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宮女6
“好了。”李軒來到皇後近前，將她攬入懷中，擦了一下她眼角的淚水，想起曾經一起共患難的日子，不免傷感起來。
“朕同你一起回立政殿。”
“真的？”慕容皇後含淚望著李軒，這個自己生命中唯一的男人。
李軒拉著慕容皇後的手一起走出甘露殿，李軒對甘露殿的宮婢說：“寧昭儀已經休息了，朕和皇後要一起去後花園飲酒賞花，你們跟寧昭儀說一聲就好了。”
“是，陛下！”
“奴婢恭送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恭送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寧昭儀在帳內早已聽見眾宮婢的高呼，恨恨地抓起一把垂在眼前的紅色流蘇，扯為碎片。
“娘娘，皇上已經走了。”一個十五六歲左右模樣的宮女站在紗帳外。
“慕容皇後，本宮與你勢不兩立！”
“娘娘，這皇後自持和皇上曾經共患難便擾亂宮中規矩，幾次做出有亂規矩的事，奴婢想，不用娘娘您親自出手，皇上也會心生厭惡了吧！”
“你覺得皇上會嗎？皇上是個耳根子軟，存有婦人之仁的人。”
“娘娘，這話僅奴婢聽聽也就罷了，萬萬不可在人前說出口，惹人話柄。”
“靈兒，殿中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你進來說話。”
“娘娘……”靈兒坐在寧昭儀的身旁。
“隻有你我二人的時候，靈兒叫我姐姐便可了。”寧昭儀和藹可親地道。“娘娘，萬萬不可亂了規矩，宮中爾虞我詐，人心險惡，防人之心不可無。”靈兒謹慎道。
“你我本是表親，就算皇上知道了又如何？”
“娘娘，慕容皇後此番來勢洶洶，您可曾仔細想過她為何知道娘娘您給皇上服用了丹藥？”
“靈兒你是說我的宮中有皇後的耳目？”
靈兒點點頭。
“而且靈兒知道此人是誰。”
寧昭儀握住靈兒的手說道：“此人是誰？”
靈兒輕聲道：“小曼。”
寧昭儀憤然起身，一拂袖，冷冷地道：“將小曼拿下，本宮要好好地犒勞犒勞她。”
“是，娘娘。”靈兒撩開絲絲輕紗，退出帳幔。
靈兒陰冷的眼神望向小曼，對四下宮婢太監道：“將小曼拿下，娘娘要親自問話。”
小曼頓時手腳冰冷，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靈兒冷哼一聲，道：“就這點膽量還敢做暗中通風報信的勾當，早知道死路一條的。”
小曼被內侍太監拖進內殿，寧昭儀端坐在羅帳內。
靈兒端出一盆冷水潑在小曼頭上，一個激靈，小曼蘇醒過來，她抬起頭望著靈兒道：“靈兒，我們是好姐們的，你救我啊……”
“好姐妹？誰跟你好姐妹？賣主求榮的事情你也做的出來？哼！”靈兒轉過頭，不去看匍匐在腳下的小曼。
她說她們是好姐妹，是她向寧昭儀告發她的，寧昭儀是自己的表姐，誰輕誰重自然分得清清楚楚。
“靈兒，你救我啊，不要對我用刑啊……”小曼抱住靈兒的雙腳。
“我有說你做錯什麼事情嗎？你分明是做賊心虛！傍我打！”
幾個身強力壯的內侍摁住小曼，棍棒便狠狠落下，小曼一聲慘叫劃破天際。
“啊——”
靈兒蹲下身子，托起小曼的下巴，冷冷道：“這樣你就會知道對主子不忠會是什麼下場嘍。”
“靈兒……”
小曼嘴角流著一絲鮮血，她將手伸進上衣裏掏出一個小鈴鐺，說道：“靈兒，你還記不記得……”
靈兒一把奪過小曼手中的鈴鐺，狠狠地摔在地上，並從自己的袖口中掏出一個絲帕，一把扯碎，道：“是我靈兒有眼無珠，竟然當你是好姐妹，你居然賣主求榮，不配做我的好姐妹！哼！”
“縱使姐妹情分不在，我想靈兒也知道什麼是各為其主吧，我小曼自六歲入宮就跟著慕容王妃，便是當今的皇後，主子讓奴婢在寧昭儀這裏當差，奴婢怎敢不從？”
“原來寧昭儀一入宮，你就進了甘露殿，都是慕容皇後安插的？”
“現在你什麼都知道了，小曼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我們當奴才的，隻有服從，主子說什麼，我們就照做……”
“原來本宮的身邊一直有皇後的耳目，哼，給我殺了她！”寧昭儀在垂幔後冷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