沒有半點反應,屁倒是從他屁股上冒了出來。
老頭子極力忍住心裏的狂笑,黑著臉道:“蠢貨,我怎麼會收你這樣的蠢貨做徒弟。《太級心法》白學了嗎?用你的魂識去感受自己的丹田,氣旋,奇經八脈。”
“是。”
黃泉依言照辦。結果在一處不氣眼的靜脈裏找到了一點能量果。可是這個靜脈堵塞,能量果出不來。
避不了那麼多。黃泉雙手結印,無數次用那點能量過衝擊堵塞,最後終於成功。那點能量果流到黃泉手掌之上,一個巴掌大小的火焰掌成功出現。
黃泉正要狂喜,突然感覺體內正在慢慢增加能量。他用魂識去感受,原來是右手手腕處封印的能量果出現一個小口子,能量果源源不斷地從那個小口子流到他全身。
黃泉心裏狂喜,連忙打坐,將那些能量盡數吸取到丹田氣旋之中。
不過片刻功夫,那個小口子自動消失。在這短暫的時間內,黃泉已經吸取了非常之多的能量果,全身的疲憊,肌肉骨骼疼痛全部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強大力量的衝撞,這股巨大能量擠壓著他的五髒六腑,黃泉無法忍受,仰頭大叫。
這聲大叫之後,黃泉覺得身體突然舒服了,非常舒服。而且聽力和感知倍增了許多。他現在明顯能聽到洞頂上的草叢裏有條蛇爬過。
“恭喜你晉級,現在是下骨二星了”,老頭子看著黃泉一臉滿意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