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兒跟著我一起來到透,因為張三多那小子正在忙著某個課業,沒時間陪她,所我背後便多了個小尾巴。她倒也自覺,跟著我整理衣服,招呼客人,做得有模有樣。
樸真宇見此情此景,連連說道:“難得,難得。”
“真宇哥……”慧兒拖長聲音嗲嗲的喚道,露出小狐狸尾巴,“我在為你分憂,你可要好好謝我。”
我一抖,起了一身疙瘩。
“小貪心鬼。”樸真宇拍拍她的小腦袋瓜子。
慧兒眼睜得渾圓,反駁道:“甜說了‘人不為已,天誅地滅’。”
樸真宇含笑掃我一眼:帶壞孩子了吧。
“這叫近朱者赤。”我眉眼彎彎,“名師出高徒。”
“你呀。”樸真宇無奈的歎息,“名師高徒,我和我的一些朋友打算去濟州島寫生,你們要去嗎?”
“去,當然去。”慧兒舉起雙手讚成,“現在無聊死了,我早就想出去放鬆放鬆了。”
“甜,你呢?”樸真宇問。
“好啊。”我想了想,“不過,我要先回去申請一下。”
慧兒驚歎:“潘安,連這個也要管嗎?”
“他是我老板嘛,我總得征求他的同意啊。”
“這是你的事情,不是潘安的事情,他不是你的監護人,不需要以他的意誌為準,你要做什麼,不需要得到他的同意。”樸真宇嚴厲看著我生氣的說。
我訕笑:好像掃了他們的興。
“真宇哥……”我低下頭,“我是很願意去的。”
樸真宇臉色稍微緩和下來,他頓了頓,方道:“對不起,甜,我太激動了,我不該向你發脾氣。”
我搖頭表示我沒放在心上,讓他不要在意。
說沒有一點影響那是騙人的,我的心裏有些沉重和苦澀——或許樸真宇說得對,我把潘安看得太重了,都忘了自己的自由。
開門進房,潘小帥迎麵撲上來。我抱著它,摸著它的毛發:“你寂寞了吧,你爸爸還沒回來?不過,就是他回來了,你也討不到什麼好,他根本不會理你,可憐的小家夥。”
“你嘀咕什麼呢?”潘安穿著浴衣從樓上走下來,“杵在那兒幹什麼?”
“你已經回來了,今天好早啊。”我莫名的心虛,嗬嗬訕笑,眼睛四下亂瞟,不敢直視他。
他雙腿叉開,仰坐在沙發上:“去給我拿杯水來。”
這樣的潘安非常的性感,手腳修長,皮膚泛著健康的光澤,由於剛洗完澡,有股淡淡的清香鑽進我鼻孔。
我腦子裏蹦出兩個字:色誘?我臉一下變得緋紅,猛甩了下頭,深吸了口氣去給他倒了杯水。
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接過杯子:“瞧你這傻樣。”
我找個地方坐下,合上眼,不理他——衝擊太大了,不知道該要說什麼是好。
沉默半晌,方道:“我們打算去趟濟州島寫生,我要請幾天假。”
“和誰去?”潘安感興趣的尋問。
“真宇哥他們。”
“嗯。”他又問,“就樸真宇嗎?”
“慧兒和張三多也會去,應該還有真宇哥的一些朋友。”我答道。
他想了想:“好吧,你去吧。”
“哇,”我不思議的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說話。”
“怎麼,你不想我答應,那好,你別去了。”
“別。”我連忙舉手投降,“我隻是好奇而已,我可能要去一個星期左右,你沒問題嗎?”
潘安笑:“我當然沒問題,你放心去吧。”
我總覺得他笑得有些賊,於是緊緊的盯著他的臉,想瞧出點什麼。
“你幹什麼?”他惱羞成怒,“擺出這樣一副臉。”他不自在的動了動,露出一大片春光呈現在我眼前。
我幹咳了兩聲,別過猴豐臀似的臉腹謗:天,大明星,你穿好衣服好不好,我都不敢理直氣壯的看你了,明明我又沒有什麼非分之想,為什麼我要覺得不好意思,明明衣不蔽體衣衫不整的是你,為什麼你一點都不難為情?你這個厚臉皮!暴露狂!
“你在不好意思?”潘安做恍然大悟狀,“莫非是你看我太帥,看得癡了。”
“你自我感覺太良好了。”我惡狠狠的說,起身飛快的衝知向自己的臥室。
背後那斯笑聲極其張揚,不可一世——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雖然也沒有什麼清白可說,我心裏本就情係於他,不過在他麵前我很難為情,膽怯至極。
我喃喃自問:“這是為什麼?”
和慧兒漫步在校園,討論著時尚服飾的主潮流和某些八卦問題。正說得興高采烈之時,我看見了一個出乎意料之外的人——朱真愛,她正和韓敏姬、李秀珠走在一起。
要她亦看到了我,當即兩條修飾得極講究的秀眉擰到一塊。
冤家路窄,狹路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