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做了朕的妃子,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祈軒用力的將她漸漸無力抵抗的雙手壓在床單上,低頭親吻她漸漸滲出細密汗珠的額頭。急促的喘息聲同時從兩人的口中傳出。
任淚水再次滑落眼角,玥茗默默的閉上了眼睛。反正那個人已經去了,而她的心已死。如今,不過是一個空空的軀殼罷了。如果這副軀殼能為家族換回榮耀,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女子不再抵抗,緊閉雙眼,任由他肆意的親吻,摸著。隻是不知不覺間,床頭的枕巾早已濕透。似乎意識到了女子的麻木,或許更多的是一股再次襲來的挫敗感,讓他漸漸停止了手頭的動作,放開了女子。
身上壓著的大山不知何時已經移開,男子的踹息聲也沒了,玥茗睜開已被淚水浸濕的雙眼,默默的看著床邊準備穿衣離去的祈軒。許久,終於再次坐起,幫他披上了長袍。他說的沒錯,她已經是他的妃子了,就逃不掉了。就算不為自己,為了家族,順從和忍耐已是她無可奈何的選擇。
祈軒推開她正要整理他衣領的手,離開了床沿。走到帳外,早已有宮女聞聲近來侍奉。看著祈軒穿戴整齊,拂袖而去,玥茗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心腹侍女嫣兒喝退眾人,走到床前,幫她披上外套。拉著嫣兒的手,玥茗一直漠無表情的臉上再次湧出大顆的淚珠,接過嫣兒遞過來的手帕默默拭淚。
已是深夜,縱然前方早有太監舉燈照明,但祈軒卻不知道眼前的黑暗何時才是盡頭。怎麼,這宮中當真已如祈允所說,已是汙濁不堪麼。你不是一直都對任何事無動於衷嗎,你不是說自己已心如死灰了嗎?難道,難道朕這麼多年來對你的深情不但沒抵消你心中的恨意,換回你的半點真心,反倒是讓你也變得像如今這般工於心計,爾虞我詐了嗎?
“皇上,皇上,七王爺連夜趕回,正在殿內等候!”趙公公疾步奔來,低頭跪報。
“快,快擺駕帶朕去見七弟!”臉上的陰霾之色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喜悅,興奮之情。
空曠的大殿內,一人手握折扇,背向而立。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敷,花心自在,優雅貴氣。聽到背後漸近的腳步聲,男子轉身。
“參見皇兄!”手握折扇的白袍男子隻是略微欠身,稍稍施了一禮便被邁著大步趕來的祈軒攙起。已是數年不見了,他的七弟真的變了很多,但不變的依然是那樣無拘無束的性子,祈軒不由得仔細打量起眼前嘴角微彎,依就掛著一臉淡淡笑容的親弟弟。
他的眼睛裏也同樣帶著久別重逢的喜悅與感慨。
“驚擾皇兄了,臣弟已是快馬加鞭,不想今夜才到。怕是朝中有變故,便連夜進宮!”同樣打量著長自己四歲的三哥,雖依舊是英姿勃發,但神色卻已憔悴了不少,想來是近日為朝中之事憂心所致。
“能見到七弟你,為兄我已是大為欣慰。隻是若非朝中有大事,為兄我也不會急召你回朝!”祈軒大笑著攜祈允坐榻上,心中大為痛快,早已命人準備好酒菜,一來為弟弟洗塵,二來,自從登基,二人也很久沒有在一起開懷暢飲了。
“皇兄此次召我回朝是為了前線戰事嗎?”舉杯一飲而盡,祈允意猶未決,但仍未忘正事,放下酒杯,疏懶的雙目看向同樣是一臉笑意的祈軒。
“前線戰事固然要緊,但更難對付的卻是朝中黨羽眾多,手握重權的舊臣……”祈軒再次端起酒杯與祈允相碰,剛剛還是談笑自若的眼神卻變得犀利起來,臉色也驀地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