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三天後，慕容芹在網絡公司辦了辭職手續。
她跟葉可良說找到新的工作了，工資比較高。葉可良不知情地說：“哪裏有發展前途你就去吧。我最近正忙著考試，不打擾你了。”
慕容芹難過地跟葉可良說：“有人要搞一個高科技項目，請我去幫忙。可能要花很多精力，以後很長一段時間裏會很忙，沒時間照顧你了，你要照顧好自己。”
葉可良單純地說：“哎呀，你怎麼像個老太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放心去上班吧。我在學校挺好的。”
慕容芹打電話給歐陽，說她已準備就緒。
歐陽派紅夜貓的狐妖女人把慕容芹送到另一座遠郊的花園別墅，並送給慕容芹一部隻能打進不能打出的單向手機。
別墅的門口掛著“Jingtian Network Technology Limited ”和“京天網絡科技有限公司”的中英文牌子。
狐妖女人把慕容芹介紹給裏麵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女性說：“這位是上麵新安排來的總部特派員，負責監督整個公司的日常運作，直接向我彙報。”然後又指著她對慕容芹說：“她是咱們這個公司的董事長、法定代表人春蘭小姐。以後你們的工作都由我直接安排。”
慕容芹和春蘭禮節性握了手，寒暄了幾句。狐妖女人就回去了。
春蘭是位頗有姿色的女人，豐滿、高挑，有一股傲氣。好像對慕容芹有些妒忌心，有些排斥心理。
慕容芹去了洗手間。在洗手間裏，她發現有部電話，便隨手給歐陽打了個電話，說：“春蘭好像不太高興，恐怕以後我跟她合不來。”
歐陽說，合不來更好。我就要你跟她合不來。要你監督她的工作，不是要你去串通一氣。要是你們很合得來，我還派你去幹什麼？
這老狐狸確實狡猾、陰險、智商也不低。
從洗手間出來後，慕容芹請春蘭帶她去走一走，想見一見軟件工程師和參觀一下生產線。
春蘭帶慕容芹去敲開了好幾間房間的門。慕容芹越看越離譜：清一色的空調臥室，雙人床，大多數房間的門上已經掛出“請勿打擾”，其他的房間，也都沒有一部電腦的痕跡。
慕容芹不解地問春蘭：“這是怎麼回事？哪像一家公司？這不是賓館嗎？”
春蘭也不解地問慕容芹：“方姐沒告訴你？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慕容芹搖了搖頭，表示不了解。春蘭也感到奇怪。
春蘭帶慕容芹到三樓她的辦公室。這裏還有點像辦公室的樣子：牆上掛著京天網絡科技開發有限公司的營業執照，董事長真的是寫春蘭的名字。裏麵有兩台大辦公桌，每台上麵各有一部電話。
春蘭說這裏就是咱們的辦公室。
她看到慕容芹還有莫名其妙的表情，便打開一部電腦，點開一個文件，叫慕容芹過去看，說這是內部資料。
慕容芹走過去一看，是用Frontpage軟件做成的頁麵，裏麵的文字是：
我們的公司：
不盜版、不侵權，自家備份有軟件
無噪音、無汙染，工作隻需有平台
講效率、講技術，行業歸屬高科技
這和慕容芹原來的網絡公司幾乎一樣。慕容芹問：“春蘭，你實話告訴我，咱們是不是開軟件公司？”
春蘭冷笑。然後給狐妖女人打了個電話，邊說邊遠離慕容芹。隱約聽到她在問狐妖女人：“你怎麼帶個大傻冒來這裏？”
她們咕嚕了一陣後，春蘭才告訴慕容芹，這是個高級休閑娛樂場所，會員製的。
慕容芹已經明白了一半。她突感覺，作家們擅長文字遊戲，而這些智商不低的兩麵人卻擅長遊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