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飛逝,臘月二十四號轉眼及至,經過淩家夥計們轟炸式的發放廣告宣傳單,澹州府對於淩氏海產鋪的酬賓活動人盡皆知。
淩允之對於女兒這一連串的出色的表現不停稱讚,王氏三番五次找他重提淩菲婚嫁之事,為此不惜在夫妻之事上的表現也更勝往昔,而淩允之卻換了個人似的,與以往的懼內表現大不相同,對她的提議根本不放在心上,王氏快被這對父女弄崩潰。
曾經軟弱可欺的大小姐如今搖身一變成為了足以掌控家族大權的精明女商人,而老實低調的老爺也變得如老狐狸般狡猾起來,讓王氏一時間很難接受!心中不明所以,難道當初他們父女的表現都是偽裝出來的?
今日是乃是淩氏店鋪酬賓活動第一日,接下來三天皆會有不同的優惠,淩允之也早早的起床去往城北,城南則由淩菲親自坐鎮,城央的幹貨店關了門,裏麵的夥計全都分派南北店鋪相幫。
王氏娘三個本想去一探究竟,看看淩菲這個酬賓之舉是如何進行,可惜被淩允之吩咐三人呆在家中不準外出,等於給他們下了禁足令。
不過這也沒難倒王氏,使人遣來兩個衷心的下人分別去往淩家南北店鋪將所見所聞一一記錄,日落時回來稟報。
話說那卓公子自上次從淩氏城南鋪子一別已有月餘未與淩菲相見,心中甚是掛念,自那一別回京給祖母拜壽一直得不到機會出來,久別重逢家中祖母母親都將他看的死死的,生怕這心肝寶貝兒跑了。
好說歹說才將這不羈小子勸說留下。
卓維也無奈接受,打算過完年在南下澹州府,可是今日正在家中吃酒,澹州府卓家店鋪的掌櫃便遣來一名小廝,這小廝見了卓公子行了一禮,道:“爺,小的是寧掌櫃遣來爺你報信的,寧掌櫃說我們卓家店子遇到了些麻煩。那淩家大小姐不知從何處學來一些歪門邪道,搞什麼酬賓之舉,弄得全城皆知,估計今個兒已經開始了。”
小廝見卓公子不解,又詳細將淩菲高出的舉動細說了一遍。
桌維手拿折扇,突兀的笑道:“如此說來,隻有本公子親自回去方能想出對應之策!”
卓公子的折扇在手心敲打了幾下,又對身邊的下人吩咐道:“張全,去備馬爺我要去澹州一趟,你待我離去再去告知我那祖母,說我若能及時處理完事情便趕回來陪她老人家過年,若是敢不回來,開春再回來想她老人家告罪!”
張全乃是卓公子在京師的貼身奴才,告退後麻利的替自己爺備好所需,從京師到澹州騎馬狂奔也需要兩日光景方能達到,桌維一路馬不停蹄,連晚上也未在客棧歇腳,與澹州來的那名小廝一道趕路。
那張全待到桌維離開後方敢去告知卓家老祖母,聽完張全的話,老祖母倒是不相信孫兒去澹州乃是為了經營之事,孫兒回來後明顯與以往不同,時常一個人發呆傻笑,老祖母心知肚明,自己孫兒定是心中有了思念之人才會如此。
老夫人打發了張全,歎息道:“哎……這個孫兒什麼都好,就是這點不讓人安生!要什誰家的大家閨秀祖母幫你去說就是,何必去招惹外麵那些野丫頭!”
隨後又吩咐了一人去澹州暗中調查自己孫兒到底是被誰家女兒勾得魂牽夢繞的,若是清貧寒門之女趁早花點銀兩打發趕走,卓家家大業大怎能讓一個庶女進來攪合。
再說淩菲這邊,南北兩家鋪子還未開門,就被早早趕來百姓圍了個水泄不通,辰時一到由淩菲坐鎮的城南鋪子,終於打開了大門,三十個夥計清一色穿著奇形怪狀的黑色衣裳褲子,而且頭發也隻有寸許長。
咋一看見很是別扭,可是多看幾眼卻也不是那般不堪,到後來越看覺得越好看,特別是年輕一些的人們,甚至有種想要打扮一副這身行頭的衝動。
三十個夥計頓時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人們對他們的關注度甚至超越了此行的目的。
掌櫃帶著另外幾名夥計將貨物擺出來,沒兩名夥計一夥,分別看管一缸海產,每缸旁邊都放有一杆秤,還有裝貨物的網兜。
這樣一來比以往整個店就一兩杆稱效率要高得多,用網兜裝東西也方便,之前都是用草繩一綁起來拎著就走,鮮活的海產經常將衣服弄髒,要不就是跳動來跳動去最終將草繩也弄斷。
這些雖然都隻是很細微的改變,但是對顧主來說卻是方便了他們,這些改變全都是出自淩菲之手,她還訂立了淩氏店鋪的警言,“細節決定成敗!”並要求每個人都按照這一準繩來做人做事。
“是不是真的有優惠啊?你們不會是騙人的吧?”有人將信將疑的走到夥計跟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