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早上,因為我起床晚了,隻好來到張記的豆腐店。吃完了一碗老豆腐,老板走過來,笑著問我豆腐怎麼樣。我實話實說:“味道還行,就是豆腐有點軟。”老板笑了笑,竟然有幾分滿意的樣子。我說:“你怎麼不學學潘記呢?”老板看著我說:“學他什麼呀?”我說:“把豆腐做得結實一點呀。”老板反問我:“我為什麼要學他呢?”沉思了一下,老板自我解釋說:“我知道了,你是說,來我這邊吃豆腐的人少,是嗎?”我點點頭。老板建議我兩個月以後再來,看看是不是會有變化。
大概一個多月以後,張記的門前居然真的也排起了長隊。我好奇,也排隊買了一碗,看看碗裏的豆腐,仍然是稀稀的湯汁,和以前沒什麼兩樣,吃起來,仍是以前的口感。
老板臉上仍然掛著憨厚的笑。我笑著問他:“能告訴我這其中的秘訣嗎?”老板說:“其實,我和潘記的老板是師兄弟。”我有些驚訝:“可你們做的豆腐不一樣呀。”老板說:“是不一樣。我師兄——潘記做的豆腐確實好,我真比不上,但我的豆腐湯是用肉、骨頭,配上調料,經過幾個小時熬製而成,師兄在這方麵就不如我了。”
見我還有些不解,老板繼續解釋:“這是我師傅特意傳授給我們的。師傅說,生意要想長遠,就要有自己的特長。師傅還告訴我們、‘吃’的生意最難做,因為眾口難調,人的口味是不斷變化的,即使是山珍海味,經常吃也會煩,因此師傅傳給我們不同的手藝。這樣,人們吃膩了我師兄的豆腐,就會到我這裏來喝湯。時間長了,人們還會回到我師兄那裏。再過一段時間,人們又會來我這裏。這樣我們師兄弟的生意就能比較長遠地做下去,並且互不影響。”
我試探地問:“你難道就不想跟師兄學做豆腐麼?”老板卻說:“師傅告訴我們,能做精一件事就不容易了。有時候,你想樣樣精,結果樣樣差。”隻賺一分錢
前不久,紹興市政府在諸暨召開的“發展民營經濟經驗交流會”上,道出了當地特殊的經濟發展模式——三塊五毛錢一雙的高檔精紡襪,隻賺一分錢就賣!隻賺一分錢,這令不少與會的見多識廣的專家吃驚不小,很多企業主更是不敢相信。
然而,就是這毫不起眼的一分錢利潤,培育出了數不清的百萬富翁。他們給與會者算了一筆賬:一雙襪子賺一分錢,一個普通攤位每個月要是銷出70萬到80萬雙襪子,也就有700元到8000元的利潤,一年下來就有將近10萬元。
如今,在諸暨大唐鎮,大唐襪業市場擁有1600間攤位。
去年,這裏銷出了超過70億雙襪子。
同樣在紹興市,唯一擁有中國馳名商標的浙江某集團,除了在全國各地的大商場內和商業街上開櫃台和專賣店外,還做著一項鮮為人知的生意:在超市裏賣三四十元一條的西褲。
麵對疑問,該集團董事長解釋:“盡管超市西褲價格比較低,利潤不大,但是3個月就結一次款,資金可以馬上回籠,沒有積壓的風險。你不要看不起那一點點的利潤,積少成多,去年我們在上海幾個大超市,一年就做了1000多萬元的生意。何樂而不為呢?”
這裏還有一個類似的例子,說的是深圳一個半文盲的婦女,起初她給人家當保姆,後來在擁擠的街頭擺小攤賣膠卷。她認死理,一個膠卷永遠隻賺一毛錢。市場上的柯達膠卷賣22元時.她隻賣15.1元,不想,後來批發量卻大得驚人,生意也越做越大。
現在,在深圳,她的攝影器材店,可以說搞攝影的無人不曉。老天愛笨小孩
上學時考試常常不及格的小張成了私立學校的校長,一向性格內向沉默寡言的大劉當上了外企銷售主管,在廠裏幹什麼都不行的二楞下崗後做代理商發了財……
“他這樣的人怎麼會發財了呢?”於是,常常能聽到這樣的詫異。這固然有心理不平衡的因素,也確實反映了許多人對於成功的困惑:為什麼有些素質很差的人能獲得讓人大跌眼鏡的成功,而那些聰明勤奮的人卻常常隻能是個優秀的小職員?
著名的組織行為學者,美國密執安大學教授卡爾·韋克轉述了一個絕妙的實驗:把六隻蜜蜂和六隻蒼蠅裝進一個玻璃瓶中,然後將瓶子平放,讓瓶底朝著窗戶,會發生什麼情況?
你會看到,蜜蜂不停地想在瓶底上找到出口,一直到它們力竭倒斃或餓死;而蒼蠅則會在不到兩分鍾之內,穿過另一端的瓶頸逃逸一空——事實上,正是它們的智力的差異,才導致聰明的蜜蜂滅亡了。
蜜蜂以為,囚室的出口必然在光線最明亮的地方,它們不停地重複著這種合乎邏輯的行動。對蜜蜂來說,玻璃是一種超自然的神秘之物,它們在自然界中從沒遇到過這種突然不可穿透的大氣層,而它們的智力越高,這種奇怪的障礙就越顯得無法接受和不可理解。
那些愚蠢的蒼蠅則對事物的邏輯毫不留意,全然不顧亮光的吸引,四下亂飛,結果誤打誤撞地碰上了好運氣。這些頭腦簡單者總是在智者消亡的地方順利得救。因此,蒼蠅得以最終發現那個正中下懷的出口,並因此獲得自由和新生。
韋克總結到:“這件事說明,實驗、堅持不懈、試錯、冒險、即興發揮、最佳途徑、迂回前進、混亂、刻板和隨機應變,所有這些都有助於應付變化。”茶杯上的專業
那天我帶客人去見老板,辦公室的秘書出去辦事了,我隻好給客人倒水,將客人的水杯放到桌子上時,我看到老板的水杯也該續水了,於是我輕輕地拿過水杯。續上水後也放回桌子上。
送走客人,老板把我叫到辦公室。
“你是為誰服務的?”老板突然問我。
我看了看老板,見他一本正經,便滿腹狐疑說:“為你……”
“對,現在你是為我服務,為我服務,你就必須了解我的習慣,必須思考怎樣做才能讓我更舒服、更滿意。我平時是用左手喝茶還是右手?”
“右手!”我肯定地回答。
“那你為什麼把茶杯放在了左麵?我喝茶時要從椅子上站起身才能拿到杯子,不注意還會把茶灑在文件上……”
老板端起水杯,走出去,片刻回來,把空杯子遞給了我。
老板是讓我再給他倒一杯茶。
打開茶幾下麵的抽屜,裏麵有花茶、綠茶、紅茶,光綠茶就有好幾種。我不知道老板喜歡喝哪種茶。
我問老板,老板說:“你跟我在一起不是一天兩天了,平時你就應該注意觀察。”
平時我怎麼沒有注意到呢?除了要解決喜歡喝什麼茶的問題,還有一個放多少茶葉的問題。少了太淡,多了太濃。
我雙手小心翼翼地把茶杯放在老板的右前方的桌子上,滿懷信心地看著老板,以為這次算足完美了。“你應該把茶杯手把靠者我,這樣我正好抓著,不用再轉茶杯……”老板還是指出了我的不足,“茶不能倒得太滿,太滿了茶的溫度不能很快降下來,客人不能馬上喝,這就失去了給客人倒茶的意義。無意義的服務,既浪費了茶葉,又付出了勞動,客人卻沒有得到絲毫的好處。”
這是第一次聽到印象深刻的關於“倒茶”哲學。還有一次,是老板在公司中層幹部會上講的話。那是一個炎熱的夏天,會議研究解決生產上的一個問題,大家提出了很多客觀理由,言外之意解決問題困難很大一老板聽了有些生氣:“大家都感到現在很熱,很熱這是老天的事情,我們管不著,也沒有辦法管。但是我們難道就這樣讓它熱下去嗎?不是,我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掙錢,掙了錢買空調,我們就可以不受這份熱,這是我們能夠改變的事情。人,生來就是解決問題的,如果沒有問題,我們今天在這裏工作還有什麼意義。”
快10年過去了,老板的這兩次講話,我卻永遠忘記不了。現在我也成了老板,對那些有發展前途的員工,我總是讓他們先學會給客人倒水,打掃衛生。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哪怕明白最簡單的事情,都需要認真思考才能夠做好。生活之本
多年前,美國紐約的“紅心慈善協會”準備為一家孤兒院蓋一所大房子。在破土動工時,意外地挖到了一座墳墓。於是在報紙上刊登出啟事,請死者家屬速來商量移墳事宜,屆時將得到補償款五萬美金。
三十二歲的愛德華看了消息不由怦然心動,他的家就曾在那片土地上。父親也確實死去了,但卻不是葬在那裏。就差了一點點,愛德華忍不住地想,要是父親當初葬在這塊地上就好了,他就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五萬美金。五萬元,這在當時真是一個驚人的數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