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靈兒有些為難。
她撩開層層紗帳，來到寧昭儀的身邊，小聲道：“她是皇後娘娘的人，我們已經對她用了私刑，如果再殺了她的話難免皇後稟報皇上說娘娘您濫用私刑，草菅人命，娘娘，您看是不是饒了她？”
寧昭儀冷冷地道：“饒了她？她饒過本宮了嗎？通風報信！哼！賞賜給她一杯鳩毒酒，殺人於無形……”
“隻怕她不明不白地死在甘露殿，會殃及娘娘您啊……”
“殺人之後，扔進荷塘，就說她不小心掉進河中淹死了。”寧昭儀冷笑了一聲。
“皇後娘娘，太監李玉求見！”
“宣！”慕容皇後淡淡地道。
“是，皇後娘娘。”月禪微微一叩首，便退了出去。
“奴才叩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太監李玉伏在地上，行了個大禮。
“見本宮有何事啊！”慕容皇後依然淡淡地說道，她挑眉看了一眼這個太監，他不是立政殿當差的太監，是司膳房的。
“稟報娘娘，後花園發現了一具宮女的屍體，剛剛打撈上來……”
“什麼？”慕容皇後一驚，禦花園的荷塘裏居然發現了屍體？是誰膽敢在後宮殺人？！
“快帶本宮去禦花園！”
“是，娘娘！”
慕容皇後帶著立政殿的幾個宮婢內侍去了後花園，見幾個太監圍著一個渾身濕透的女子，那女子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
月禪撥開人群，一眼望去，便知是小曼，此時的小曼已經香消玉殞了。月禪想起曾經和小曼共處一室，共睡一張被，心頭湧起一股酸水，差點吐了出來。
月禪眼睛濕潤了，她偷偷擦去眼角淚水，對慕容皇後道：“娘娘，是小曼。”
“小曼是不是在甘露殿當差？”慕容皇後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說給眾人聽的。
“擺駕甘露殿，本宮要親自審問。這個宮女的屍首交給刑部驗屍，不得有誤！”
“是，皇後娘娘！”太監們頜首恭送慕容皇後。
月禪在慕容皇後的耳邊說道：“寧昭儀肯定是知道了小曼與立政殿的關係，所以除之而後快。”
“她寧昭儀敢殺本宮的人，本宮自不會讓她好過。”
“皇後娘娘駕到——”甘露殿的內侍太監高呼道。
寧昭儀和眾宮婢慌忙出來迎接，高呼：“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慕容皇後沒有說讓她們起身，反而居高臨下道：“小曼可是你們甘露殿的人啊？”
“回娘娘，是！”靈兒頜首不卑不亢地說道。
“大膽！本宮問你了嗎？一個狗奴才，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靈兒將頭低得更低了，幾乎觸到地麵，她顫聲道：“娘娘恕罪！”
慕容皇後冷哼一聲，想如果一個小小的宮女的死可以換來對寧昭儀的一個有力還擊，那小曼也死有所值了。
慕容皇後冷冷地說道：“本宮在問你話，寧昭儀？你啞巴了嗎？小曼是在你的甘露殿當差嗎？”
這次，寧昭儀沒有了往日的高傲，她垂眸低低地說道：“回娘娘，是。”
“那今天禦花園裏的屍首作何解釋啊！你可否告訴本宮小曼現在在何處？”
“回娘娘，臣妾方才聽說禦花園裏發現了一具屍首，想必是小曼的。”
“嗬，你寧昭儀是本事不小啊，人在甘露殿，沒有看見屍首就知道那是叫做小曼的那個小爆婢，分明就是你殺死的！”慕容皇後猛然伸出一隻手指著寧昭儀的鼻子。
寧昭儀心頭一顫，但還是故作鎮定道：“娘娘，臣妾之所以斷定是小曼是因為從今天早上就未見到她，皇後娘娘可不能胡亂猜疑啊！”
“大膽！還敢狡辯！傍本宮帶走！”
月禪卻附在慕容皇後的耳邊說道：“娘娘，如果貿然帶走寧昭儀，怕她的父親會找您的麻煩，奴婢覺得還是等皇上回來再做處置，這小曼是她甘露殿的人，莫名其妙的死了，她寧昭儀自然脫不了幹係，皇上也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娘娘何必親自動手？”
慕容皇後心想也對，於是對眾內侍道：“後宮出了命案是大事，甘露殿的人，在皇上未查辦此事之前，一個不準走出半步！”
“是，娘娘。”眾內侍頜首答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