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霍雲狩洗漱一番,穿戴整齊,頭發也疏的一絲不苟,這次去談合作的,咱們不能太隨意了。
領著兩位隊長,一行人來到了飛鶴樓,這裏已經賓客滿座,幸虧昨天已經預定了位置,不然還得在外麵排隊。
霍雲狩隨著店夥計上了二樓的雅間,夥計端上茶水和四幹四鮮八個小蝶。
“夥計,我們還沒點菜呢,等會再上!”霍雲狩製止道。
夥計一笑,道:“客官,這是送您的!”夥計心中道,土鱉吧,一看就沒來過大酒樓。
眾人不知夥計想什麼,視線早已放在吃食上,西瓜水果正是消暑解渴的,李狙假意推脫了一下,便把整盤拉到近前狼吞虎咽,這讓夥計更確定這是幫純粹的土條了。
時間剛好正午,外麵傳來一陣鑼鼓聲,霍雲狩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視線開闊,三人抬頭向外觀看。
隻見外麵街道上,一行人身穿黃衣,脖子圍著一條紅方巾,手中捧著瓷瓶,前麵打著橫幅,口中念念有詞,外圍有人向過往的路人散發著傳單。不時地還有老頭老太太向他們索要瓶中的水,和符紙。
霍雲狩招了招手,將招呼客人的夥計叫了過來,“小二,外麵這是什麼情況?”
“這可是救苦救難的十字教會!”一提到十字教,店小二來了精神,也不照顧其他客人,唾沫橫飛的給他們講解起來。
這十字教是近幾年新興的一個教會,大教主火紅雲曾靜是個落魄的書生,機緣巧合下在山洞中尋得一本天書,上寫《火炎真術》,上麵法訣晦澀難懂,閱讀之下奧妙無窮。火紅雲便藏身於山洞,風餐露宿潛心鑽研。
忽忽二十年,火紅雲道法修成,出山之日霞光萬道,異彩流轉。
火紅雲身穿道袍,雲遊四方,用符水為黎民百姓除病驅魔,天下蒼生受其恩澤,所到之處紛紛叩拜供奉。
火紅雲建立教派十字教,自稱火炎真君轉世,號火德天師,手下弟子多達千人,雲遊四方,全都會畫符祛病。
十字教深得人心,從者入流,有人甚至變賣家產支持教會,各地山賊馬匪都信仰拜服。
信徒日益見多,火紅雲便立教會為八大區,並設立區教主,每區下分八小區,由神侍掌管,大區近萬人,小區也有四五千。
獸國四方州郡,人人供奉火德天師的牌位。練習《火炎真術》的人比比皆是,就連三歲孩童都能背誦幾句。
店小二的母親患有頑疾,後來服用了十字教的符水然後修習《火炎真術》才痊愈的,他母親年事已高,修習真術隻是強身健體,要是從小修煉,天資聰穎的人像火德天師那樣得道成仙都不是問題。
店小二說著用下巴指了指窗外,往外麵一夥赤膊的大漢抬著一張小型舞台,上麵站著兩個光膀子的年輕人,兩人手持長槍相互捅紮,鋒利的長槍紮在身上隻留下一個白點。
李狙看著這一幕,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也太厲害了,要是軍隊全都修煉這種奇術,人人刀槍不入簡直是天兵一樣!
台上兩人閃轉騰挪,拆了幾招,其中一人便扔掉手中長槍,紮馬步運氣,另一人配合的抖動長槍,瞄準對方咽喉紮了過去。
霍雲狩從兜裏摸出一枚銅錢,手指一曲,將銅錢彈了出去。
那位使槍的哥們正向前邁步,誰知腳踝一痛,一個踉蹌,身子向前撲去,手中長槍跟著向前運動,對麵那倒黴哥們被紮了個透心涼。
台下圍觀的百姓驚呼一聲,整個方隊也聊亂作一團,人們四下奔逃,聖水神符扔了一地。不多時,剛才還熱鬧的大街上變得冷冷清清的。
“臥槽!怎麼那哥們的鐵布衫失效了?“李狙站起身子,趴在窗台想看個仔細,狼勇一把將他拉了回來,警告他好奇心別太重,以免惹禍上身。
李狙撇了撇嘴,對狼勇的話很不削,但還是乖乖地坐了下來。
“呸呸!”樓下傳來聲音,緊接著是飛鶴樓大掌櫃的聲音。
“傅公子!您好久都沒來了,還是老三樣?”
“我說老三,門外躺屍那位你還不叫人給收拾了!大熱天的你等著招蛆呢!”霸道的聲音帶著一絲傲氣,掌櫃的連連稱是,忙叫人把死的那位拖遠點。
樓梯蹬蹬響起,一位白色錦袍的少年走了上來,這位少年唇紅齒白,麵如冠玉,一笑還有倆酒窩,可謂是少女殺手啊!
少年走到霍雲狩近前,將眾人上下打量一番,然後指著狼勇道:“你們就是紅緞帶商隊的?”由於這裏就狼勇年紀稍長,少年以為他是領頭的。
少年一身傲氣,李狙當時臉就晴轉陰了,他剛要起身發作就被霍雲狩按住了。
狼勇站起來抱拳道:“在下紅緞帶商隊隊長,狼勇!敢問公子怎麼稱呼?”
少年身旁一位三十來歲儒家打扮的男人抱拳道:“這是我們傅家二公子,傅葉滿!我是傅家鹽廠的二掌櫃傅安,老爺命我們過來和你們洽談合作的事情!”
傅葉家雖然落寞,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派了公子和二掌櫃的過來已經很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