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苦日子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盡頭,每天天還沒有亮就開始動工,月亮已經爬上來,星星已經在閃耀,我們還沒有飯吃,我確信如果再這樣幹下去,我很快就可以去找孟婆算賬了。
背著那一塊塊的磚頭,把我的腰杆壓得就快挺不起來,整個人就像拉開的弓一樣。
“快——快——再想偷懶,信不信我用皮鞭抽你。”監工的士兵惡狠狠地對我說。
“咳——咳——咳——”一口氣接不下來,壓在背上的大石讓我咳個不停。
“哎呦——”背後火辣辣地痛,那個凶神惡煞的士兵真的拿那條大皮鞭往我身上抽了兩下。
“這位官爺,讓我幫他抬,這位小兄弟的個兒太小了,可能慢點。”一把粗獷的聲音,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說。
“啪——”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那個極富同情心的男子身上。
“你以為你是誰呀!救世主呀,自己的活都沒有幹完,敢在這裏逞英雄?”
“不要打他,我抬,我抬”深呼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往前邁。
“原來你是一個女子啊,真看不出。”
看不出?在這鬼地方,每個人都是蓬頭垢麵,衣衫襤褸,那裏還有人注意你是男還是女,
我不理他,繼續步履蹣跚地往前走,我怕我一出聲,僅剩的一絲力氣就會被用完。
“這位小兄弟,不,應該是小姑娘,怎麼不說話呢?”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黑格。”
“聽你的口音似乎是天佑朝的人,你怎麼也被派到這裏來了?”
“唉,你怎麼不說話呢?”
這位仁兄真是精力過剩,像一隻蒼蠅一樣在我耳邊嗡嗡地響過不停,也許是他熱心過度了,但有他在耳邊叨叨絮絮說過不停,分散一下注意力,我居然可以熬到休息了。
我累得直接躺在滿是沙石的泥土上,累,太累。
“小姑娘,隻有我們爺們才這樣四腳朝天地躺在這裏,你姑娘家似乎——”說完這家夥就直接躺在我身邊。
真是的,既然知道我是女的,就別靠那麼近,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千金小姐嬌滴滴呀!
“你給我過來,還有你——你——都過來。”
監工的士兵點了幾個女奴進營房。
“這幫混蛋——”黑格用力捶了一下滿是石頭沙礫的土地,惡狠狠地說。
我們都明白這些女奴是進去做什麼的?
“都統,能不能也賞一個給我。”這時屁顛屁顛跑來一個年紀已經不小的士兵,也許是饑渴了太久了吧!
“好,就這個吧!”
那位都統指了指我。
“她?這個也太醜了點,能不能換一個。”
“你他媽的,管她是醜還是美,能幹不就行了?你他媽的隻要是個女的就行了,不要就算了。”
“要——我要——”那老兵忙不迭地說,生怕到嘴的東西又要飛走,雖然可能不是很好吃,但畢竟不是還能吃嗎?
“起來——”他用手來拉我。
“你他媽的給我滾——”看著他那滿是情欲的眼睛,我覺得一陣惡心,連粗口都出來了,居然還說得那麼自然。
是上床也找一個好點的,又老又醜,跟他躺在一起,我會發噩夢的。
“你他媽的還敢那麼凶,呆會我就叫你凶。”
他那雞爪一樣的手拽住我的頭發就往裏拉。
“你這混蛋”,我奮力掙紮,狠命地往他要害踢了一腳。
那個地方怎能經得起我這樣的一腳,我腳一到,他就捂著肚子痛得在地下直打滾,如果我力度再大點,可能他的命根子都保不住。
踢完後,我心裏暢快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