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
南景瀚不容拒絕,率先出了包廂。
“真的不用,嫫婭,。”
“好了好了,別讓景瀚等了,快點回去了。”江嫫婭不耐煩的催促著。
江若善聽出她的不耐煩,再看著南景瀚已經走遠的背影,咬了咬唇,終是沒有選擇地跟了上去。
“那我先走了。”
江嫫婭並沒理會,徑自撫著方才南景瀚吻過的臉頰,若有所思。
路上。
兩人一直沒有說話,車廂內的氣壓很低,江若善看著車外的暮色漸漸的吞噬著天邊僅有的光亮,覺得呼吸困難。
“南……”她沒話找話,張開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以前她總會纏著他說些有的沒的,如今……他們之間,隻剩下相對無言。就連他的名字,她都無法叫得順口。
“南景瀚!”
“嗯?”
“南景瀚,南景瀚!”
“叫我瀚!”某人霸道地命令著。
“為什麼?”
“因為你是我女人。”
“誰是你女人!”某人很是怨念,依然固執地喚道,“南景瀚南景瀚南景瀚南景瀚南景瀚南景瀚……我就喜歡叫你南景瀚。”
南景瀚俊美的麵孔從來沒有過的平靜,深邃的黑眸中也絲毫沒有情緒的波動。
性感的唇微微抿起,並不打算理她。
直到車子穩穩停下,江若善才發現已經到了,望著前方,卻發現眼前並不是薑家的大宅。
回過神看他的時候,他早已從另一側打開車門,隻看到他高大的背影。
她望向前方,一股酸意就湧上心頭。
南景瀚繞過車頭,打開車門,抓起她的小手,將她拉至懷裏,依舊沒有開口。
江若善站在這個陌生的大別墅麵前,她不安的抬眼看他,他卻將視線落在別處。
“這是哪裏?”
“你在害怕!”沒有疑問,而是肯定句。
他微抿的唇角忽然嘲諷的勾起弧度,看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許多東西,若幹年前那個全心全意依賴著他的小丫頭,現在麵對他,隻剩下惶恐不安了,對嗎?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她的聲調可憐兮兮,語氣滲透著無助與絲絲乞求。
徐徐的晚風吹來,令人身心舒適,可是她卻沒有享受的心情,隻想快點離開這裏,每次在他身邊,她都感覺緊張及……不安。
“南景瀚,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突然喚著他的名字,乞求的目光瞅著他,忽然伸手拉住他的袖角,不斷呢喃著,“我要回家。”
南景瀚的心頭驀然一緊,卻是狠心拒絕她的請求,伸出手,將她冰冷的小手握在掌心,收緊,試圖將溫暖傳遞給她。
“相信我,不管南景瀚變成什麼樣子,他都永遠不會傷害你。”他輕柔的開口,似承諾。
她隻是無力的眨了眨眸子,突然勾起唇角,連笑容都無力。
“南景瀚,你的出現已經傷害到我了。”不管是他的突然回來,還是娶了她的妹妹,更或者是他在巴黎對她做了那樣的事情……她從來沒有機會問過他“為什麼”,可他如今就在她的麵前,她卻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問這一句,他已經不再是五年前她所認識的南景瀚,他的雙眸,滲染了冷酷與無情,不再明媚溫暖。
她也不再是他五年前所認識的江若善,閑來無事鬥鬥嘴,有事沒事愛纏著他隻為了能讓他開口多說幾句,現在再回想起來,蒼白的不隻是回憶,還有那兩顆曾經貼得那麼近那麼緊的心。
“你不想看見我!”又是一句肯定。
他什麼時候都是這樣,總是那樣的自以為是,總是那樣的令人討厭。
“是,我希望你永遠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她莫名暴躁,朝著他大吼,“南景瀚,你還是跟從前那樣討人厭。”
“所以,你承認自己愛上那個男人了?”他沒有生氣,聲音很溫,江若善卻也輕易的察覺出他的不悅。
微微垂下眸,不說話……
“回答我。”南景瀚一把抓住她。
“……”江若善呆在原地。
“回答我。”南景瀚不肯放過她,繼續追問。
他的掌心,灼熱滾燙,似乎有一股強大的熱流正無聲地竄入她的身體,瞳孔瞠大,她忽然掙紮,試圖掙脫他的禁錮。
“不要……不要逼我……”江若善目光渙散,看著前方,卻始終找不到焦點。
南景瀚皺著眉,看著她有些異常的行為,“若善,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