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落馬,眾匪徒紛紛前來助臂,十幾把馬刀砍下,恨不得當時就把霍雲狩剁成肉泥。
霍雲狩長矛一抖,一招橫掃千軍,馬刀全部彈開,槍尖順勢舞動,如風車一般,眾匪徒咽喉暴起一團血霧紛紛墜下馬。
魑離從地上爬起,轉身向外跑,霍雲狩一磕馬鐙追了上去,兩條腿的畢竟跑不過四條腿,霍雲狩追上大當家,長矛一挺紮進了後心。
戰馬繼續前奔,霍雲狩緊握槍杆,強大的推力將槍杆壓成弓形,霍雲狩手臂用力竟將魑離挑了起來。
柔軟的皮肉承受不住身軀的重力,鋒利的槍尖瞬間挑開後心,腹腔的高壓下,魑離鮮血噴湧。
魑離的死亡如同鐵錘在親衛的心頭重重一擊,沒有了精神領袖的山賊成了無頭的蒼蠅,這時不知道誰喊了一嗓子:“大當家的死了,趕緊扯呼!”
兵敗如山倒,這時也沒了江湖義氣兄弟手足情,山賊們不管不顧,紛紛調轉馬頭逃命去了。
萵苣鄉保衛戰結束,東方泛起了魚肚白,萵苣鄉村前的廣場上一片狼藉,箭矢刀槍到處都是,護城牆下堆滿了屍體,下麵的土地都被鮮血浸透了。
朝陽下,渾身浴血的霍雲狩提著還在不斷滴血的長矛,右臂綁著的紅色絲帶迎著早晨的微風不斷地搖擺,粉紅色朝霞籠罩在他身上,猶如九天下來的戰神一般。
狼勇帶著人打掃戰場,屍體不能這麼擺著,春天是細菌滋生的時候,如果不及時處理很容易造成疫病。
自己還有一幫受傷的兄弟在外麵,秋落木在村中找了幾輛馬車出去接應,鬼山幾位當家的都死了,現在山中就生下一幫蝦兵蟹將,為了趕在他們卷了山中錢財逃跑前,霍雲狩和李狙帶著幾個還有體力的快馬加鞭趕去接收鬼山。
一行人長途奔襲,越過兩座山來到鬼山腳下,此時正遇上一夥人拉著馬車下山,車上擺放著各種大小箱子。
霍雲狩一笑,道:“正好,省的我們上山去找了,人家都給裝好了!”
李狙打馬上前,將環首刀一橫,學著山賊說起了黑話,“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蹦半個不字,我一刀一個,不管埋!”
李狙皮膚黝黑,身上破衣爛衫,臉上的傷口結了血痂,熬了一夜雙眼充血,手中的環首刀殺氣逼人,活脫脫一個江洋大盜。
這些山賊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全都嚇得向後縮,其中有人是從戰場上逃下來的,見過李狙的狠辣,嚇得腿肚子直轉筋。
霍雲狩催馬上前,高聲道:“把東西留下,你們可以離開了!”
山賊紛紛叩首拜謝,留下戰馬刀劍四散而逃,李狙趕著馬車回村,霍雲狩帶人上山又搜刮了一番,然後一把火將鬼山的山寨燒成灰燼,這地方不能留,不然以後還有人會嘯聚此地。
眾人回到萵苣鄉,村前的戰場已經被收拾妥當,血跡被掩蓋,屍體挖坑掩埋,受傷的人員包紮醫治,分派在各家各戶養傷。
萵苣鄉一戰團練死傷慘重,霍雲狩讓秋落木將鬼山洗劫的錢財分發下去,戰死的家屬每年還有撫恤金,傷重致殘的團練給養著,人家豁出性命,咱不能讓人家遺孤寒了心。
村中房子被焚燒的重建,這錢也是團練出,全村參戰的都有份子錢。
入夜,霍雲狩的屋子裏,眾人圍坐在餐桌前,這次沒有慶功宴,村中大多在發喪,大擺筵席不好看。
人們問起霍雲狩的遭遇,霍雲狩簡短的說了一下,雖然簡短,但聽得眾人不住咋舌,靈山巨石陣的奇觀大家都聽過,不過那隻是傳說,誰都沒親眼看,每次靈山出現奇觀,都會有位英雄人物出現,霍雲狩不會就是未來的霸主吧?萬兩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