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田出去醉酒,卻不見銅雀來贖,也許真是應了他的意願,被痛快打了一頓,自己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去,不見銅雀,也許她真的走了吧。藍田想著,這樣也好,銅雀是個好姑娘,跟著自己隻會痛苦。倒在床上,帶著一絲絲不習慣朦朧睡去。
在看到銅雀的時候是三天後,銅雀說她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戶有錢人家當丫鬟,三天才能回來一次。聽到這些,藍田不知道是喜還是悲,他高興銅雀沒有走,悲哀銅雀還跟著自己,這樣會毀了她的一生。
在看不見銅雀的日子裏,藍田稍微收斂一點,沒有再去賭坊,隻不過依舊醉酒,他等著銅雀回來,為自己擦拭,為自己做飯,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何才是頭呢?
紜紜閣。
銅雀跟著杜鵑陪著兩位遠道而來的商人,聽說他們是做絲綢生意的,所以流動性很大,去過很多地方。雖然不是名門出生,可是銅雀卻也知道不少知識,那些都是藍田教的。和商人們笑談著絲綢之路,玩笑比擬著他們的生意。杜鵑笑著敬酒,那位商人也不時的攬著杜鵑的肩膀。銅雀不自然得坐著,她很不習慣此時的裝扮,臉上的胭脂塗得很厚,甚至有些妖豔,可是杜鵑說這是紜紜閣所必須的。身上的衣裙是露著香肩的薄裝,商人的大手就在肩上粘著,雖心中千百不願,可不能反抗,因為這一切都是為了藍田。
“銀杏。”杜鵑叫著銅雀在紜紜閣的名字,“你也敬一下王老板啊。”聲音帶著幾分醉人。
聽著杜鵑的話,銅雀這才想起自己隻是呆坐一旁。她忙替身邊的四十多歲的商人斟酒,雙手微捧,遞去,輕聲道:“王老板,銀杏敬您。”
帶著爽朗大笑,握住美人玉手,一起帶到嘴邊。目光緊盯美人麵容,手上將酒送入口中,順帶一吻玉手,大笑著:“好酒!”
銅雀一驚,抽回手,另一隻手緊緊按著,心中努力克製那不安的討厭。
攬著杜鵑的商人,也是四十左右,一臉斯文樣子。他將臉湊到杜鵑麵前,在粉頰上響亮得親一口,帶著笑意說道:“杜鵑姑娘,我們去別的地方吧,把這裏留給王兄和銀杏姑娘吧。”手指移到杜鵑白皙頸間,輕輕撫著。
杜鵑覺得頸後微癢,轉而對上商人的目光,笑道:“那要看劉老板您有多大的誠意了?”
商人和他的王兄對視,爽朗笑起,從懷中拿出幾張銀票,塞到杜鵑手裏,緊緊握著,帶著一絲欲望,問道:“夠嗎?”
杜鵑抽出手將銀票收好,送上迷人笑容,道:“劉老板請跟杜鵑來。”說著起身引商人道另一間廂房,在出門之際,轉身對著王老板,輕笑,“銀杏是藝姬,王老板若是想其他的,請叫花媽媽再來添人。”說著偎依劉老板胸前離去。
看著杜鵑離去的背影,銅雀頓時緊張許多,方才一直都是杜鵑活躍著氣氛,現在隻剩自己和王老板兩人,氣氛顯得沉悶許多。銅雀腦子裏拚命想著杜鵑教的如何活躍氣氛,她思索了一會兒,找到一個話題,先斟上一杯酒,然後徐徐道:“王老板生意流動,可曾覺得什麼地方有趣?”
王老板接過酒,感觸著玉手的滑皙,帶著不舍,將酒飲盡,道:“要說美景,那到處皆有,每個地方特色不同,引人入勝,但若是說道美食,那非洪州聽軒樓莫屬。”帶著幾分陶醉,王老板似乎十分懷念。
聽得“聽軒樓”三字,銅雀渾身一戰,聽軒樓,二小姐,季玉瑤……還有暖玉。心中似有惆悵千萬,少爺的頹廢和她們脫不了幹係吧,多少次聽見少爺在睡夢中喊著她們的名字……王老板對聽軒樓讚賞的話語聽不進去,頭腦空白發著熱,微微有些疼痛。銅雀閉上眼睛,想揮去這些討厭的事情。
突然覺得身體一緊,忙睜開眼睛,看見王老板放大的麵孔,張口欲呼叫,才知唇被封死。銅雀驚著,心跳加快,這樣情況是第二次遇到,第一次是被那個酒店老板揩油。顧不得得罪客人,用力掙紮,想要脫離這個懷抱。
王老板看著如此驚慌的美人卻是舍不得放開,他加大手上力度,抱得更緊。直到彼此的呼吸有些困難才鬆開。不待銅雀驚呼,又追上來,這次他吻著銅雀的脖子,灼傷一般,銅雀奮力掙紮。好不容易逃脫懷抱,銅雀奪門而逃……
這邊出來還不到半個時辰,銅雀接被花媽媽叫去訓話,拖著恐懼,被花媽媽教訓一頓,最後花媽媽還說要扣工錢,聽到這裏銅雀焦急,她如此忍辱為了就是賺錢,怎麼可以再扣錢。苦苦哀求得不到一點同情,正當花媽媽想著幹脆把她送給王老板賠罪時,杜鵑懶散得走來,她幽幽道一句替銅雀賠罪,轉身又去找了王老板。
銅雀看著杜鵑的身影,清麗嬌嬈,千姿百態。心中陣陣雜亂,要如何來還這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