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大宋的人已經到了?”動作還真是快,耶律宗真勾唇一笑,他心內有數,這一次,隻怕趙宗安出使是假,警告才是真,看來沒藏老妖婆的做法,也是激怒大宋了。將心比心,如果現在西夏換成大宋,安然公主換成雨凝,隻怕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是,陛下,”底下站著的紮日勒不敢隱瞞,“南院大王的隊伍,明日也是能到達西夏。”
“告訴大王,小心為上。”大遼吃了西夏那麼多領土,以沒藏老妖婆的性格,隻怕會吃了阿野也說不定,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可不想失去一個好幫手和好兄弟。耶律宗真緩緩起身,卻是一陣頭暈目眩,
“陛下,”紮日勒著實嚇了一跳,陛下這段日子也不知道怎麼了,似乎,很奇怪,耶律宗真也是心下一沉,完顏滔,你到底做了什麼?
“去絕妃那兒,”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答案才是。
“是,陛下。”紮日勒連忙跟上,雖然不知道陛下這是為何,不過,看陛下的樣子,絕妃娘娘,您就自求多福吧。
絕妃殿中,完顏滔低頭看著已經會說會走的兒子,小小的身子香香軟軟,偶爾還會發出一兩個單音,著實是可愛,她心裏一陣心酸,這個孩子,自己注定要對不起他。
“娘娘,陛,陛下來了,”小宮女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看來是被嚇得不輕,看來他是猜到了一些,完顏滔微微歎氣,“本位知道了。”她忽然站起,卻也是一陣頭暈目眩,訣愛,當真是決絕,
“完顏滔,你做了什麼?”
“陛下何出此言?”她忽然笑了,耶律宗真麵色一冷,“都給本王退下。”
“是。”這兩個人之間的不尋常已是昭然若揭,紮日勒心中有數,看來上次邇雅的事情,絕妃娘娘定是知道了。
“說,你給本王下了什麼迷魂香?”這些日子,他每次見到她都是不能自持,他是個很自律的人,出現這麼反常的景象,隻能說明一件事,她動了手腳。
“臣妾沒有。”她隻是對自己下了藥,傷的,也隻是自己。
“拜火教的聖女曆來詭異,善於製藥,”耶律宗真聲音更冷,“你敢說你對本王什麼都沒做?”
“原來臣妾在陛下的心裏,一直都是不堪。”這個男人,果然一直都瞧不起自己,搖籃裏的兒子要哭不哭,完顏滔抱起孩子,“陛下請回吧,這些日子陛下流連後宮日子太多,隻要多休息,自然就會好。”
“你的意思,不願意本王碰你。”他逼近她,卻也是發現她臉色蒼白,“你怎麼了?”
“臣妾,”沒事,後麵兩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已是兩眼一黑,耶律宗真連忙抱住她,“來人,傳太醫。”
是誰在說話,迷迷糊糊中完顏滔艱難地睜開眼,耶律宗真連忙迎上來,“你怎麼樣?”
“????沒事,”在外人麵前,她還是不習慣與她如此親密,耶律宗真卻是笑容滿麵,“絕妃,我們又要有一個孩子了。”
完顏滔麵色一僵,臉色已是煞白,孩子,這個孩子,她不敢置信地看著耶律宗真,卻是見到他喜形於色,
“恭喜陛下,娘娘,”底下已是跪了一地,耶律宗真剛剛還黑沉的臉色現在已是如沐春風,“都退下吧,”
“是,”
“看來是前些日子我太折騰你了,”耶律宗真的臉上滿是歉疚,禦醫的話字字落入她的耳中,看來是前些日子自己縱欲了,所以自己和她,都是受損了,想起剛剛她的控訴,他心內也是內疚,“對不起,是我誤會你了,”他拉起她冰涼的手,不住地吻著,“這一次,給本王生個女兒,”
“????好。”這個女兒,她一定會給他,隻是,她自己的命,就看老天爺了。當年甄姬皇後的往事曆曆在目,她沉重地閉上了眼,自古忠孝兩難全,對完顏一族和大遼,她終究是做不到兩全,這一生,都注定都在痛苦和糾結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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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殿裏,蕭素音靜靜地聽著下人的彙報,隻不過這一次,已是沒有了以往的憤怒,
“娘娘,”蕭嬤嬤擔憂地看著她,素音卻是笑笑,“我沒事,”陛下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怎麼可能會願意給她孩子。哥哥說的沒錯,這偌大的宮殿,就是一個華麗的牢籠,把自己牢牢困住,不得動彈。比起我,完顏滔,你可真是幸運,帝王之心,你已掌握在手,她的眼中滴下眼淚,哥哥,是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