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她瑟縮了一下,隨之卻輕蔑一笑:“哎喲,這不是那個死纏著潘安哥的不識相的保姆嗎?怎麼不要擦桌子椅子了嗎?難道潘安把你這不知好歹的惡女仆給趕出來了,所以你這小人跑到這樣高級的地方,想來找金主靠山啊?”
她旁邊的兩個女人發出一陣助威的嘲笑聲。我淡然一笑,慧兒看了看我,忍耐不住,握緊拳頭為我出頭:“你哪來的路人甲,胡說什麼呢?”
朱真愛臉一下黑了,不示弱的說:“你是哪顆蔥,插什麼嘴。”
“我不是哪根蔥,”慧兒甜甜一笑,“我是SEB的風雲人物,鼎鼎有名的,你怎麼這麼孤陋寡聞?”
我訝異的看著慧兒:這丫頭嘴皮子什麼時候練這麼利索了?
朱真愛恨恨道:“好不要臉,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你說得真正確。”慧兒突然歎氣:“甜,我們好倒黴,這瘋狗就喜歡亂叫,還一下來三條。”
我忍不住撲哧一笑。
對麵三個人都迅速變了臉,雙眼噴火的看著我們。
韓敏姬突然笑了:“薑大千金你說的是,瘋狗的確喜歡亂咬人,像我們這群無辜的人,是很倒黴。”
“你……”慧兒一下沒想好怎樣反駁。
“我們一定會謹記薑大小姐你今天的經典言語。”韓敏姬眉神氣一挑,手一揮,“我們先走了,二位好自為之。”
我冷眼一掃韓敏姬:“韓敏姬小姐,我們中國有句古訓‘夜路走多了,總會遇到鬼’,同樣,這狗不分場合亂叫,總會遇上打狗人,你們家的狗可得看仔細了,別讓人給打了做成了狗肉火鍋。”
韓敏姬頓了下,冷聲道:“我家沒養狗,你不用操心。”
“是嗎?”我冷笑,瞥了她身邊的兩人,“我還以為你家養了很多條呢?”
“你什麼意思?”朱真愛惡狠狠的問。
“字麵上的意思。”
朱真愛用鼻孔朝我冷哼一聲,“你小心點,我們走著瞧。”
我笑:“隨時恭候。”
薑慧兒涼涼嘲諷:“某些人呐,就隻知道在這裏趾高氣揚,真宇哥邀請我們一起去寫生,某些人不知道吧,還好意思以他女朋友自居。”
我歎了口氣:“慧兒……”
“我當然知道,隻不過本小姐沒時間罷了。”韓敏姬用陰寒的瞥了我一眼,諷刺道:“你還真是吃得開啊,招了這邊惹那邊,跟個花蝴蝶似的,我真是羨慕你。”
“承蒙誇獎。”我笑得謙虛,“比起韓敏姬小姐,我差遠了,還有得學呢。”
她冷笑著,傲然而去。
慧兒呸了聲:“什麼人。” 她嗬嗬笑得開懷,心情好的不得了,直嚷:“終於在那個妖精麵前揚眉吐氣了一回,大快人心。”
我故作崇拜狀道,“慧兒好厲害呐,鐵齒銅牙伶牙俐齒的,跟韓敏姬唇槍舌劍,殺得她們片甲不留,讓我好生佩你。”
慧兒白了我一眼:“你就笑我吧,明知道我被她說得無話可答。”
“慧兒,怎麼這麼說?”我不解的看著她突然跨下來的臉色。
“你為什麼任她們胡說不還嘴?”
“因為沒什麼好說的。”我平靜的說,“跟她們針鋒相對是浪費時間和口水。”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
“慧兒,以後見著她們,不要理會她們就好。”我語重心長的說,“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什麼意思?”慧兒納悶的問。
“就是警告我們不要得罪小人和女人,如非必要,就不要和他們計較。”我解釋道,“因為他們報複心重,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給你一記暗招,讓你防不勝防。”
“哦,韓敏姬她們就是那種人。”慧兒點點頭,又問,“甜,你怕她們報複嗎?”
“不。”我搖頭,“隻是會很麻煩。”
“你是說我們就該忍讓,讓他們欺負。”慧兒突然又生氣起來。
“當然不是,慧兒怎麼會這麼想?”
她哼了聲:“她們那麼說你,你還隨她們說,我咽不下那口氣。”
“我知道慧兒是為我想,慧兒性子直爽坦白,我很喜歡。”我說,“我是懶得理她們,因為她們還不夠格讓我去正視她們,就像你說的她們隻是路人甲。”
她點了點頭,表示了解。
“謝謝你。”我真心的說。
慧兒拍著我肩膀:“我跟你,誰跟誰啊。”她又訕訕的笑,“再說我為你出頭也出沒成功,還被韓敏姬反將了一軍,你今天說的話,我記住了。”
我看著她,天空很藍,明朗又純淨,雲很白,飄得自由自在,一輪豔陽,笑得很燦爛,和煦輕風,吹得很調皮。我微笑了:交了一個知心好友,是一種幸運,是一種難得,是一種珍貴,所以慧兒,我無比珍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