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輪到陳梓坤不解了,她很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反問道:“唉,你們大人怎麼就這麼笨呢?什麼都不懂。我給你說娘親,你好好聽著哦。灰姑娘的繼母算什麼東西?她自己帶著兩個拖油瓶吃用灰姑娘家的,最後還虐待她,難道不該勒死嗎?壞人不是就該得到懲罰嗎?”
文丹溪:“……”
最後,她無奈的說道:“好吧,今天就講到這兒吧,咱們睡覺。”
陳梓坤不依:“娘再給我講一個嘛。我想聽不笨的。”
文丹溪隻好說道:“好吧,娘再給你講一個。從前,有一個公主名叫白雪……”
聽了一會兒,陳梓坤又連連擺手:“這個更笨,被一個人害了三次。我的狗狗都比她強,它被人打了一回後,下次一碰到那人就撲上去咬。唉,真沒意思,我不聽了不聽了。”
文丹溪一臉的鬱卒:“不聽了,咱們睡覺。”
陳梓坤扭動著:“不行不行。”
文丹溪被纏得無法,隻得說道:“那好,娘親這次給你講個不笨的故事,從前有一個女孩,她叫武則天……”文丹溪把少兒不宜的那一部分給去掉,隻講了她當女皇的故事。沒想到陳梓坤竟然聽得津津有味。這次終於讚道:“對對,女人就該像這個樣子的。”
文丹溪一臉呆滯:“……”
陳梓坤托著下巴,認真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問道:“娘親,你說那個女皇是不是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文丹溪怔了一下,點點頭說是的。
陳梓坤突然光著腳跳下床,背著小手在地上踱了一會兒,突然拍手叫道:“太好了,我可以養蛇了。”
文丹溪把臉一拉,嚴肅的說道;“我答應了嗎?”
陳梓坤一臉驕傲:“我是說我以後可以養了。我要當女皇,到時我就在皇宮裏養蛇,誰敢不讓我養,我就讓人打他,打到他同意……”文丹溪的腦海裏突然出現了一幕可怕的場麵,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這孩子太驚竦了,唉……
她臉色一沉,鄭重的問道:“那要是娘親不讓你養呢?”
陳梓坤的小腦袋慢慢耷拉下來,無精打采的歎了一口氣:“我都忘了,女皇也有娘親管著。”文丹溪看著女兒這副樣子,她忍不住笑了起來,摸摸女兒的腦袋道:“寶兒,娘不讓你養,是因為有的蛇有毒,會傷害你的。而且別人都害怕。”
陳梓坤鼓著腮幫子,不解的問道:“就因為別人不喜歡,寶兒就不能養嗎?”文丹溪隻好耐心的跟她解釋,梓坤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不過,從這兒以後陳梓坤開始喜歡上了聽女強人的故事,用她的話說就是不笨的女孩子。文丹溪隻好搜腸刮肚的把能記得的奇女子的故事全部改頭換麵講給他聽,包括撒切爾夫人,居裏夫人,伊麗莎白女皇等等全講給她聽。陳梓坤越聽眼睛越亮。有時候實在沒得講,她就把那些曆史名人的性別給改了改。
給給梓坤開蒙一段時間後,有一天晚上,文丹溪輾轉反側,睡不著覺。陳信忙問她怎麼了。
文丹溪又翻了個身,感慨萬端的說道:“我以前有點擔心她隨你缺心眼,現在看來不會了。”
陳信一本正經的接道:“她把我缺的心眼都補上了,心眼忒多了。”
文丹溪終於忍不住了,把陳梓坤的異常愛好給他說了一遍。
陳信聽完後,也愣了一會兒,突然一拍大腿,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的種,就是與眾不同,真霸氣!” 文丹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陳信隻讚了一句,不由得又有些遺憾的歎道:“可惜是個女兒身,若是小子的話可了不得。”文丹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陳信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忙改口哄她:“我的好媳婦兒,你別生氣,我嘴賤還不行嗎?”
文丹溪沒理他,倒身躺下。陳信也跟著躺下,從背後緊抱著她。再三軟語相求。文丹溪也不好再難為他,隻好轉過身,像往常一樣縮在她懷裏。
過了一會兒,陳信也捏著鼻子學陳梓坤撒嬌:“娘子,你給我講故事吧。你不講我就不睡。”
文丹溪擺擺手:“一邊去,你還嫌我不夠累。”
陳信仍厚著臉皮糾纏:“講一個嘛講一個。”
文丹溪無語,這父女倆怎麼都一個德性,她隻好敷衍道:“從前有一隻蛤蟆——”
“不行,那是小孩聽的,我都是當爹的人了。”
“從前有一隻公蛤蟆,他和母蛤蟆上床,結果被母蛤蟆一腳給踹下來了。”
陳信一臉好奇的問:“為什麼被踹下來?”
文丹溪邊說邊笑:“因為他在床上蹬兩下腿就不行了。”
“哈哈……”陳信在床上打著滾笑。
笑完,他又覺著不對勁,便鼓著腮幫子問道:“娘子你實話告訴我,你不是覺得為夫沒有以前厲害了,你是在含沙射影?借公蛤蟆來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