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除惡(一)(1 / 2)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三人轉了圈,回到了聚集點。

遠處兩個警戒哨,衝他們三人點了點頭,繼續警戒。

山裏黑的早,太陽西斜,不一會黑暗就彌漫了整個世界。由於陰天,明亮的月光被黑雲遮住,呼嘯的山風如同野獸咆哮,真是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霍雲狩留下兩個人,把馬匹趕到山前的大路旁邊接應,自己一行十六人輕裝上陣。

由於不能點火把,眾人深一腳淺一腳的來到後山,由於提前探查了山路,這一路到不至於走的狼狽。

眾人抬起頭看著近七十度的峭壁,不由得咋舌。旁邊的錢猿挽起袖子,紮好褲腿,如靈猿一般蹭蹭上了後山。

一條繩子從上麵垂下,霍雲狩身先士卒,拉著繩子爬了上去。

狩哥都上去了,眾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待眾人把近乎虛脫的秋落木拉上山頂,時間已經到了子時。

休整片刻,霍雲狩抽出匕首,率先向山寨摸去。

木樁做的山門上,兩盞氣死風燈,將附近照的通亮。旁邊四名手持長槍的守衛昏昏欲睡。

霍雲狩衝李狙做了個手勢,四個身手矯健的漢子從後麵悄悄摸了上去。

李狙嘴裏叼著匕首,突然暴起,雙手掐住守衛的腳踝,一把放倒,隨後反手握匕首,將鋒利的剝皮刀切進了守衛的後脖頸。

旁邊兩個守衛立刻驚醒,剛要大喊,一隻大手在後麵捂住了口鼻,剝皮刀斜上方捅進了肺裏,然後在胸腔內攪動了一番,整個身子便軟塌塌的了。

三人將屍體拖進隱蔽的草叢中,而霍雲狩已經將另一個守衛,五花大綁捆了起來。

霍雲狩將鋒利的匕首抵在守衛的脖子上,壓低聲音道:“不許喊叫,我問一句你回答一句,要是敢說錯一個字,立刻殺了你,知道嗎!”

守衛雙眼滿是驚恐,不住的點頭。

一番審訊得知,這裏叫忠義堂,今天大當家狼勇過壽誕,弟兄們都在裏麵喝酒。大當家的在這坐了會就回去了,二當家的身體欠恙,沒有過來。

至於住的地方,很容易辨認,斷雲山的建築並不複雜,這裏總共分四個區。

正廳是議事廳,也就是忠義堂,平時用來處理山寨中一切大小事務。

忠義堂後麵的院落是大當家的住所,東跨院是二當家的住處,也是下山的必經之路,西跨院是三當家的住所。

山寨中的兩百多人,分別住在東跨院和西跨院,不過不用擔心,因為他們正在忠義堂睡覺呢。

霍雲狩聽完,起身看了看忠義堂,李狙正從裏麵跑過來,剛才他悄悄地過去看了眼。

“裏麵的人都倒了,犰老爹的藥還真靈!”李狙收起馬刀,說道。

這些藥是霍雲狩托犰紈在他爹那偷得,足斤重的麻沸散,平時外傷手術麻醉用的,隻要一點點,就能讓一個壯漢睡半天。

霍雲狩點了點頭,道:“我們先去會會,我們的老朋友!”

眾人鑽進暗處,向東麵跑去。

見眾位好漢離去,守衛懸著的心才算是落了地,正要掙紮著起來,突然,一張陰冷的麵孔映入了他的眼簾。

“你還認識我嗎?”守衛看著眼前這張如冰霜的麵孔,先是一陣莫名,突然想起了什麼,瞬間恐懼感充斥著全身,每根汗毛都立了起來,被堵的嘴裏發出哭泣般,嗚嗚的聲音。

“我說過,會親手宰了你的!”守衛的瞳孔突然緊縮,然後又緩緩的擴散,鋒利的剝皮刀從守衛胸口抽出。

“爹!娘!兒子給您報仇了!”說完,轉身消失在黑暗中。

東跨院為三排木質房子,每排房子都設有門洞,中間一排房子建築相對前後要豪華點,正廳燈火通明,很容易就認出是二當家的住所。

眾人矮著身子;來到窗台下,先是聽了聽動靜,然後點破窗欞紙向裏觀看。

屋子裏麵擺放著一張奇形怪狀的椅子,椅子上幫著一位二十多歲的姑娘,她赤著身子,身上傷痕累累,眼中滿是淚水,嘴裏不停地求饒。

二當家光著膀子,胳膊上紮著繃帶,應該是昨天戰鬥中受的傷,右手捏著一條形狀奇怪的皮鞭,嘴裏罵罵咧咧,不時地抽打著姑娘,旁邊桌子上堆滿了各種刑拘。

昨日一戰,二當家損失慘重,跟隨自己多年的鐵杆部隊折損了近一半,這是自西北來南中地區最狼狽的一次。

十年前,三十多歲的吳德狄,還是西北大營一位名不轉經傳的小隊長,由於為人豪爽,對手下十分義氣,對敵人心狠手辣,很快就成長為中隊長,成為西北大營突擊隊的中堅力量。

但是人總會變,吳德狄變得貪婪,嗜血,而且好色成性,白天他是保衛邊疆,驅除外敵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