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夢露老奶奶,很多性感女星都是曇花一現。不過曇花也有曇花的豔麗之處。因為對於名人,有時則壽長取其辱,雖然我在洗澡時希望自己仍然很結實,不要鬆弛;有時呢名人則越活越八卦,雖然我在看報紙時會會心一笑,據說笑一笑又十年少了,笑一笑可以解七年之癢了。夢露一直在笑,在看著我們笑。
大嘴美人和甜妹子
2001年的秋天,聽說朱麗亞?羅伯茨要演一本《蒙娜麗莎微笑》,開始一陣竊喜。我想人家老外還真有眼光,因為我心中,朱麗亞就不是一個性感的人,就像蒙娜麗莎也不是一個性感的人,雖然她有永恒的微笑。有行為藝術家給她老人家裝上胡子有給她穿上長衫馬褂的,嗨,一看還蠻像回事的。後來才知道,此蒙娜麗莎非彼蒙娜麗莎也,朱麗亞演的是一個現代角色,不過由朱麗亞可以引出對性感的看法。
朱麗亞是一個公認的美人,從《漂亮女人》《落跑新娘》《阿蓮正傳》中就可以見識她的萬種風情,美國的老小生裏查?基爾就是她的最佳搭檔,朱麗亞在早期的《漂亮女人》中演一位風塵女子,洋相出盡笑料爆滿,不過最終還是醜小鴨變天鵝的套路。後來一部公映的《諾丁山》,更是讓我們如癡如醉。電影中的鎂光燈撲閃撲閃的,把我們的眼睛也閃得一花一花的。當然還有那個休?格蘭特,是少女和老女人都喜歡的另一個尤物。
要說朱麗亞漂亮那是沒有人會反對的,但是說她不性感,可能有不少男人要跟我急。他們可能會如此反擊:你說朱麗亞不性感,那天底下還有哪個女人性感呢?我想性感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見仁見智的,何況這提法也是進一步開放的結果,以前總說漂亮英俊之類的字眼,而現在呢,我看倒也不必統一口徑。我就舉個報紙上的例子。說中國足球隊衝出亞洲後開慶功會,叫來一些歌星唱堂會,在眾多女明星中,米盧最有印象的有兩位女演員,一是勁歌演唱者孫悅,二是甜妹子楊鈺瑩。後來不知是教練授意還是隊員配合,三傳兩遞後才有老當益壯的前鋒郝董衝了上去,完成了與楊玉女曆史性的一次擁抱。更好玩的是,郝董回家還得向內人交待事情的前因後果,誰傳的球誰接的應……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楊玉女此時的亮相非同一般,但是米盧可能不知個中內情,他隻是覺得楊玉女的笑很甜很甜,而不會有中國式的想象力,但是我們就不一樣了。我一想到楊玉女,總會想到書上報上所說的一些事,於是就會有道德感產生,道德有時會戰勝感官的,這一點辦法都沒有。就像我看《漂亮女人》中的朱麗亞,我就不覺得她像個妓女,或者那也起碼是一個被美化的妓女。誰心中都希望有這樣一個妓女,但最後還是被裏查?基爾這樣的大亨所擁有,這讓我想起了楊玉女,雖然此種聯想純粹個人行為,如有巧合,也切莫對號入座。
回到大嘴美人性不性感這一話題,回到見仁見智的說法。說得俗一點就叫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有人喜歡娃娃臉式的,有人喜歡甜妹子形的;有人喜歡大嘴巴,有人喜歡櫻桃小口。反正我們隻有在熒屏前看看的份,然後高興起來就說三道四一番。
1977年的青春
我在1977年愛上了陳衝,這樣說可能有點肉麻,有人會認為我是個老單相思,我知道這種說法是有道理的,因為愛又不是加工資,時間長學曆高也沒用。
1977年,我看一部叫《青春》的電影,陳衝在那裏麵演一個啞女,後來經過解放軍醫療隊的治療,終於恢複了聽覺並且還當上了通訊兵。影片中好像有暴風雨中陳衝被淋得很濕的鏡頭,雨水沿著她的頭發流淌下來。那一刻我覺得她那種濕漉漉的美流進了我心中。後來,我知道成千上萬的聾啞人還活在無聲的世界裏,就像成千上萬做演員夢的人,醒來時還得起床嗽一口臭牙。但是陳衝這個幸運兒,被謝晉看中,憑著17歲的青春和一雙大眼睛,登上了銀幕,從此給了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中學生以很多夢想。這種夢想曠日持久,與時俱進,直至帶到21世紀。
我之所以要提1977年的《青春》,不是想懷念或牛逼哄哄地說青春無悔,而是想證明,陳衝在1979年的《小花》之前,就有很純很純的扮相,而且這種扮相照樣給我以精神動力。大家都知道,陳衝現在已經做導演了,已經很少出鏡了,但凡是說到陳衝所導演的片子,總是那幾張妖冶性感的照片。妖冶性感也沒什麼不好,那是她的劇照或寫真照片,跟她導的片子沒有關係。比如說我們刊登本?拉登的照片,凡是與恐怖有關,總是登他提槍的照片,而不會登他小時候的照片。我有這樣一種感覺,現在好像一說起陳衝,就是一副性感的樣子,好像全忘了她在《海外赤子》中還用花腔女高音唱“我愛你中國”。
愛祖國肯定沒錯,如果給的是特寫鏡頭,兩眼含淚,手從鋼琴上飛馳而過,顫音充滿了銀幕,這時候我就會想起諸如我的眼裏為什麼滿含著淚水,因為我愛你愛得深沉。到了1985年,我們看到了一個全新的陳衝,那就是在《末代皇帝》中演末代皇後,嘴唇出味道了,性感,完全是老外的口味。老外就是那個意大利導演貝爾托盧奇。片中還有一個鄔君梅,也是上海人,也相當有味道。不過當時我們聽說,陳衝還演了一些三類角色,那種角色,當然跟“侮辱”有關的,但是我們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真相。直到十年後才看到《大班》,覺得也不過爾爾呀,同時看的還有《天與地》,還聽說陳衝還演了一本叫《雙蜂》的電影,隻是一直沒有看到。不過我在搜索引擎中鍵入“雙峰”兩字,就會出現無數條“鍾麗緹挺著雙峰”的信息。從某種角度看,鍾麗緹跟陳衝在扮相上還真有幾分相像。後來陳衝就出寫真集了,好像還有一盒關於寫真集的錄像帶悄悄流傳。當時腦子裏胡思亂想的比較多,所以總是以失望而告終。不過報紙上有關陳衝的消息總是不斷,一會兒說她結婚了,一會兒說她離婚了;說結婚的時候說跟夫君感情如何如何好,那夫君好像是一個醫生;而離婚了呢,就是感情如何如何不好——想想這也自然。這種信息流傳的結果之一,就是讓我1977年這種資曆的人,也變得一點想法都沒有了。有的時候,看到電視上重放《小花》,就會想到,歲月和環境真是改變每一個人啊,你想想那個時候的女演員,洪學敏、張金玲,現在都在幹嗎了?當然同樣是留洋回來的張瑜倒也拍出了幾部片子,而留在好萊塢發展又有成就的,隻有陳衝了。
起碼我這樣認為,《天浴》是表現“文革”最好的電影了,我不想用最好之一,因為那樣太中庸。也許還是有好多地下電影或禁片,但是就能看到的而言我可以作這種判斷。由一個性感的女演員而成為有魅力的導演,此種跨越尤如從肉體之愛發展成精神之慕,要做到這一點很不容易。同樣的,要真正打進好萊塢也不容易,所以我特別能理解有人對她的《紐約的秋天》說閑話。
1977年的青春,2001年的感慨,這就是電影帶給我的,是陳衝帶給我的。這個秋天的影像店,正麵臨一次一次的大檢查,某個下午,店主跟我說,有《末代皇帝》的加長版,沒有刪節過的。我突然對這種加長版的說法表示厭惡。我寧願在那裏買到諸如《青春》《蘇醒》這樣的電影,也不願再去看什麼加長版,因為這跟青春無關,跟愛無關,但又確確實實跟1977年有關。
我愛寧靜但是愛莫能助
從炮打雙燈的假小子到澳門誘惑的大辮子再到陽光燦爛的日子裏的腿肚子,我暗戀寧靜已久。我也唱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我也想去紅河穀做蘭陵王,當一回愛情的贏家。可是可恨的小報一天到晚的花邊新聞,等我夢裏尋她千百度,人家已是身懷六甲;再低頭一看,又是“我與薑文(沒有)怎麼怎麼”。後來倒好,幹脆把戲演到了黃河邊,跟男朋友,不,跟美國老公波爾絕戀了一回。滔滔黃河浪,心比逐浪高,當寧靜拔出小刀割斷與波爾捆綁在一起的繩子時,我真想大聲叫好!這會不會是一種隱喻和暗示啊,表明我們跟老外的恩恩怨怨都一刀兩斷了,管你是老美還是小日本。讓老外去回憶去做夢去憑吊吧,中國人的愛最後總是要留給中國的黃河,而我們的愛則留給我們自己的同胞——寧靜小姐。
因為不光是我對寧靜有好感。有一本叫《時尚》的雜誌,在其先生版中曾有一個問題,叫“中國男人最中意的美胸女人是誰”,結果寧靜小姐就名列第一,第二和第三分別為舒淇和梅格?瑞恩,第八名是莎朗?斯通……你由此可以看出中國人的審美觀,當然,《時尚》雜誌不是《花花公子》,所以在做這種調查時還是很中國化的。其實我對寧靜的注意力,首先不是來自於她的胸,而是她的腿,在薑文導演的《陽光燦爛的日子》裏,他把寧靜的臉拍得很好看,腰和腿卻拍得極為尷尬,因為這是無法遮掩的。我記得王丹鳳還是王曉棠,在1978年拍過一本《櫻》,其中有扮少女相,有慢鏡頭下的奔跑,結果真有點慘不忍睹。而寧靜的腿,絕對沒有王大媽她們這麼慘,但還是讓我大吃一驚。因為這之前的《炮打雙燈》,寧小姐遮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還有這樣一雙大腿,而薑文的厲害之處,就在於敢於露“醜”,這一來讓該片中的另一姑娘叫陶紅的賺了便宜,不過最大的贏家是夏雨,小小年紀做了影帝。《陽光燦爛的日子》,據寧靜自己說是最喜歡的片子,由此可見,寧靜的問題,是沒有找到一個好導演好本子。後來她演《亂世英雄呂不韋》中的趙姬,她的美胸從某種程度上發揮了作用。
但在我看來,寧靜最美的還是她的眼睛和嘴巴,她長得有一點點像混血兒,而且還很豐腴,這是目前中國美女中極為少見的。所以不管她穿什麼衣服,比如在《黃河絕戀》中穿著八路的衣服也還是風韻逼人,在黃河邊伸臂的鏡頭很美很陶醉。她身上有一種野性,這種野性現在隻是局部地被開采和利用,像《蘭陵王》《紅河穀》《黃河絕戀》以及《炮打雙打》,但沒有往性格上進行開采,在“陽光”一片中,她是作為馬小軍的偶像和尤物而存在的,而到了“呂不韋”那裏,是要她承擔鞏俐在“刺秦”中的角色,這是毫無新意的。但有些有新意的作品,比如廣告作品,在杭州某大酒店的一海爾廣告中,寧靜的頭發做成了渦漩狀的,我每天看到這廣告胃口就不太好,沒辦法,我覺得那是沒有把寧靜的氣質給表現出來,讓我們這些愛著她的人很無助很無奈,這就是那句話,愛莫能助。
能助她的隻有導演和製片監製什麼的,真正幫她度身定做,但是在中國內地的導演中,如果薑文沒有這個想法,那我想問題就嚴重了。寧靜最崇拜的人是索菲亞?羅蘭,這個大嘴巴美人靠什麼打天下,一是演技二是老公,寧靜想必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這個世道啊,光是被評為美胸第一人又有什麼用呢,廣告是不愁的,但歲月是不繞人的呀,所以許晴就早早地出了寫真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