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路被截,霍雲狩心急如焚,路障都是使用的巨石,自己有沒有爆破的火藥,現在真成了甕中之鱉。
霍雲狩回到隊前和狼勇低語幾句,,狼勇也是沒辦法,霍雲狩眼前一亮,魍吉不還在這麼。
霍雲狩讓狼勇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自己突襲過去擒住三當家來做要挾,狼勇點頭,然後繼續和大當家的掰扯。
霍雲狩抓住時機,突然打馬狂奔,魍吉距離他們不過二三十米,這麼短的距離轉瞬即到。
霍雲狩並沒有打算像趙子龍那樣生擒敵將,他還沒有這本領。他打算過去砍他一刀,隻要當時不死就行,有**氣就能要挾魑離。
誰知霍雲狩還沒跑到一半,一顆大黑球從天而降,砸在了霍雲狩馬前,黑球應聲而碎,霍雲狩急忙勒住戰馬,由於過猛,戰馬嘶叫一聲人立而起。
峽穀內,一股火油味彌漫開來,那黑球是一個壇子,裏麵盛滿了火油,魑離這是想燒死他們。
“放!”一聲令下,漆黑的壇子帶著燃燒的火撚從懸崖兩側拋下,霍雲狩急忙撥馬向回跑。
壇子應聲而落,上麵燃燒的火撚立刻引燃了火油,地麵頓時燃起放射型的火圈。
帶著火撚的壇子不斷拋下,峽穀內頓時成了火海,痛苦的哀嚎不斷傳來,被堵截在峽穀內的馬匪叫的特別響亮。
魍吉趁亂跑到懸崖邊,在藤蔓中拉出一根繩索,他兩三下係在腰間,上麵的人合力開始向上拉拽。
霍雲狩本想再去擒住魍吉,但是前麵隔著一道火牆,隻能眼看著他漸漸地逃離峽穀。
“趕緊找地方躲起來!”狼勇指揮著混亂的現場,這裏四壁光滑,連一條石縫都沒有,那裏去躲?
燃燒的火油四濺,附著在騎兵身上甩都甩不掉,大火燒身,騎兵一個個跌落馬下,戰馬恐懼火光,全都炸了毛,脫韁狂奔,將地上的騎兵踩踏的稀爛。
馬蹄將騎兵的衣服踏開,裏麵漏出的竟是一捆捆幹草!放眼峽穀內,隻要躺在地上不動的,都是稻草裝扮的假人。
空中一道耀眼的流行劃過,精準的落在一口盛著火油的壇子裏,一聲炸響,懸崖邊上升騰起一股火浪,其他的壇子也跟著連鎖反應紛紛炸響,燃燒的火油向外噴射濺在馬賊身上頓時變成了火人。
魑離大驚失色,就在五十步遠的叢林中,點點火光排成兩排,躲在暗處的李狙一聲令下,火光劃過一道弧線射進敵方的陣營,一隻隻火箭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專射油壇。
一聲聲炸響,一片片火海讓馬賊們混亂不堪,魎魘此時也大驚失色,這些人是如何逃避探子的眼線的?
現在不是考慮這些事的時候,魎魘抽出一柄細長的鋼刀,帶領著自己的夜戰小隊衝了過去。
剛才懸崖上一陣混亂,拖拽魍吉的幾個人竟然撒手跑了,魍吉眼看就要上了懸崖,隻感覺身子一輕,整個人迅速墜落。
也是他命不該絕,在下墜時他抓住了岩壁上攀爬的藤蔓,在加上懸崖底下的小樹枝做緩衝,這才讓他幸免於難。
雖然沒死,但是活罪不少,由於牽拉造成手臂脫臼,肋骨斷了五六根,一咳嗽直吐血沫子,看來非肺都紮穿了,右小腿嚴重變形,一節白慘慘的骨頭刺破皮肉裸露在外。
弟弟的墜落,魑離也看見了,一怒之下他將負責拉拽的幾人全部殺死,可是泄憤後卻沒辦法去救魍吉。
不遠處的狼勇也看見了,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向了正在哼哼唧唧的三當家。
高空一個火壇拋下直砸向狼勇,這要是砸中,狼勇就得立刻被火焰吞噬,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霍雲狩飛起一腳將狼勇踢飛,火壇擦著霍雲狩的身子過去。
壇子落地,頓時升騰起一股火焰,油花飛濺,沾了霍雲狩一身,熾熱的火焰如同毒蛇一般順著他的腳踝爬上了身子。
烈火焚身,霍雲狩大叫一聲就地滾動,這種火油附著力極強,燃燒劇烈,無論霍雲狩怎樣撲打也無濟於事。
突然一隻大手伸了過來,一把薅住霍雲狩的衣領給拉到安全地方,狼勇雙手刨起碎石蓋住霍雲狩,由於過於用力,師侄都磨爛了。
“狩哥兒!你怎麼樣?”狼勇搖晃著快要昏死過去的霍雲狩問道。
霍雲狩強打著精神,他大麵積燒傷,身上的衣服燒化,鎖子甲已經黏在肉裏,頭發全都燎沒了,半邊臉被火烤出了水泡,樣子甚是嚇人。
“趕緊把魍吉抓過來!”咬牙忍著劇痛道,狼勇點了點頭,跑過去拖死狗般將魍吉拉了過來。
“全都給我住手!”狼勇半拽著魍吉,金刀搭在他脖子上。
見弟弟被人擒住,魑離趕緊讓眾山賊停止了攻擊,魎魘那邊也停止了戰鬥,李狙橫著環首刀命令眾人慢慢向後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