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驛館外,見到阿骨打的身影,一直久候在驛館外的隨從們立刻跟上來,其中的一個已經壓低了聲音,“汝陽王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
“走,一起去看看。”自己在外麵逗留了這麼久,那隻老狐狸,是該心急了才是,這汝陽城是他的天下,自己這個外人,離開了他的視線這麼久,是值得懷疑。
“王爺!”
阿骨打臉上笑容更甚,“世子久等了。”居然是派了自己的兒子,這趙齊,看樣子對自己,倒還真是不放心的很。
“汝陽城這幾日不太平,還請王爺小心的好。”趙元語帶輕蔑,這些個蠻夷,也虧得父王對他們另眼相待,那些個所謂的“女真勇士”,在他看來,也不過是一群散沙,到時候上了戰場,不拖後腿就是好的,還敢提什麼條件,父王也是好脾氣,居然能忍得下來。
“明日我等即將啟程,多謝王爺美意了。”阿骨打的目光淡淡掃過屋內,“還請世子代為轉告。”
“這是自然。”既然已經等到了人,趙元也不想在這兒久留,對著府中的美人,可比對著這麼個大老粗來的賞心悅目。
阿骨打的笑容依舊不變,隻是在趙元的身影再也看不見之後,他的麵色才逐漸陰沉下來,有這樣的兒子,就算他趙齊有三頭六臂,隻怕也是回天無力,
想起李明軒的話,阿骨打臉上笑容更甚,這一次的交易,他女真,一定會是贏家。
"來人,把這些打點好,"他看了眼屋內的一切,大宋,早晚有一日,他會從這裏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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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皇宮之內,任傑滿意地聽著手下的彙報,很好,看樣子,他們倒是費了一番功夫,
"告訴大祭司,東京一切安好,"
"大人,"麵前的手下忽然有些猶豫,"這太子殿下,"趙頊的話,他們早就知道,萬一要是他執意如此,大祭司那裏,隻怕也是要令作打算才是。
"放心,出了事我負責。"趙頊那小子,就是想,也該知道現在不是時候,更何況,現在曹太後和趙曙都病了,高滔滔一個人忙裏忙外,以趙頊的聰慧,該知道現在也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告訴大祭司,一切會按計劃進行。"
“是,大人。”
任傑的臉上依舊是微笑,他緩緩起身,內殿之中,趙曙早已陷入了昏迷之中,這些日子,他昏迷的日子也越來越多,這香,看樣子,已是侵入內裏了才是。
趙齊,那隻老狐狸,看來也該是時候開始動手了。“陛下,對不住了。”對著床上的趙曙,他無聲地開口,不要怪小人狠心,要怪,隻能怪你不該是大宋的主人。
公主府
高殷靜靜地聽著手下人的回報,他的臉上浮起古怪的笑意,“是嗎?”看樣子,完顏與今的手倒是挺快。“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身邊的人都是盡數退下,雨凝卻是從後麵走出,剛剛的一切她都聽到了,看高殷的神色,應該是早已成竹在胸才對,“太子那裏,是你的意思?”眼下這個局麵。她很難不聯想。
“不是,”高殷搖頭,趙頊的做法,隻不過給了他一個啟發,與其他們大費周章地去堵住悠悠眾口,倒不如借此機會看看那個完顏與今究竟在東京和皇宮埋下了多少眼線,這一次的結果,既讓他滿意,也讓她憂慮。
高殷的表情很是不明意味,聯想起這些日子的一切,雨凝心裏也是不無憂慮,趙齊那裏,如今再加上阿骨打的一萬兵馬,隻怕也是如虎添翼,皇宮如今是這番模樣,隻怕要是真的打起來,勝負,的確是個未知數。
“駙馬,西夏來人了。”
西夏,高殷和雨凝對視一眼,皆是錯愕,“讓他進來,”李明軒,這個時候派人前來,究竟是何意?
“公主,駙馬!”來人緩緩抬頭,屋內二人皆是臉色一變,高殷連忙起身,將門小心地掩好,“你好大的膽子。”他現在可是西夏的攝政王,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還有,現在完顏與今可是在西夏呆著,這種種的一切,他可是清楚的很。
李明軒很是玩味地看著麵前的二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高殷的臉上有這樣的表情,看樣子這一次是被自己給嚇著了,
也對,西夏堂堂攝政王,居然拋下現在一團亂的國家,來到這大宋,說出去,隻怕也是沒人會相信才是。
看著同樣麵露驚訝的女子,李明軒心裏也是複雜,最初的愛,如今也已是物是人非,使君自有婦,羅敷自有夫,安然於他,雖是意外之喜,可這麼多年,他們走過無數風雨,早已是對方不能缺少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