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女人一輩子的事02(1 / 2)

初次,該紀念

將自己封閉在忙碌的圈子裏麵很久,像是已經絕情到隻有工作方可以安慰自己。

上星期,我結識了一位還算有些資產的男性朋友,似乎有些人很願意稱他為“鑽石男”,我沒有反對,但也不會逢迎巴結。

我們麵對麵坐著,他很少說話,我亦惜字如金。大家隻是偶爾笑一笑,聊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在暖暖的秋天的午後,這樣的懶散總是讓人異常愜意。在他的麵前,我似乎總表現出對金錢歇斯底裏的熱衷,他可能當真了,因為我是金牛座的緣故吧,往往表現得比較真實。

在兩年前,麵對這樣的男性,我可能會由衷地表現出對他的好感, 讓自己因而更加女性化,或者是無比感性。但是現在沒有,我記得曾經在還沒有見麵之時,跟他說過這麼一句話:“知道褒姒為什麼喜歡烽火戲諸侯嗎?”他回答了,卻不是準確的答案。因為隻有同樣受過感情囹圄的同性才能真正做到彼此理解和明白。

見麵後,他一再強調我該怎麼樣去理財、怎麼樣去生活,或者是怎樣才能生活得更加有生機。我十分配合他的言語,但自己的心早已是那麼明白,就如演員郝蕾在一次訪談裏套用的一位外國作家的話語:“親愛的,你以為外邊是誰?其實全是你自己!”

後來,這位男性朋友很少來聯係我,我也很少去聯係他。就這樣,我們彼此陌生而熟悉著。我不知道他發生過什麼,但是我明白自己發生過什麼。木子美在25歲的時候就已經說明白了,陌生人最快的熟悉方式就是做愛。當然,我不會苟同。但是,在現世中,這樣的熟悉方式有著火一般的猖獗。

因為兩人的關係疏遠而又冰冷,我又重新將自己打入到繁忙的工作牢籠當中。

一天,我接到一個來自上海的電話。我依舊用著已經練就好的中肯的語言,以最普通的方式接聽了。

那邊的聲音有些微弱,有些沙啞。

她是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她的話語裏幾乎沒有關於我的任何信息,隻是在她略微顫抖的聲音裏,我聽出了她的不如意。

她說:“我病了。”

我沒有驚奇,也沒有表現出過度的悲傷,隻是心裏隱隱作痛,我語氣平和地問道:“什麼病?要緊嗎?”

“我上個月回家了,我媽媽帶我去看的病,醫生說是‘脾鬱結’,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瘦成鬼樣子了……”電話那頭依舊在咿咿呀呀地說著,我卻沉默了,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安慰我親愛的好友。

“怎麼得的?”我的理性超出了同齡人所能承受的範圍。

“你知道嗎?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不許告訴其他人,我隻跟你說啊。”她神秘地示意著。

我卻已經猜出了幾分:“說吧,遇到什麼了?”

“你知道嗎?我和一位男孩發生了關係。”她言語細潤,一如我對她以往的印象。到這兒,其實我已經不想聽下去了,說了又能怎麼樣?難道我還故作一副同情的姿態用極度煽情的言語來安慰她該如何如何?

“二十四五歲了,這屬於正常。”拿著電話,其實我已經開始哽咽了,為什麼一個再強大的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上都表現得極度愚蠢?自己當然也不例外。

“知道嗎?剛開始的時候,我沒有接受他,但是在上海這麼長時間隻有他關心我的生活,是他讓我慢慢感覺到了溫暖……前些日子,我病了,是他一直照顧我,我們就發生了……但是,沒多久,我發現他的手機裏存著另一位叫做‘老婆’的女孩的電話,他們經常發信息,說一些肉麻的話。你知道嗎?當我知道這個的時候,我痛苦死了,後悔死了!我怎麼會這樣?我怎麼會把第一次就給他了呢?麵對這樣的畜牲,我真想掐死他!”

她柔弱的身影朦朧浮現在我的麵前,我掛斷了電話,不想再說一句話了。

我走出辦公室,坐上電梯。電梯裏男男女女大概十來個人,方寸之間,我們似乎熟悉,其實陌生,偶爾寒暄,常常冷淡。

我不想笑話朋友愚蠢,或是隨便。因為記得在一年前她就跟我說過,有兩個男孩子一直在追她,但是因為沒有答應那件事情,最後就不了了之了。通過這次的教訓,她算是想明白了,可代價是把自己的身體也搭了進去。

走到樓下,看著廣場的風景。時間已經到了秋季,柿子也熟了起來。

我用右手指輕輕地捋了捋自己的發梢,微微笑了笑,挺起胸脯,高傲前行。

麵對朋友所謂的失去了第一次,我不由地想起在中國古代發生過很多次的情境:一位算不上傾國傾城的江湖女子,跟隨爹爹賣藝謀生,在一不小心之間,遇到色狼窺視,在某個風雨交加的晚上,這女子便落入敵手,為了所謂的貞潔,於是乎,一把火,一隻刀,要麼來個玉石俱焚,要麼隻是斷送自己的卿卿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