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心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歸疑惑,尚可心卻也沒問,知識谘詢了下良妃那邊的情況。
原來今早上皇上一下早朝,良妃就在朝堂外等十一王爺,這一見十一王爺淚就開始掉。“恰巧”被皇上和一些大臣看見。在皇上再三追問下,良妃“不得已”將東臨澈的“罪大惡極”哭訴了出來。
“姑姑,現在皇上在哪兒?”尚可心聽完來龍去邁後問道。
“在良妃那兒呢。心兒不必擔心,剛剛姑姑已與你父親討論過了。良妃唱這出戲,本意應不在讓皇上懲罰澈兒。就算打殺了澈兒她也撈不著好處,隻會徒增她與尚家的積怨。所以她反而還會想辦法勸著皇上,此刻應該也已經勸住了。不然福公公然就拿著聖旨去七王府了。”皇後溫聲的寬慰著尚可心。
尚可心皺皺眉頭:“那她做這一切是想……”
皇後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一揚眉,聲音降了幾分溫度:“是想讓哀家和你父親欠她一個明麵兒上的人情。”
尚丞相拍拍東臨澈和尚可心的胳膊:“你們兩個先回去,這件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有爹爹和你姑姑呢。”
尚可心拉下丞相的手握了握,說道:“爹爹,我已經是大人了,也懂事了,總不能一輩子都讓您們為我們善後吧。這件事就讓我們自己解決吧。”
尚可心說玩就拉著東臨澈往外走。
“你去哪兒?”丞相擔心的問。
“去感謝良妃娘娘對七王爺的寬厚仁慈。”聽見門外飄進來的話語。尚丞相和皇後對視一眼也忙跟了上去。
哼!諷刺東臨澈是傻子?欺辱了她相公後,還以為能夠善罷甘休,沒門!還想讓尚家欠她一個人情?啊呸!哪有這等好事兒。
尚可心和東臨澈來的時候,良妃這兒竟有不少人,不僅有昨個見過的一些皇子們,竟還有幾位大臣。明麵上這些人是來寬慰良妃的,實際上還不是十一王爺拉攏來,在這麼多人麵前將良妃對尚家的“人情”坐實了。一但良妃或十一王爺需要尚家的時候,到時尚家還就真難拒絕了。
尚可心冷笑,人越多越好,她還真怕沒人到時候有人耍賴呢。
尚可心前腳進門,皇後和丞相後腳就跟進來了。大家互相行了禮後,尚可心卻拉著東臨澈直愣愣的在大廳站著,也不入座。
眾人見到尚可心的樣子後,也是十分驚訝,不明白為什麼這麼漂亮的一張臉以前非要畫的跟鬼似的。如果他們敢當麵問尚可心的話,她一定會說:“大概是以前的我審美觀扭曲了。”
皇上本來見到東臨澈十分的不悅,這會兒一見尚可心的臉竟有些感慨的道:“先前朕還聽小福子說,這心兒素顏時像極了她娘,當時也沒當回事兒。今兒一看還真以為又看到了小銀雪呢。朕到現在還記得第一次見小銀雪的情形呢。”皇上開始懷念的說起了他少年時的一些事:“那時朕還是太子,與青雲你都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少年,皇後也不過才十歲。那日朕奉先皇之命去尚家下聘禮,剛一進門就被一個粉球兒似的小娃子抱住了小腿,那小娃子不過才兩三歲。她抱著朕的腿如何也不撒手,還問朕是不是太子,朕跟她說朕就是後,你們猜怎麼著,那小娃竟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求朕將她和她的青雲哥哥也一起娶了,說這樣他們就不會和姐姐分開了。”
皇上說到這兒時自個兒忍不住笑了,眾人聽聞那小娃娃如此童趣兒的話語也跟著笑了。尚可心知皇上說的這個小娃娃就是尚可心的母親,真想不到她母親小時後竟如此可愛。
皇後笑著笑著竟然拿帕子抹起了眼淚。
皇上知道當年安銀雪的死最難過的便是皇後,現在說這些定又是勾起了她的傷心事,於是拍拍皇後的手,安慰道:“好了,朕不說了那些了……對了,心兒和老七今日來可是為了碧海翡翠珠的事兒啊?”
尚可心見皇上又將話題轉回來了,趕緊上前一步答道:“回父皇的話,臣妾帶王爺來是賠償良妃娘娘的。”
眾人聽此,心中皆笑七王妃不知輕重,沒個自知之明。那顆碧海翡翠珠價值連城,曾有人用三座城池換取都未所得。就算賣了整個七王府也定是還不起的。如今七王妃竟說要賠償,豈不笑話!
尚可心捅捅東臨澈,東臨澈收到他家娘子的暗示,便把布包拽到前方,兩根爪子一起放進去掏啊掏,在眾人不解和不屑的目光下捧出了一把珠子來。
眾人看到他手中的東西時,驚得差點凸出眼珠子,下巴愣是合不上了。
碧海翡翠珠,一堆碧海翡翠珠。傳聞碧海翡翠珠隻有三顆,良妃的那顆櫻桃大小幾乎就是無價的寶物。怎麼到了七王爺手中竟是一把抓的了,還個個大如葡萄!眾人皆以為身處夢境,甚至還有人不可置信的掐了把自己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