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重天----司政宮,百夕殿中央。仙霧迷帳,紫薰香爐泛出縷縷清煙。兩排丹鶴燭台微弱的火焰燃燒著,訴說著殿內的主人的微弱氣息。殿內末央擺著一張清綠華貴軟塌,軟塌中已陷入沉睡五百年之久的百夕神女。
月色,深深。
夢中那莫名的寒,透入了身體的每一分肌膚,隻有腦海,隻有頭腦中忽然熾熱,那深深隱藏在深心裏的柔情此刻突然像是燃燒的火焰一般,迸發開去,然後凝結成——
一張容顏。
“唉……”
一聲歎息,在黑夜裏突然響起,遠遠回蕩開去。
一隻修長兮白的手掌向她伸來,撫過她絕色的麵容。軟塌前傳來略為感性的嗓音輕喚:“夕兒。”
“恩……”
她抿了一下嘴唇……
百夕倏地抓住他的俯在自己臉頰的五根玉指,慢慢睜開雙眼,仰望之間,映入眼簾的是天庭的司命大人---月歌,他雌性難辯,長發齊地,唇紅齒白,膚如冰雪,星目如辰。紅顏巧兮,他嗬氣如蘭間將她從塌中扶起。
“夕兒,醒來就好。”他在憐惜。
月歌望著眼前的百夕,她那安轉靈動的雙眸,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發間的鳳凰玉簪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她撐起身子,飄廖裙襖裹緊綢緞,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落一身若白神女華貴衣袍,純絕蝶外衣遮擋白皙肌膚。外雖沒繡多少花樣,邊角每處卻是用上好的金絲鑲好的流雲細紋,細看卻現暗暗金光,顯出她的身份嬌貴,好一個絕美的女子。他內心幡然,久違了,夕兒。
“月歌,我此次曆劫昏睡了多久?”她伸出手撫過額頭,帶著睡眼惺忪表情在月歌麵前打了一個響指……
百夕撐起身子,倏地感腰酸背疼。特別的肩處傳來的灼痛令她作出了一個隨意的動作,一把扯開肩處的衣襟,她和月歌同時被肩處出現的如楓葉形態的珞印給當場愕到。
“什麼鬼!司命大人,不是說就曆個劫嘛,怎麼給我毀容了?”百夕目瞪著眼前的罪魁禍手,將肩處的楓葉珞印藏入衣襟。
月歌突然想起了什麼,諂媚間討好的環住她雙肩:“夕兒,百密一疏。息怒,息怒。這不,你也知道,神曆情劫總歸會來點虐啊傷啊什麼的,過程雖然殘忍了些,好在你功得圓滿,曆劫功成。走,為了慶助夕兒你劫後逢生,好好的找那些舊窗老友聚聚。”
望著月歌在她麵前作出的無比妖嬈的模樣,百夕挑挑眉。
“不要以為賄賂我就可以彌補你司命大人的失職,怎麼說你我都是老相識,你司命大人讓我的香肩處留個一片小葉子印算怎麼回事,我冰清玉潔,如此的印記教我以後如何自持?我不管,你欠我一份人情,不然我可要向天帝娃娃那裏去告你的密狀。”百夕被月歌推出殿外之時喋喋不休,月歌隻是敷衍的應付過去。:“嗯,都聽你的,彌補,定當彌補。”
“我告訴你啊,不要以為你長的帥,和我關係好,我就不跟你計較,你曉得的我是做什麼的。”
月歌扶住額頭,五百年了,性子不改當年啊。
“曉得,你是堂堂天庭司政大人,秉公處理是你的天職,走走走,去吃好喝好還堵不上你的櫻桃小嘴…”月歌對她向來都是無比寵溺的。十六萬年的交情啊,司政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