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羽林大將軍府內,主臥室內,韓櫻正仔細地聽著杜鵑的回報,心裏此刻已經滿是驚喜,“真的嗎?老爺真的這麼說?”
“是,小姐!”杜鵑的眼裏也是一片喜色,想起剛剛從韓府那裏傳來的消息,她也是喜不自勝。
韓櫻的心情此刻已經不能用驚喜來形容了,太好了,自己果真沒有看錯人,她早就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優秀的,可是,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皇太子,皇位,後位,她的腦子裏現在已經自動浮現出自己坐在大殿之上接受萬人朝拜的場景了。。
哦,天哪,韓櫻幸福地閉上了眼睛,這種感覺,真是太棒了。
杜鵑的心裏也是興奮的,萬一自家姑爺成了九五之尊,那小姐就是皇後了,到時候肯定要擴充後宮,以自己和小姐的關係,說不定,自己一不留神,就能撈個貴妃當當也說不定啊,想到這裏她也不由得激動起來,當初自己跟著小姐一起來到將軍府,本來心裏還有些埋怨,現在看來,自己是走了大運了。
“杜鵑,”韓櫻忽然想到了什麼,“我的藥好了沒有,”她的眼神陡然變得急切,要是宗實真的成了一國之君,自己可就是國母,皇後的位子固然重要,可最重要的那個,是東宮的位子,自己可一定要生下皇太子,不然隻怕也是落得和當朝的皇後一樣的下場,那也太可憐了。
想起當初那個似有若無的眼神,她的心裏忽然有點得意,要是宗實真的做了皇帝,那個曹皇後,不過就是前朝皇帝的遺孀而已,就算被封為太後又怎麼樣,到時候還不得看自己的臉色。
至於那個高滔滔,也沒必要巴結了。韓櫻的心裏很是輕蔑,一個大將軍的女兒而已,怎麼能和當朝皇後比肩?
“回夫人,早就好了。”杜鵑也明白韓櫻的心思,她仔細地端過藥碗,“夫人,小心燙。”
韓櫻小心地攪拌著碗裏的藥汁,裏麵依稀可以浮現出自己的麵容,她美美地喝了一口,原來苦澀的藥汁似乎今天也變得甘甜無比,皇太子,她一定會得到屬於自己的皇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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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濮安懿王,去了。”
“什麼時候的事?”趙禎放下手中正在批閱奏折的朱筆,有點意外地看著嶽安,允讓可是比自己還小一歲,怎麼會突然就?
“王爺在年初的時候就染上了風寒,斷斷續續地延續了好幾個月一直都沒好,昨兒個就????”嶽安實在是不忍心說下去了。王爺正當年富力強,怎麼就,哎。
“宗實知道了嗎?”趙禎心裏也是有了數,隻怕是當日的監禁讓他受了磨才是,允讓,想起堂弟,他心內也不好受。
“已經派人告知將軍了。”
趙禎沉默了一下,“待會兒讓他過來吧。”
宮內,趙宗實的處所,此刻他的拳頭緊緊捏住,片刻之後卻又放了下來,剛剛,王府的人已經來過了,可是,卻是告知了他如此令人震驚的消息。父王,他的父王,居然就這麼悄無聲息地走了,也沒有等他回去,就這麼離開了他,想到這兒,他的眼中也不由得滴下眼淚。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誰又知道,那隻是未到傷心時而已,在每個兒子的心中,父親,都是一個天一樣的存在,不管他經曆過多少事,年歲有多大,在父親的麵前,永遠都是那個需要被人嗬護的小男孩而已。他沒有父王了,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在他的身後默默地指點他了,再也不會有一個人在他做錯的時候訓斥他了,再也沒有人,毫無意外地承擔一切隻為了維護他。
更何況,想起剛剛王府傳來的話,趙宗實心裏的恨意更深。父王的身子一向強健,之所以會在今年突然染上風寒,也是有原因的。平時在江南養尊處優慣了的人,一下子被關在汴梁的地牢裏幾個月,當然會染上病。
回憶起父親的音容笑貌,趙宗實的眼眶,紅了。
“趙將軍在嗎?”屋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趙宗實自然知道那是誰,“在,”他連忙調整了一下情緒,“嶽總管,請進。”
他臉上的淚漬還沒有全幹,眼睛也是紅紅的,看著這樣的趙宗實,嶽安的心裏歎了一口起,“趙將軍,皇上要見你,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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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實來了?”趙禎看著這個剛剛失去父親的孩子,心裏也很是失落,允讓,你到底還是比我有福氣,有這麼一個值得驕傲的兒子,隻怕就是死,也是能含笑九泉才對,“回去吧,宮裏的事,嶽安會安排的。”
“多謝聖上。”趙宗實連忙行禮,回家,父王,兒子終於能去看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