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宙斯一般的麵容,古銅的膚色,刀削的鼻梁,濃黑的眉毛,漆黑如潭水的眸子,性感的薄唇,禁不住讓她想起兩個人第一次見麵的情景,當時她就想,“這個男人是撒旦與天使的綜合體。”
南景瀚也一直在看著她,沒有錯過她的任何一個舉動,天知道,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刹那,他感覺自己的心都揪緊了,婚禮那時候他便輕易在人群中找到她,可畢竟離得太遠,那時彌漫在她眼中的是什麼樣的情緒,欣喜、失落,還是痛苦,這些他都無從得知。
他隻知道,此時此刻,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滿眶的清淚,她哭了?這意味著什麼,對他的愧疚,還是再見他的狂喜?傻子都知道,她有多麼不想見到他,從她輾轉了多個城市後終又回到故裏便可想而知她這麼做的意圖是什麼,隻是,江若善,你未免太過輕視他南景瀚的影響力了,別說一個人,就是他想知道一隻寵物的去處,都輕而易舉。
“為什麼哭了?”毫無遮掩,南景瀚直接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經他一提醒,江若善不自覺伸手摸上自己的臉,一片冰涼,這才驚覺自己在他麵前落下淚,這是一件多麼丟人的事情,她慌亂地用手背胡亂擦去淚水,不敢看他,一心著急著要逃離這個可怕的境地。
南景瀚卻似乎永遠都先她一步猜出她的想法,在她想趁他不察時從他身旁經過時,卻被他迅速的一手攬在懷裏。
“你放開我。”她掙紮著,不敢相信都這個時候了這個男人竟然敢將她抱在懷裏。
南景瀚一手抱著她的腰,另一手箍住她掙紮不休的雙手,微低頭,將臉貼向她驚慌的小臉,“不問我為什麼回來?”
薑恒一直找不到江若善,她從自己身邊離開已經有好一會兒的時間了,她告訴自己她有點餓了想找些點心吃,他焦急的巡視著會場,眸中染滿了自責與內疚,他不該放她一個人的,明知她並不適應這種應酬的場合,卻還是狠心留她一個人。
說到底,自己都還是太過小心眼了,就為了車上她對自己的逃離,他便有心懲罰她,塾不知這樣一來,便給了更多其他男人親近她的機會。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她藏得很好,他不想讓任何男人看見她的美她的嬌,更不能讓有心接近她的男人有機可乘,猶其是——那個人。
這時,他看見名流會的主席就在離自己不遠處,他看見那個七旬老人在招呼著自己走過去,基於禮數,他還是很有必要向主席打個招呼。
那是一個極有社會地位的法籍華裔,據說當年還是中國政壇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後來才舉家移居法國,開始涉足商界。
對於這樣一個傳奇人物,薑恒對他的尊重及敬仰是可想而知的,更何況,他還如此器重自己,每一年的交流會,都能夠為薑氏帶來新的生意來源。
而他之所以待他如此,更因為他最寵愛的小女兒——柯夢彌,心係於薑恒,而柯老自然想將薑恒這一商業奇才收入麾下,納為已用。
柯業財在團倘若再加上薑氏實業,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何樂而不為。
“柯老。”在柯業麵前,薑恒永遠是不卑不亢,雖然他仰仗柯業,可並不代表他得對他惟命是從,即便沒有柯業的支持,薑氏實業也一樣能登上高坡。
柯業滿意地看著麵前的年輕人,一雙老眼自然也沒看錯女兒看向這個年輕人時的愛慕及依戀,一年難得一見,可他這個小女兒仍舊能夠多年如初見,也隻有薑恒才有這個魅力讓女兒這般死心眼。
“薑恒,帶夢彌跳支舞吧。”
薑恒並不習慣聽令於人,但麵對位高權重的柯業,他自然也不會當麵反抗,而是找了個適當的理由,“抱歉,柯老,我當下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