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妃到底如何?”大殿之上,耶律宗真臉色陰沉,這個女人到底是做了什麼才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先前的禦醫一個都說不出個所以然,真當他是傻子不成,他心下一冷,完顏滔,如果你敢對孩子下手,那就別怪本王翻臉不認人。
“陛下,您對絕妃娘娘,一直是如此麼?”
耶律宗真一愣,隨即臉色一黑,“布格,你逾矩了。”
“陛下,您是絕妃娘娘的丈夫,不是她的主人,夫妻之間,該有信任才是。”像他和他的小丫頭,雖然還是每日吵吵鬧鬧,可她對自己卻是全然的信任和依賴,就連這一次回大遼,都是萬般不舍,被人惦記的感覺就是好啊。“臣言盡於此,還請陛下恕罪。”
“退下吧。”耶律宗真聲音淡淡,布格卻是勾唇一笑,他知道,陛下這是聽進去了。
“大哥!”看著等在殿外的人,布格微微一笑,自己這次回來,大哥明顯開心許多,自己如今已是有了深愛之人,可大哥的幸福,究竟在何方?
“回府吧,都已經準備好了。”
“好、”布格微微詫異卻也沒有拒絕,大哥這是,太寂寞所以才會做從來都不會做的事麼?
“絕妃娘娘,中了訣愛的毒。”阿旅的聲音很是篤定,布格也是意料之中,“這個女人,心倒是狠。”布格搖頭,“就算對陛下再不滿,想想小殿下也不該給自己下毒,這個女人,壓根就不配做母親。”他忽然笑了,“她倒是和當年拋棄我們的母親很像。”
“布格,”阿旅靜默了半晌,“如果那個女人還活在世上,你,”
“我不想見她。”布格打斷了他的話,“大哥,當年是她拋棄了我們,母子情分早就斷了,現在的她,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再說了,當年爹不是說過她早就死了嗎,再多說也是無益。”
“走吧。”阿旅不再多言,布格,我們的母親還活在世上,就在你的身邊,那日那張滿是淚痕的臉這段日子一直在他腦海中回蕩,阿旅閉了閉眼,再睜開已是一片清明。
絕妃殿內,完顏滔看著手中的瓷瓶,心裏也是五味雜陳,肚子裏傳來些許的騷動,她心內也是心酸,孩子,她的孩子,當真是能說舍棄就舍棄的嗎?
“是本王錯了,”清冷的男聲響起,完顏滔怔住了,“陛下,”
“本王不該瞞著你,”他將完顏滔摟在懷裏,“對不起。邇雅的事情,是我的錯。”懷裏的身軀一僵,耶律宗真已是明白,果然,她已經知道了。
“邇雅是臣妾的姐妹,”在大遼的這段日子裏,是邇雅給了她最深的安慰,她不能原諒他對自己在乎的姐妹做出如此殘忍之事,懷裏的瓷瓶緊了又緊,訣愛是她自己配置,她當然清楚它的厲害,布格的藥隻能緩解一時,不能保她一世,從服用訣愛開始,她的生命,就已經不是自己的。“臣妾累了,陛下請回吧。”第一次,她主動拒絕他。
“???好。”耶律宗真雖是一愣,卻也是顧忌她腹中孩子,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他已經失去了一個,不想再失去另一個。
完顏滔已是背朝著自己,耶律宗真也緩緩起身,走到殿外,看著夜晚浩瀚的月空,北國的月,和南國想比,總是多了一份粗獷和堅實,寒風陣陣,讓人不由的裹緊了衣服,耶律宗真的心裏卻是一片寒冷,
他是丈夫,也是君王,他的背後,是整個大遼江山,就算是傷了妻子的心,他也要為江山考慮。
“父王,您當年也是這麼做的嗎?”明知道會傷母後的心,還是一個接一個地寵幸那些後宮佳麗,來換取朝臣的支持,寧願自己****傷口也不願將脆弱告知別人?
“陛下,”紮日勒的聲音很是小心翼翼,“要去哪位娘娘宮裏嗎?”看陛下的樣子,似乎是從未有過的寂寥,男人,寂寞的時候,最需要的就是女人。陛下雖然流著一半漢人的血,但耶律家族的血液,卻是正宗的北方血液,況且,看陛下這麼寂寞,他也是不忍心。
“回大殿吧。”他終究不是父王,做不到他那麼灑脫,高滔滔,絕妃,兩個女人,都被他傷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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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互市那裏絲綢緊缺,前方詢問是否可以從江南直接調派繡娘過去就地生產,以縮小成本,加大數量?”
“通知濮安懿王府,讓王爺招募一百名繡娘立刻奔赴互市,待遇從優,家人可免徭役。”
“娘娘,北方要求加大糧草供應,國庫那裏,”
“告知國管,將邊關需要的糧草折合成銀票,讓邊關就地取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