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芹故意問:“你是這邊的工作人員?”朱彬點了點頭。

他們都沉默了一會。慕容芹不知道如何開口。朱彬卻假裝深沉。

朱彬說:“還沒問小姐貴姓?在哪裏高就?”慕容芹覺得姓氏沒必要騙他,便說:“我姓慕容。”看了看他一副獻殷勤的樣子,慕容芹說:“我沒工作。”

朱彬拍馬屁說;“不會吧?像慕容小姐這麼漂亮,這麼有氣質,肯定是個大富姐。”

慕容芹轉換話題:“你們的生意還不錯吧?”

“當然不錯。”

“你們老板怎麼那麼厲害?這麼會經營。”

“那當然。”

“他今年多大?怎麼這麼厲害?”

“怎麼?對我們老板感興趣?”

“不是,不是,隻是覺得開這麼大的迪廳不容易。”

朱彬有一種自豪感:“你以為一般人就可以開大型迪廳?”

慕容芹說:“也就是說你們老板不是一般人?”

朱彬反問:“你說呢?”

慕容芹進一步轉換話題,指著兩位互相抱著不停搖頭的小姐說:“她們是幹什麼的?怎麼能把頭搖那麼久?”

朱彬也轉換話題了,說:“我們今天不談別人,談談你自己好嗎?有男朋友嗎?”

慕容芹招呼服務員給他來一紮啤酒,然後說:“男性朋友就有,你也是其中一位。不過有一位同學正在追我,我還沒答應。他沒有你陽光多了。”

朱彬說:“是嗎?謝謝你誇獎。”

“真是一個帥哥。”慕容芹盯著他的臉說。

“吳小姐,去跳舞好嗎?”朱彬站了起來,伸出手想拉慕容芹。

慕容芹跟他去了舞池。

朱彬兩隻手拉慕容芹的手,不停地喊著“搖啊、搖啊、搖啊搖”越搖越近慕容芹的身體。慕容芹感覺他的手和苟安生一樣,都是潮濕的,隻是他的兩隻豬舌頭沒有苟安生的大一些。

休息的時候,他遞過來一支煙。慕容芹接了過來。他幫她點了火。

慕容芹吐了兩口煙霧,故意風情地看著他說:“我的同學過一會就來找我,我先給他一個麵子。明天再來找你聊好嗎?”

朱彬說:“好啊,明天晚上不見不散。”

慕容芹說:“一言為定。”

慕容芹想不能太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俗話說:一回生,兩回熟。剛開始接觸是很難了解到什麼真實內情的,熟悉了自然好辦。

朱彬走後不久,葉可良就回來了。他以為沒人找慕容芹。慕容芹說有人剛被她打發走了。

慕容芹告訴他,以後她還要自己一個人來,多體驗體驗生活,以便把小說寫好。

“寫小說非得泡這個地方嗎?”

“我長篇小說的靈魂必須是有個性的,但外表必須是性感的。要讓它性感,隻有在這裏才能泡出那種感覺,那種‘北京氣質’。”

葉可良說:“沒想到你本性難改,以前在學校時寫了那麼多臭襪子,還很多沒整理,現在又舊病複發。”

“沒辦法,可良,寫作是我的第二生命。”

“好吧,我支持你,誰叫我上輩子是你的冤家呢。不過,成了大作家可別忘了我。”

“我在深圳已經臭名遠揚了。這輩子是嫁不出去的,誰還敢要我?成了大作家也是你的女人嘛。”慕容芹說。

“那時候追你的人很多,我就危險了。”

“我是那麼容易追到手的人嗎?”

“但誘惑多呀。權勢、地位、金錢一湧而來。在名車、豪宅麵前你不動心嗎?”

“那你給我多少名車、豪宅?”

“好啦,開個玩笑,何必當真?你寫你的臭襪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