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蕭母和蕭爸臨時有事,在吃晚飯的時間要離開,立即趕飛機,到美國去。飯桌上,就剩下了蕭玫、歐陽勳和水清淺一同用餐了。“玫玫,這幾天,我就暫住在你家裏。”歐陽勳切著牛排,隨意地說。
聽到他這麼一說,水清淺喝下的橙汁差點要噴出來了。橙汁沒有噴發出來,反而咳到了。“清淺,你怎麼了?”蕭玫擔心地說:“沒事吧?怎麼突然之間就會咳嗽?”水清淺連續咳嗽了好幾次,才平緩了下來。
“沒事!真是抱歉!”水清淺前一句話溫柔地對著蕭玫,安撫她的擔憂,後一句話則生疏而有禮地對著歐陽勳說。
“不會是我說的話,令你的反應這麼大吧?”歐陽勳決定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一語中的地提了出來。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水清淺暗想著,何況喉嚨還沒有恢複正常,咳嗽一兩聲吧!“不是!“水清淺不想讓蕭玫夾在中間難做人,率先低下了頭。這一頓飯,歐陽勳吃得異常開心!或許是廚子做的菜好吃,也可能是看著水清淺受癟的樣子,大快人心,吃得異常的開懷。
飯後,水清淺的母親打電話過來,關心地問女兒:“在那邊怎麼樣呀?不會丟了我們水家的臉吧?”水清淺一臉放鬆、幽默地說:“還好呀!媽,我更怕你丟了女兒我的臉呢!”說完,低低地輕笑,那種純然的笑聲吸引著歐陽勳的眼神。那笑,仿若置身在向日葵中的一抹清麗的身影,如精靈般跳動著她的舞姿。
一瞬間,歐陽勳看呆了!
而水清淺隻顧著與媽媽聊天,絲毫沒有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她的身上,一來因為水清淺透著歡快的笑聲吸引人的注意力,二來則因為歐陽勳赤裸裸地眼神,好像一個男人看著心愛的女人,那種寵溺的眼光,眾仆人都在猜測,這位小姐會成為歐陽少爺的妻子嗎?
蕭玫也在其中,她明白那種眼神,因為在兩年前歐陽勳帶回來了一位忘恩負義的女子,歐陽勳就是用深情的眼神看著她,可是那個女人最後選擇了另一個男人,拋棄了歐陽勳。從此以後,歐陽勳就流連花叢,再沒有對一個女人用心過。
或許,清淺可以治療表哥的情傷,讓他再一次相信愛情。
水清淺在母親麵前,沒有任何顧忌地說話,壓根兒就忘了這裏不是自己的家,一直暢所欲言地交談和互開玩笑。開懷的大笑,自在地舒展僵硬的身子,最後好像一隻溫順的小貓一樣倚靠著沙發。
歐陽勳也是一直這樣靜靜地凝視觀察著她。
聊得接近尾聲的時候,水清淺感受到一道眼光望向這邊,就向後看一看,看完,就嚇傻了,他在我的後麵,就幾步遠的距離,媽呀!我說他的壞話,他不就全都聽見了!“淺兒,怎麼了?”水媽感覺到女兒的情緒變化,“沒事!今天就講到這裏,我先掛電話了。”水清淺淡定地說著。
“喂!”水媽還想說什麼,但水清淺已經聽不見了。
掛了電話以後,水清淺向歐陽勳點頭示意離開後,立即快步走上樓梯。不對勁,實在太不對勁了。他對我而言,隻是陌生人,我為什麼與他同處一個時空交點,會如此地不自在呢!
要說帥,學校的男生多得是;要說有權威,我也見得多了。但第一次看見他,在照片上,就替他難過,好像他是不懂情的人;那種沒有來的心疼,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