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坤點頭讚道:“爹爹英明,不過,我覺得爹爹應該給女兒一個封號,叫起來也方便。”
“封號?”這國君還沒當上呢,她就想著要封號了。
陳梓坤早有準備:“爹爹明日就封寶兒為靖平公主,並準許女兒開府另賜一千侍衛,如果有朝臣上奏要立儲君,您就順水推舟,把寶兒的名字報上去,讓他們爭論。如果群臣意見不一,您就交給二叔決斷,他應該會力主讓寶兒當儲君,然後您就稍稍推辭一下接著順勢答應……”陳梓坤的眸中閃爍著一股異樣的光芒,頭頭是道的給父親出主意。
“嘶……”陳信輕出了一口氣,這小家夥的主意怎麼就那麼多?同時他又有些猶豫,在心理上,他一直還覺得自己是個山大王,做為土匪頭子,他覺得有女兒繼承家業也沒什麼。但是如果真的立國,梓坤真的能立為儲君嗎?這些文臣武將會願意輔佐一個女子嗎?這跟以前可不一樣。唉……創業難,將來守業更難,他從心眼裏不願意讓自己的寶貝女兒這麼辛苦。陳信一向是喜怒形於色,他的擔心,陳梓坤一看便知。她的眼珠滴溜溜的轉著,剛要開口就見文丹溪款款走過來給父女兩人各斟了一杯茶,她看了陳信一眼,語調平淡的說道:“如果有人提起,你就順勢答應了吧。反正隻是儲君而已。”
“這……那好吧。”陳信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陳梓坤滿意的鬆了一口氣,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次日一早,陳信硬著頭皮上殿和眾人議事,眾人果然仍接著昨日的話題爭論紛紛,陳信這次是痛快答應,眾人齊聲歡呼:“我王萬歲,陳國萬歲!”接下來便是建國大典等一係列瑣事,這些自有一幫文臣去操辦。
折騰了一天,晚上回到家後,陳信疲倦的躺在床上。文丹溪挨著他睡下,兩人像許多老夫老妻一樣,擁著棉被談天說地。
陳信唉聲歎道:“真是累啊,說個話咬文嚼字的,連走個路都有人管。真不知道寶兒怎麼那麼熱衷當那個儲君。說來也奇怪,其他人都沒提這事,唯獨這個張讓李角一上朝就提這事,還力主要立寶兒為儲君。”
文丹溪正色道:“女兒還不是為了繼承你的大業。”
陳信冷哼一聲:“你真以為我傻啊,我都是當爺爺的人了,還能看不明白她心中的小九九。”文丹溪注意到自從雪鬆有了孩子以後,陳信的口頭禪也跟著改了。
他接著又長長一歎,捅捅妻子的身子問道:“唉,你說這孩子到底隨誰啊?”文丹溪立即否認:“反正人人都說她不像我。”
“她隻是長得像我,心眼和性子絕對不像。”
最後兩人一致認為這孩子是天賦異稟,誰也不像。
“二信,你當上國君以後,可要記得不要犯那些為人君者易犯的錯誤……”文丹溪主動鑽進他的懷中,溫聲勸道。
陳信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都多少年的夫妻了,你總是不信我。我準備明日早會上告諭群臣,誰都不能提納妃的事情。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文丹溪無奈的歎道:“你呀你,我其實不過是想勸你做個明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