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心中痛恨女人背叛自己,但是畢竟自己深愛著她,自己那方麵不行,這又怪誰?
男人趁屠猏停手的機會,掙脫他狼狽的逃跑,到門口還回頭惡狠狠的看了他一眼。
不顧女人癱坐在地上抽泣,屠猏心如刀絞,他生性老實怯懦,老婆給帶著頂綠帽子,心中憋屈萬分,卻知道去哪裏撒。
長歎一聲,屠猏摔門而出,到酒館喝悶酒去了。
直到淩晨,屠猏才拖著沉重的腳步回了家,誰知還沒到家門口,遠處便傳來嘈雜的聲音,在自家的方向,火光通明,照亮整個天空。
屠猏趕緊往家趕,誰知在胡同內被一群蒙麵人堵住了去路,蒙麵人二話不說,持刀就砍。
也是多虧屠猏身高體壯,左衝右突,身中數刀後狼狽逃竄。
身受重傷的屠猏,逃到樹林後躲藏了四五天,在饑寒交迫,刀口發炎的瀕死時刻,狼勇將他帶上斷雲山。
待屠猏傷好後,狼勇也將事情的原委查了水落石出。
殺人放火的不是別人,正是與他老婆私通的男人,他爹是郡裏的土財,幹爹是郡守跟前的紅人,仗著有權有勢,經常四處禍害大姑娘小媳婦,一旦東窗事發,就會殺人滅口,這種事他們做的不是一次兩次了。
狼勇將一把鬼頭刀交到屠猏的手中,告訴他,和過去做個了斷吧!
屠猏接過刀,帶著幾個人,下了山。
第三天,斷雲山忠義堂,幾顆人頭擺在桌子上,屠猏雙膝跪倒,喝了血酒,拜了山頭。
後來屠猏得知消息,老母親去老姨家竄門沒回來,逃過一劫,屠猏四處打探,終於找到母親,將她接上山來,從此屠猏在斷雲山混的風生水起,直到成了三當家!
屠猏眉頭緊鎖,深吸一口氣,道:“師爺,大當家平日裏對我們不薄,這麼做,是不是太不仁義了?”
師爺搖了搖頭,道:“三當家,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大當家整日裏不問世事,就知道吟詩作畫,沒事還下山去花樓和那幫書生探討什麼狗屁文學。山中大小事務全都是二當家操持,大當家不讓兄弟們打秋風,每月靠那點保錢怎麼過活?兄弟們早有了意見!再想想您的老母親,他老人家現在重病在身,急需醫藥費,您每月那點錢根本就不夠!”
說完,師爺向前探了探身子,用手遮擋,壓低聲音,道:“隻要三爺您點個頭,十日之內,這斷雲山必定改朝換代!到時還少的了三爺的銀子嗎?”師爺滿眼狠戾,已經忘了他落難時,是誰給了他一個饅頭。
霍雲狩聽完心中一動,看來這斷雲山暗流湧動啊!二當家聯合三當家密謀反水,誰知道,二當家的現在已經魂歸天外了。
如果自己晚來些時日,估計這裏就另一番天地了,大當家的死不死和自己也沒啥關係,做山賊的哪有什麼好人。
現在密謀反水,不是二當家的初衷,他打算等過幾年,兒子在山上有些地位了,讓大當家的暴斃而死,把兒子推上去。
可是世事難料,兒子竟然死在鄉野村夫的手裏,自己年近半百,而大當家的剛三十出頭,正是風華正茂的壯年,現在不動手,自己肯定是熬不過去了。
而他第一哥要爭取的人,當然是斷雲山的兵馬統帥二當家,二當家為人孝順,老母身染重病,如果此時送上一筆可觀的醫藥費,不怕事情辦不成!
霍雲狩輕輕撤到門外,低聲和大家密謀。
“下的麻藥怎麼沒起作用?”二當家的沒去赴宴,沒喝酒這情有可原,可是據審訊的守衛說,三當家的可是來了。
李狙輕輕咳了聲,道:“那些酒是給手下人喝的,高級山賊喝的都是自己地窖裏珍藏的,剛才我進去時發現的,嚐了口,味道……”
霍雲狩眉頭緊皺,冷冷的看著李狙,李狙知道自己沒有及時上報情況犯了錯,趕緊閉上嘴。
“狙哥!在戰場上,事情是瞬息萬變的,任何小的事情都會決定一場勝負,我希望下次不要再發生這種事了!”
李狙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這群人都是有榮譽感的,如果自己的一個疏忽大意讓整個團隊損失慘重,那自己絕對是不能原諒自己的。
事情揭過去,霍雲狩開始布置任務,屠猏身材高大壯碩,如一頭成年的棕熊,是斷雲山的金牌打手。
而霍雲狩他們不過是二十來歲的小夥子,和這個久經戰火洗禮的家夥根本不是一個等級,三十惡虎架不住群狼,霍雲狩將計劃交代完畢,大家便散開了。
“三當家的!大當家的有請!”洪亮的聲音回蕩在院子裏。
二人正在屋裏密謀,就聽見外麵有人高喊大當家的有請!本來就心虛的他們,頓時嚇了一哆嗦,至於是不是自己人喊得,根本沒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