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春蘭繼續說:“後來,一名女警察對此案進行調查。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查不出這青年為什麼要自殺。最後,她抱著僥幸心理借來一張那天樂隊演奏過的《黑色星期天》唱片,心想,也許從這裏可以找到一點破案的蛛絲馬跡。”
“找到了嗎?”慕容芹急不可待地問。
“她把唱片放了一遍後,整個人像一座火山,馬上就要爆發的火山。結果也自殺了。人們在她的辦公桌上發現她留給警察局長的遺言:‘局長閣下:我受理的案件不用繼續偵查了,其凶手就是樂曲《黑色星期天》。我在聽這首曲子時,也忍受不了它那悲傷旋律的刺激,隻好去天堂集會了。”
“就報道死了一個人?”慕容芹問。
“當然還有。美國紐約一名開朗活潑的女舞蹈藝人與人閑聊時,聽說《黑色星期天》如何使人傷感,如何神秘,便好奇地借了這首樂曲的唱片回家聽(當時擁有這曲子的人很少)。第二天她沒有去上班,人們在她房間發現她已自殺身亡。唱機上放著那張《黑色星期天》的唱片。她在遺書中說:‘我無法忍受它的旋律,這首曲子就是我的葬禮音樂。’”
“太可怕了。”慕容芹感覺自己的臉已經煞白了。
“報道裏還說,在華盛頓,有位剛成名的鋼琴演奏家應邀參加一個沙龍,並為來賓演奏。席間一位來賓突然接到她母親車禍身亡的長途電話,因為那天正好是星期天,便請鋼琴家為其母演奏《黑色星期天》以示哀悼。鋼琴家極不情願地彈了這首曲子。剛演奏完畢,便由於過度悲傷,導致心髒病發作而撲倒在鋼琴上,再也沒有起來。”
“哇——”慕容芹顫栗起來。
“在意大利米蘭,一個音樂家聽說了這些奇聞之後感到困惑不解,他不相信《黑色星期天》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便試著在自己客廳裏用鋼琴彈奏了一遍。奏畢,竟和妻子雙雙自殺在鋼琴旁。死前,他在一張紙上寫下這樣的遺言:‘這樂曲的旋律太殘酷了,這不是人類所能忍受的曲子,毀掉它吧,不然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去地獄。’”
“中國有沒有人聽這首曲子後自殺?”
“大陸沒有。但傳聞香港有兩名演藝界明星神秘自殺,就是聽這首曲子的原因。但那時人們不相信,所以沒有報道出來,總是說‘死因未查明’。”
“是不是翁美玲和李小龍?”
“不知道。香港自殺的明星有好幾個,究竟是指哪兩人,我也不清楚。”
“作曲家當時的創作動機是什麼?”
“《黑色星期天》當時被人們稱為‘魔鬼的邀請書’。至於作曲家本人創作曲子的動機,連精神分析家和心理學家也無法作出圓滿的解釋。由於這首曲子的作者後來也自殺,其創作動機便成了永遠的迷。”
“那封殺這曲子的理由是什麼?”
“沒有很具體的理由。由於自殺的人越來越多,美、英、法、匈、西班牙等諸多國家的宣傳部門和媒體便聯合召開了一次特別會議,號召世界各國聯合抵製《黑色星期天》。後來就形成了一種政府行為。”
“這可能都是那些樂感很強,搞藝術或多愁善感的人才會自殺吧?”
“說不清。可能也有一點關係。但普通人聽了後也欲死欲活。所以,歐陽為防那些人自殺,做好了一切防範措施,連牆壁都是軟塑膠包成的。自殺不了,那些男女就會變態地互相折磨。也不知道為什麼,都互相折磨得筋疲力盡才肯罷休。”
“真是慘不忍睹啊。”
“你想睹也睹不到。”春蘭說,“那種消費,真是驚人,我們一年的工資,還不夠進去一次。”
“打死我,我也不進去。”
“你是你。別人是別人。這社會怪著呢。”
“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感覺我不懂。”
“要不是發生在我們身邊,我也不敢相信。”
“真是作孽啊。”
“好了,今天說多了。你快點去吧,千萬記住你發過的誓。”春蘭終於打發慕容芹走了。
慕容芹打開門,走了出來。保鏢已經等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