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忽然出現在她的脖子上,雨凝此刻心裏的憤怒已經達到了極點,素音,實在是該死,“素音,你記著,如果還敢有下次,我不過放過你。”她手裏的力道加深,素音的脖子上已經有了細細的血珠,正當二人僵持不下之時,門忽然開了,看到來人,屋內兩人俱是一驚,雨凝連忙拿下了手中的匕首,素音也是微微一愣。
“公主請息怒。”蕭遠對著雨凝行了個大禮,“素音我會嚴加看管,必然不會出現公主所擔心的事情。”
“蕭將軍客氣了。”対蕭遠,雨凝到底還是有著幾分敬意,“今天的事情,我也有錯。”
“來人,將小姐帶走。”他示意仆從拉走素音,“屬下告退。”
剛剛的一幕似乎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房裏又恢複了平靜,一直守在門外的李婆連忙跟了進來,“公主,這是怎麼了?”
“沒事,李婆,我想一個人靜靜。”雨凝覺得很是疲累,她重重地靠在椅子上,高絕,高滔滔,嗬,她還真是傻。
????????????
“你給我跪下!”
素音定定地站在母親的牌位前,倔強地看著蕭遠,哥哥從來都沒有這麼對自己過,今天居然是這樣,難道也是為了那個該死的女人麼?想到這兒她更是站的筆直,目光也帶了埋怨。
看著這樣的的妹妹,蕭遠也不答話,隻是從後麵踢來一腳,素音立刻“撲通”一聲倒地,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蕭遠,“大哥,”
“知道錯哪兒了嗎?”
“我沒錯。”素音語氣倔強,她隻是教訓了一下那個女人,有什麼錯?
“素音,娘當初對你說過什麼?”蕭遠定定地看著這樣的妹妹,再看著母親的牌位,深深地閉上了眼,是他辜負了母親的囑托,沒有好好照顧素音,才讓她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要與人為善,不要輕易與人為敵,這樣佛祖才能保佑自己福壽安康,”蕭遠緩緩說出當年母親一直掛在嘴邊的話,“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沒忘。”
“所以,你就對一個弱女子下歡顏醉,素音,你知不知道,這種毒,是不能隨意用的,按照家規,你是要受重罰的。”
素音不語,隻是緩緩舉起自己的左手,“大哥,這隻手,已經廢了,”她的目光很是哀傷,是那個人,親手廢了自己的左手,“還不夠嗎?”
蕭遠歎了口氣,“素音,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會屬於你,就算你去傷害別人,到頭來,最受傷的,還是你自己。”
素音低聲嗚咽起來,她何嚐不知道如此,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蕭遠把哭得傷心的妹妹抱在了懷裏,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就像小時候,每次素音受了委屈他都會做的一樣,看著母親的牌位,他麵色一沉,其實,說到底,素音,也隻是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而已。
?????????
遼國,二皇子府內
“最近,父皇的身體怎麼樣?”
“回殿下,一天不如一天。”
這樣啊,耶律宗緒的眼中精光一閃,“那,大皇子那裏,有什麼消息嗎?”
“還沒有,”來人頓了一下,“大皇子,似乎依然對陛下很不諒解。”
耶律宗緒低低一笑,是嗎,他到不這麼認為,“讓蕭遠來見我。”是時候該好好部署一下了。
??????????
“參見殿下。”
“你來啦,坐,”耶律宗緒眼中含笑,“怎麼樣,陪我下盤棋?”
“是。”
棋盤之上,短短幾分鍾,就已經遍布黑白子,不難看出誰優誰劣,耶律宗真的黑子落下,“你輸了。”
“臣自愧不如。”
“知道你輸在哪兒嗎?”耶律宗緒嘴角含笑,“這裏,”他指了一下西南,“還有這裏,”他的手指又落到了東北角,“你的棋子,大多集中在中間,卻忽略了邊區,所以,才招致了敗局。”
“臣知錯了。”
“蕭遠,”耶律宗緒的語氣很是耐人尋味,“做大事的人,也是不能不拘小節的,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臣明白。”
辛遮忽然進來在耶律宗緒的耳中悄聲說了幾句,他的眉頭微微一皺,“你等一下,”他看了看蕭遠,“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是。”
書房內驟然安靜了下來,看著勝負已定的棋局,蕭遠微微一笑,從左手中掏出隱藏的白子,緩緩落在西南和東北,“看,這不是贏了嗎?”看著已經消失不見的背影,他的笑意更深,殿下,您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