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趕來的幾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郎宮太歲和他的三個貼心手下。
郎宮太歲急步走近署理將軍,俯身在署理將軍耳邊低語了一會。神情有些沉重。
署理將軍的臉色平靜中有些許的驚恐,他在極力掩飾,他怕被詩人和白楊看出來。
但他還是沒有做到,還是露出了那一瞬間的驚恐。
白楊也許真的沒有看到,因為他正低頭在聞那一杯毒寡婦。
但詩人一定察覺到了,他一直在認真地盯著署理將軍的臉。
郎宮太歲低語完後,署理將軍緩緩站了起來。
朝著詩人道:‘二位請在這裏稍候片刻,我有點急事,稍微失陪一會。’
詩人急忙站起來微笑著道:‘將軍隻管去,不用管我們,我們還想繼續品嚐毒寡婦,如果將軍用得到我們的話,盡管吩咐。’
署理將軍陪笑道:‘現在不用,隻是些小事,我去去就來,二位失陪了。’
署理將軍急步走出了小亭。郎宮太歲急忙跟了上去。
詩人和白楊都麵帶微笑地目送他們離去。
小亭隻剩下詩人和白楊,還有那幾杯毒寡婦。
白楊見署理將軍他們已經遠去,就轉頭朝詩人道:‘你猜他們遇到了什麼急事。’
‘我不敢猜。’詩人道。
‘我覺得一定是關於那個逃犯。’白楊道。
‘你是說那個南宮苑的兒子南宮寢嗎。’詩人道。
‘當然,除了他還會是誰。’白楊道。
詩人緩緩伸出手去,輕輕端起署理將軍為他斟酌的那杯毒寡婦。
輕輕搖晃著,忽然笑著對白楊道:‘這其實不是毒寡婦,是西湖龍井。’
‘你騙他?’白楊吃驚地道。
‘事情沒這麼簡單,我們有得是麻煩了,我隻想為自己製造一條救命的繩索。’詩人道。
‘你怎麼知道他會相信呢。’白楊道。
‘因為我看得出來,他的確很寂寞。’詩人道。
‘他的寂寞和這杯毒寡婦有什麼聯係呢。’白楊道。
‘當然有聯係,你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的寂寞嗎。’詩人道。
這一點白楊一定是想不通的,因為他是想不出一個人寂寞的背景的。
何況這個人還是一個曾經馳騁沙場,有著豐功偉績和皇上的親寵。
但那隻是曾經,就因為隻是曾經,所以他現在才會很寂寞,非常寂寞。
詩人也許就是想到了他的曾經,所以才會如此肯定的說他很寂寞。
白楊隻得輕淡地道:‘不知道。’
‘如果他不寂寞,不是心中有鬼,他一定不會聽我說完毒寡婦的故事,從我說出:這不是西湖龍井,那句話。他臉上的表情告訴我。
他並不了解世事,隻是懂得帶兵打仗,所以我就更加大膽的編了毒寡婦的謊言,拴住了他,現在至少他不會殺了我們。
不管我們還有沒有用處。’詩人道。
‘我都聽糊塗了,你說他寂寞,又說他心中有鬼,你到底想說什麼呢。’白楊道。
‘他的寂寞來自於哪裏,是來自於大將軍的頭銜,現在他可以說是什麼都不是,所以他才染上了寂寞。
一個人如果寂寞太久,他的思維就會發生轉變,他的轉變是忠誠。’詩人道。
‘你想說他對皇上的忠誠嗎。’白楊道。
‘對,他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忠心耿耿的署理將軍,而是表麵沉靜於茶道,內心卻巨浪千疊。我看得出來,他們在秘密地進行著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