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九章 在成為敬月的助理後,兩個人感情的升華(2 / 3)

果然,外麵開始下雨,雨水像要滲透進來一樣,在‘greenday’冰灰色的自動推拉門前流動著,外麵的街道車水馬龍,被水漬反射的街燈暈黃一片,眼前就像是帷幕一般漸漸散開。

第一次,他認真坐下來喝酒,他沒有喝過‘龍頂天下’,甚至沒有嚐過這裏著名的小吃,而今天他決定統統都試個遍。於是,林威於去了隔壁的夜區域。

那裏是給戀人們專項設計的,自然也有色情服務,不排除小姐舞女,更有成千上百的GAY來回走動,在暗的隻剩下微微紫色的房間內,他還能看到那些人擁抱在一起,肆意親吻。

有些退卻,腳步卻沒有停,他仿佛在諷刺自己一樣,一直坐到前台,再叫了一杯酒,默默地喝。

喝得醉熏熏,他感覺身邊有人的氣息,那是個非常強壯高大的男人,林威於抬起頭來,迷糊地笑著,“你好啊。”

縱使平日清醒時,他就像個乖乖少年,可是他的酒品真的不夠好,怪不得萬連不讓他碰酒。

那個人沒想到他主動說話,也放下芥蒂,坐了下來,對他搖搖杯子,“被人甩了?還是心情不好?”

“被人甩還好類。”他搖搖頭,飲了口酒,“那個人我都不知道愛不愛,就更不用說他能愛上我了。哈哈,這酒真好喝,你請我喝吧?”

對方愣了一下,露出情色的表情,“好啊,隻要你一會兒給我抱,我什麼要求都答應你。”

“我就值這麼個價錢?我家楚少說了,這些錢根本保包養不起我。”隨後很沒風度地打了個酒嗝。

“楚少?楚少是誰,難道就是你喜歡的那個?”對方已經貼了過來,攬著他的肩膀,“和我在一起還想別的男人,這不太好哦。”

“我最喜歡他了,嗬嗬……可是人家早就離開了,我現在都、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似乎是內心最柔軟地東西被挑開了,林威於開始嗚咽著哭泣,“他連一聲再見都不說,也沒有、沒有再回學校。我知道……他過上好日子,所以忘了我們……可是,為什麼他不出來見我?皇朝敬月也是,他愛、那麼愛他,可是又為自己……自己考慮過麼?自己受了那麼多委、委屈,可是對方還是當作沒看見。哈哈哈`````我們、我們都好諷刺啊。”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一邊哭一邊笑,任憑對方的手在他身上來回撫摸,他也沒有憤怒,隻道,“你、你會不會像他們一樣……會這樣對我麼?”

對方持續發愣,隨後才淡淡搖頭,“我很愛你哦,怎麼舍得離開你。”

“那就好。”林威於撲了過去,將眼淚和鼻涕都蹭在對方的身上,然後感覺有溫暖地東西堵住了他的嘴,雖然惡心,可他卻不想放開。

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二點,ALEX在一邊照顧他,見他蘇醒還不望拿手狠狠戳他幾下,“你有病是不是,感情受創傷了還是缺愛啊?”

“我怎麼了?”當事者還呆若木雞地支在床上,“感覺睡了好久。”

“你他奶奶的,就知道睡!剛才若不是我,你是不是要光榮獻身啊?”ALEX簡直被他氣到吐血,“也不看看旁邊是個什麼猥瑣男人,還往人家身上撲?你要是想要,我們店裏的MB都長的比他好,床技也是一流,你TMD的被鬼上身了吧?”

“什、什麼,你說什麼?”就像被毒蛇纏上一樣,他立刻坐直了身體,“不可能的,我、我怎麼會……”

“你看看。”ALEX一邊翻著白眼,一邊拿了鏡子過來,指著他的脖子,氣呼呼地道,“這裏還有這裏,被人弄成這樣,你還敢給我爽快地喝醉過去?”

發現脖子上無數吻痕後,林威於有股喊強奸的衝動,“啊啊啊,不要啊。我居然和、和……那他有做到最後一步麼?”隨後,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並無不適的感覺。

“還知道害怕啊,若不是我,你鐵定被吃幹抹淨了。我們店的MB好歹價錢高,你難道甘心讓人家白吃麼?”

“對、對不起。”虛驚一場後,他重重低下頭保證,“下次再也不會了。”

“下次你再敢去,看老子不扒了你的皮,你這個奶奶地死小孩。”嘴上這麼說,ALEX還是歎息著拿出他的手機,道:“看吧,今天有人不停給你打電話,基本上是十分鍾一次,你若再不回,估計對方連殺人的想法也有了。”

他點了點頭接過來,才發現,一百個未接電話竟然全是皇朝敬月的,不由悚然一驚,翻身下來,“我、我要先走了。”這下糟糕了,如果那變態忽然說扣錢,他豈不是還要持續在他家做下去?

“別急,我的車鑰匙可以給你。”ALEX也看出他焦急,好心又大方地借了他的寶貝車給他,“路上小心。”

林威於連點頭的時間也沒有,迅速穿上衣服,狂奔出去。

到家的時候,不,是到皇朝家的時候,他意外發現大廳居然亮著燈,有些狐疑地鑽進去,鑰匙輕請轉動,門也自動打開了。

夜裏的漆黑光芒打落下來,映襯著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身上。

皇朝敬月已經睡著了,柔順的頭發也有些長,搭在左側地肩膀上。他的手上拿著一本雜誌,名字非常熟悉。青年麵目溫柔,眉宇間的確與楚默有些相似。夢魘裏的他與往常大為不同,安靜明亮很多,根本沒有醒後的桀驁鋒芒。

他忽然有些怔忡——不知道這樣的自己究竟是對皇朝敬月本人心動,亦或是因為楚默。可是,他與他,終究是兩種不同性格的人。

準備躡手躡腳地走回房間時,身後忽然有了動靜,等他反應了過來,林威於已被拽了過去。

“林威於,你好大的膽子嘛,要夜不歸宿了啊。”男人的聲音不大,甚至是平淡,但是字與字之間明明寫滿了血腥。今天,不會那麼衰吧?

“對不起,我今天工作加班。”他隻能編一個謊話出來,“不過你放心,明天我會照常起床,你的東西我都會打理好。”

“恩。”沉默了一句,對方似乎也覺得沒有必要生氣,可是,“你脖子上是什麼?”

“嚇?”他居然忘記把這些吻痕蓋住了,這怎麼辦,說是蚊子咬的,或者和ALEX去動物園不小心被老虎給啃了?老虎……

還沒等自己找好解釋,對方又扳看他的肩膀,直接三下五下撕掉他的衣服,看著上麵青紫的痕跡,青年的目光漸漸冷凝,“哦,加班啊。你果然是該這個時候上班呢。那,現在回來幹什麼!”最後一句,完全是咆哮。

林威於低著頭,他不敢狡辯,否則錢要被一扣再扣了。

“這個其實……”他支支吾吾地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喝、喝了點酒……”

“看這個痕跡的範圍,對方想必也有180公分吧?不過,牙齒並不齊。”皇朝敬月甩掉手裏雜誌,眼裏直接可以噴火了,“今天賺了多少啊,我看看到底有沒有給我當助理來的劃算。”

“不、不是的。”

“你一晚上多少錢?辰遠說給你三十萬,估計,這次應該超過三十萬吧?感覺怎麼樣?”對方還是一臉調笑,可是室內氣溫絕對低於零下一百。

“好、還好,我沒什麼事。”被對方奇怪的神色搞的不知所措,林威於隨便點了下頭,表示承認。

“還好麼?那我也給你三十萬,你賣給我好了,這樣我也不吃虧,你也有錢拿,如何啊?”說完,對方就將他抗了起來。

林威於一直以為今天是他的末日,或者是值得紀念的日子,慶幸的是自己的第一次沒給個陌生人,可是要說高興,那也是皇朝敬月這潭死水終於起了波瀾。

這天晚上,他把他扔在床上便欺身上來,可是衣服還沒完全脫掉,男人就像被毒蛇咬到一樣,立刻直起了身子,甚至還逃去浴室衝了遍涼。

回來的時候,林威於還在,他有些吃驚,隨後恢複了死寂的目光。男人冷冷看著他,道:“不好意思,我要休息了,你也回房吧。”

不管如何,林威於應該高興才對,畢竟在皇朝敬月的心目中,他已然不是無所謂的存在,這讓他多多少少有些驕傲,雖然資本並不豐厚。他也明白——在這個人的內心,也有一個不可觸碰,甚至是無限溫柔地角落,而那裏隻住著一個人,就是沈融。

作為男人,又是縱欲無度的人,能為了愛人在欲望門前刹車,這是非常難能可貴的。所以他明白——皇朝敬月真心所愛的人依舊是沈融,而自己隻不過暫時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可是這個世界,並沒有誰必須屬於誰,也沒有道理白占便宜下去。

他懂得這一點,所以他不會生氣。盡管大度如此,可是手腳還是有些冰冷,心髒也止不住輕微地抽痛。

有時候他極恨自己,恨自己的隨波逐流和人雲亦雲。因為當年的楚默已讓他了解到人世邊遷、甚至是人心的決絕和無奈,所以他多多少少也該適可而止才對。

而如今,他吃了一塹,卻未見得再長一智。

“還不走?”對方冷厲的表情有些嚇人,竟讓他再度想起法庭上那個咄咄逼人的審判者。

“不、不好意思。”他自嘲了一下,迅速拉緊衣服離開了。

不過,這不見得多麼不好。從這天之後,皇朝敬月雖然一如往常得同他針鋒相對,但也算客氣了不少,也不再往家裏帶女人,有的時候還會粗略地噓寒問暖一番。

林威於完全摸不著頭腦,俗話說女人心海底針,沒想到他伺候的這位大明星,脾氣也和孩子般無異。

人的情感往往有很多是從憐憫開始,他不知道自己是首先崇拜對方,繼而再生出愛意,又或者是與沈融的那番長談,讓他對皇朝敬月有了完全不一的改觀,更也許僅僅是自己的自我幻覺。

兩個人不爭吵,自己在自己的領域裏沒有任何交集地生活,這樣也挺好。

直到那一天。

那一天是他的生日,卻也巧好不好是皇朝敬月某情婦的的生日,男人一早就風光滿麵的出去了,並說今天晚上也許不會回來。

他無所謂地一笑。反正,他本來就不是皇朝敬月什麼人,也沒必要吃無頭無尾的醋。他是男人,對於情敵是女子這樣的關係,他覺得自己應該大度一些才對。

萬連因為要考研所以沒時間過來,不過也打電話說了祝福,母親也在病房裏為他織了件毛衣,雖然並不是很合身。許辰遠買了蛋糕,一直陪他到傍晚,然後急急地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