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早上, 輕風吹著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明哲蟄居在屋內,滿懷鬱悶地寫著他的檢討書。
早前,明哲因為幾乎每天上學遲到,嚴重違反了學校的紀律,老師對此加於責備,處罰明哲把學校的校規照超十遍,並命其寫一萬多字的檢討書自我檢討。
這實在是不怎麼光榮的事,因為偌大的學校隻有他一個人經常遲到,這一封也是他第四封檢討書了,他破了他學校寫檢討書的記錄。學校自創辦以來,沒有人寫過檢討書超過四封的,明哲堪稱第一。
望著這令人煩厭的檢討書,明哲實在是寫不下去,他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明哲並不是無心向學的差學生,相反他對學習和科學是無比熱愛的。但他的父母,特別是他的父親,從來都沒有關心過他的學習,日常總是忙著工作,對明哲從來都是不聞不問。明哲對此抱有憤恨,故意做出一些過激的行為,引起他父親的關注。令他傷心和憎恨的是,他的過激行為隻受到學校,老師和母親的一些關注。父親則是麻木對待或者說,他父親聽過他兒子的那些事,但完全忘記了。
“哎!都不懂怎麼寫!寫來寫去都跟前幾封檢討書的內容一樣!”明哲咬著筆,煩惱地說。
“小乖,我是不是一個很壞的孩子,整天被老師批評,被媽媽責罵,考試成績幾乎是全班倒數。”明哲想起自己是多麼調皮,不被看好,對著小乖感慨了一番。
小乖好像明白明哲的心事,湊到明哲的跟前,用爪子輕輕地撓了撓明哲的肩膀。
“哎!還是小乖了解我。說實話,在這個世上,除了媽媽,我最喜歡的就是小乖了。如果你真的可以陪我一輩子就好了。”明哲用手善意地摸了小乖的額頭,不由得說。
“喂!有人在家嗎?”
“啊!是誰?”
明哲屋裏的電腦熒屏上,忽然顯示出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來,這突如其來的人把明哲嚇了一跳。
從電腦的熒幕上可以看出,在明哲家門外站著一群穿著正裝的男子。其中有一個手裏還拿著一個像筆一樣的銀色小儀器指向明哲的家門。很顯然,那些人是通過這個小儀器消無聲息地攔截到明哲家電腦的信號,來到明哲電腦的熒屏。
“喂!怎麼隻剩下一個小鬼?你爸爸在嗎?”那名男子在熒屏上環視了屋子四周,粗魯地問。
“真是沒有禮貌的家夥!沒有經過屋子主人的同意就貿然闖入別人的電腦,還沒好氣地亂叫。”明哲看著那個沒有禮貌,非常粗魯的中年男子不滿地嘀咕。
“我爸爸不在家!他出去了!”
“出去了?又出去了?我們一來,他就出去?還真是巧啊!”
“快來開門!讓我們進來!”
“我爸爸不在,你們下次再來吧!”
“我們很忙,沒時間。快來開門,讓我們進去一下!”
“你們是誰?找我爸爸有事嗎?”
“上次我們還來過你家,找不到你爸爸。我們是你爸爸單位的領導,找你爸爸有事,快開門!”
“可是我爸爸不在家啊!你們進來也沒有用!”
“讓我們進來再說,我們很忙,沒時間。快點!”
明哲實在拿那些人沒辦法,也不敢得罪那些蠻橫的家夥,隻好乖乖地把門開了,讓那些人進來。
門一開,那些人毫不客氣地湧了進來。
“你爸爸去哪裏啦?他什麼時候回來?”那中年人進了屋,看屋裏隻有明哲一個人,便問明哲。
“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裏了?他出去有一段時間了。”
那些人完全沒有理會明哲的話,沒經過明哲的允許,在屋內走動了起來。他們像一群強盜一般,胡亂闖入屋子的任何一個房間,到處亂瞧。
“我爸爸真的不在家,沒騙你們!”明哲對那些人的行為很氣憤。
“又不在家?那小兔崽子,還真會躲迷藏。一找他,他就不在家!”那名中年男子不滿意地說。
明哲聽到那名中年叫他爸爸是兔崽子,還在他家裏亂放肆,心裏很是憤怒。但他不敢表露出來,因為那些人是不好惹的。
那位帶頭的西裝男不經意間,發現了桌上明哲寫的那份檢討書,不由得低頭窺看一番。
“哈哈。你這是調皮啊!終日不遵守紀律!如果你來我們單位工作,你就別想混下去了,我告訴你!”西裝男看著明哲寫給老師的檢討書,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調侃地對明哲說。
聽到西裝男的這一席話,心裏充斥了慚愧。
“你爸爸啊!真是食古不化!我們叫他為我們國家做一項研究,這對我們國家國防很有作用的,隻有做成那項實驗,我們的國家才會太平,才不會受到別國的侵略。他就是不做,盡做一些沒有用的東西!”
“你要想辦法說服你的爸爸,幫我們搞那項研究才行啊!這樣我們國家才不會遭受別國的侵犯,懂嗎?不然的話,我們國家會遭殃的,你的爸爸會害死人的!懂嗎?”那名男子坐到沙發上,對明哲指手畫腳,帶有威脅的腔調說道。
明哲站在屋子的大廳上,心裏陷入恐懼與不安。他始終不敢有半點反駁那些人的話,和做出製止那些人的行為。那些人是大有來頭的,是一些黨派的官員。明哲害怕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他們,與他們為敵,以後全家都不得安寧。
麵對那些野蠻霸道的家夥,明哲心裏隻是自我暗示,那些人沒什麼的,隻是來看一看,說說氣話而已,走後什麼都計較了。
那些人進入了明哲爸爸劉賜的實驗室,他們好奇地打量了實驗室的那台大機器。
“這台是什麼機器?是烤餅幹用的嗎?哈哈。”一名男子想來想去琢磨不透,笑著說。
“是發電機吧?也不是,這個時候搞什麼發電機!”
“管他的,哪裏搞得清楚?”
那些人在劉賜的房間裏找到了一些資料,順手放進一個公文包裏麵。明哲把這一幕放在眼裏,狠狠地瞪了那人一眼,但那人沒有注意到。
那群中年人在明哲的家裏到處看了看,隻是在明哲爸爸的實驗室裏帶走了一份資料,隨後便一窩蜂開車走了。
那些人走後,家裏就恢複了平靜,明哲的世界就恢複了平靜。明哲又要逼著自己緩過神來寫檢討書,不得再拖了,明天就要寫好交給老師了。
隔了一會,明哲的爸爸回來了。
劉賜一回來,明哲就趕緊向他報告,那一群中年人又來了。那些人來到家怎麼凶悍,野蠻,明哲都向他爸爸道來。
不久,明哲的媽媽下班回到家,也得知了這情況。
“又是那幫家夥,整天都要我幫他們黨秘密研究新武器,讓他們搞政變。如果那種武器研製成功,那該給社會帶來多大的威脅啊!”劉賜有感而發。
“那幫人為了達到目的,做事總是不擇手段的。你不幫他們,他們會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找我們家的大麻煩?”媽媽擔心地說。
“不會的,他們不敢。”劉賜肯定地說。
“不會?對你一個小小的科學家,他們不會?他們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之前多少政府官員,商業界巨頭與他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當然,我不是叫你幫他們製造武器,我是要你想想辦法,想辦法不要讓那些人整天來煩我們。”明哲的媽媽說。
“嗯,放心!我會想想辦法。”
“你會想想辦法?你隻顧著做你的破爛發明,你什麼時候為我們著想過?”
“還不隻這一批人,還有些來是要你支持他們的政治。我早就苦苦勸過你,老實呆在外國工作好了,不要回到這裏,你就是不聽。這裏有什麼好,國家政府經常打壓你們這些科學家,你們在這裏一點保障都沒有!”明哲的媽媽十分埋怨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