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十二章 兩個人的逢場作戲。(1 / 3)

從那天之後,皇朝敬月開始變的沉默,再也不自大和自傲,無論是出現在頒獎典禮還是在電影片場,他似乎都禮貌了許多。

沈融告訴了他一切,也包括楚默的所有優秀。從那天起,他就變了。這讓JOE和許多人大跌眼鏡,阿落也回來繼續當他的助理,隻是彼此的關係都疏遠了很多。

敬月變的不像凡人,他越來越優秀,越加的溫和與完美,甚至再也不會對別人大聲說話,也不再帶別的女人進出家門或者各大宴會場所。

他每次工作完,都會坐在林威於的床頭給他唱歌,但是對方,卻一次話也沒對他講過。盡管他如此不知疲倦,如此地深情。

他還會偶爾去看林母,這讓林母大為感動——皇朝敬月是國際巨星,所以沒有人不認識,她自然也不例外。林母很是驕傲,一度認為自己的兒子已經成為不小的明星了。

林母每次向他打聽兒子的消息,皇朝敬月都會說‘是’或者‘他的確很優秀,一定會超過我的。’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愛情之中沒有補償和賠罪,可是他明白,他對他的感情已經超出了愛——是的,那是細水長流,慢慢淌出的感情。

他也明白,當自己登上絕頂後,回頭可憐這些卑微的存在,即使是寬恕了,他的內心也仍然覺得他們怯弱卑賤。所以嘲笑他、輕蔑他、可憐他,因為他明白,那個人是愛他的,一輩子也不會變。

但是他錯了,錯的離譜。林威於已經離去了,他用了所有力量,拒絕了他所謂的仁慈。

這是懲罰麼?是的,一定是。

林母還在開心地說著幾天內的趣聞,如果依照以前的皇朝敬月,他一定會立刻轉身離開,可是他居然還能麵帶微笑地溫柔聆聽,還能偶爾地解釋一些問題。

許辰遠找過他談了幾次,發現對方的愛情道路也不通順,萬連不像林威於,他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可以為了自己的愛情而毀了別人的愛情,可是許辰遠承受了,他依然愛他,如此這般深沉。

他們都是被愛情束縛的人,無路可逃。

在小融和威於之間,他一度迷茫過——一個是愛了十一二年的人,那個人深刻地印在自己心裏,每每想起就如烈火在灼燒,而林威於則是一種淡然的存在,可以撫慰他的心靈,可以給他重新站立的勇氣,所以,他甚至可恥地認為,自己能一腳踏兩條船。

秋天果然來了,葉子已黃,醫院裏濃重的消毒水味依然沒有淡去的趨勢,滿街黃葉後,仿佛是被固定的結局。

那天是林威於出院,他丟掉了工作,一路飛車而來。對方在門口等人,眉宇間依稀有笑意。他忽然有點不敢上前,隻是呆呆地坐在車裏。

不一會兒,一輛車停在了他們麵前,出來的是個陌生男人,那個人長的高大,個頭與自己一般,側臉看上去溫柔恬淡,非常舒服。

他跟在那輛車後,忽然覺得自己很神經。

兩個人去看了電影,吃了飯,然後開到了林威於的家。那條路他沒有走過,但是記憶裏似乎是貧民區域,小巷無比黑暗逼仄,還能聽到跫音寥落地響聲。

前麵的兩個人有說有笑,走到了入口就忽然抱了起來,

男人不知不覺向後退了一步,腦袋裏一片轟鳴,他睜大了眼睛不敢再去看。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蹲在他的門口一夜,像個小偷一樣窺視著屋裏的一切!裏麵沒有聲音,連燈也沒有開,他不敢去想他們在做什麼,僅僅這樣,都足以讓他的心髒疼到無力支撐。

一連幾夜,林威於都會帶不同的男人回來,然後他就在他的門口呆一夜。當然,MB可以接回頭客,自然也接流水客,這些人的麵目陌生,根本就是純粹為了嫖娼的。

其實林威於也知道皇朝敬月一直在他的門外,因為沒天早晨他都能看到走廊上大片的煙頭,還有那淡淡地獨特麝香。有一瞬間的失神,也有一瞬間的疼痛,可是他知道,他沒辦法再去顧及別人的感受了。

他們都變了,他也是。

一天晚上,他和某位恩客為了小事大吵了一架,對方甩手走人,甚至連衣服都沒拉好。出門的時候正好被皇朝敬月看到,他深刻地記得當時男人的目光,那樣仇視地盯著離開的人。

然後就是亂棍之痛,狼煙之爭!

從此以後,隻要是來他家的男人,都會被打得鼻青臉腫地離開,於是傳言慢慢散播開,ALEX終於不好意思地開口,“威於,我真是怕你了,你身邊有個影守還是什麼,怎麼把我們的客人打成這樣?”

“對不起。”他除了這一句,一無所有。

“當初我就不讓你做這個生意,你非要給我尋死尋活,這是何必呢?現在很多老客都不敢來了,更不敢看你一眼。我聽小容他們講,隻要接近你的人,第二天都會被打的特別慘,你難道惹了什麼人?”

“你誤會了,我隻是想掙錢而已。”少年歎息了一聲,決定該找皇朝敬月談談了。

在短短的三個月裏,他們第一次坐在一起說話,雖然對話並不多,但是林威於對於他,已經仁至義盡。

“請你以後不要再來了。”非常禮貌的用語。

“為什麼?你在懲罰我麼,你在用你自己懲罰我,威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皇朝敬也瘦了一圈,連日的工作和每夜的失眠,已讓他徹底憔悴下來。

“我以前早都跟你說過,我是MB,我是個不幹淨的存在。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不必強求,你也不要阻擋我做生意。”他說的冷酷絕情。

“理由。”

“我要還你的錢。”理由的確簡單。

“好。”皇朝敬月閉上眼睛,向後靠了靠,然後撇出一張支票,冷然,“我包下你,這些錢夠不夠,如果不夠,你可以隨便開口。”

“哦?”少年挑了挑眉毛。

“你不要忘記了,還欠我兩個條件,第二個條件,就是你以後不能再接別的客人。”皇朝敬月驀地睜看眼睛,裏麵卻是冰冷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嗬嗬,真是不錯。”少年點了下頭,“好啊。”

從此以後,他果然隻跟皇朝敬月在一起,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合好了,可是你不知道,當兩個人獨處時,依然能感到那種生疏和冰冷,宛如在不同的空間裏相互對望,明明是看不見,卻還要徉裝熟絡。

他望著那個包養他的情人,在眾人麵前彬彬有禮地微笑,被所有光環籠罩在身邊,仿佛看著一個與自己完全不相幹的人,眼底有的隻剩下淒涼。

一次,是敬月主演的某部影片大獲好評,藝人們湊在一起開慶祝PARTY,他當然被敬月帶到了身邊,是的,那個人已經向唱片公司說明了他們的關係,但是得到的並不是壞凡響,反而有些歌迷說他無比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