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四章 她的飄逸你的瀟灑(1 / 3)

蘇哲自舞會以後,幾乎每天都會去皇尚的公寓報道——找艾菲!

他還是到哪兒都開著那輛讓他和艾菲相識的愛車,而對艾菲的態度和以往相比也沒有太大的變化。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估計就是他這個樣子了。在艾菲麵前還是極愛愛玩笑,以逗她生氣或發笑為他每天的生活樂趣。

“叮——咚——”

門鈴準時地響起,屋裏的艾菲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門外來者何人。

“你可真孝順啊!”打開門,艾菲不忘諷刺一句。

“姑娘,此話怎講?”他一腳跨進來,將門在身後合上。

“哼!”懶得回答,徑直走向客廳將自己扔在沙發上。

蘇哲跟著走進客廳,爬在沙發上的皮皮抬頭看他一眼又懶懶地閉上眼睛——連狗不不理他!

“來,讓我抱抱你,小心肝!”說著還把自己的嘴湊上去。

“你惡心不惡心呀?”

他居然連隻狗都不放過,饑不擇食嗎?

“它可是咱倆的媒人耶!”將皮皮抱在懷裏,親昵地撫摸著它身上的毛,“如果沒有它,我也不會和你相遇啊!”

那倒是!如果她不去寵物市場買皮皮,應該也就不會遇上這個讓她討厭至極的家夥了吧?

“皮皮,過來!”衝著皮皮拍拍手再叫一聲它的名字,小家夥立刻掙脫他的懷抱向她跑過來。

抱著皮皮,她一直沉默地看著窗外。

“愛妃因何事不高興?說與朕聽聽!”

在他的印象中,她一直都是一個天真而充滿活力的陽光女孩,不應該是個會傷春悲秋的憂鬱美人。怎麼今天的她,會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

“朕?!”她瞪他一眼,“你以為你是皇上呀?”

皇上?皇尚?

是皇尚!她的憂鬱都是源於皇尚,是皇尚教會了她人還有一種心情叫憂鬱。

為何,他總有那麼多忙不完的公事?

為何,他總不肯對她多說一句話?

為何,他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為何,他讓她的努力又回到原地?

為何……最近他總是在有意躲著她?

明明,她都已經感覺到離他好近好近,近到都可以碰觸到他心中最柔軟的角落。可是,為什麼眨眼的功夫她又被他推得那麼遠,遠到好像她終其一生都沒辦法再走近他?難道,以往的那些體貼和溫柔都是他給的錯覺?

她不相信!

不相信那個月下溫存的晚上隻是一場美麗的夢!

不相信那個對她的撫摸有強烈反應的男人對她沒有半點情意!

不相信……有太多太多的不相信。

“喂?喂?喂——”

“啊?!”

“我都叫你半天了!”居然像失了魂似的,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在想什麼?”

“要你管哦?”

“當然!”一步上前在她身邊坐下,將一隻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是我未來的妻子,作為丈夫,我有權知道你心裏在想什麼,以及……為什麼不高興?”

“做夢!”想讓我當你老婆?門兒都沒有,下輩子都別指望!

這輩子,不,應該是生生世世,她的心裏隻有一個皇尚。那個被她叫做“皇兄”的人,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要跟他抵死糾纏。有了他,她的心裏再也不可能容得下第二個男人!

“蘇哲!”她正色道。

“我在聽!”

“你每次能不能正經一點兒?明明都快三十的人了,為什麼總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呢?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隻會讓我覺得你很幼稚?”

“幼稚?怎麼可能?我這叫年輕,年輕好不好?”難道要他整天板著一張臉裝成熟啊?那叫早衰,好不好?

“年輕?!你這樣隻會更加讓我覺得你不成熟!你就不能表現得穩重一點兒,像個正常的成年人嗎?”

“請問,什麼是‘正常的成年人’?像皇尚那樣子?”像他那樣就叫正常的成年人?

艾菲一陣心虛,像是心中的秘密被人窺探到。

“我並不指望你像他!實際上,你永遠也不可能像他!”不可能像他那樣完美、迷人,他是獨一無二的!

“這個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早就知道我永遠不可能像他。

“生氣啦?”剛才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沒有估計到他男人的自尊?

“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會像他那樣優秀!皇尚功課好、人品好、氣質好、相貌好,連桃花運都比我好!”

“桃花運?!”她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你不知道,我們在美國留學的時候,學校的學生有法國人、韓國人、日本人、印度人、俄羅斯人……基本上隻要是你叫得出名字的國家,在學校都可以找到那個國家的‘代表’!”

“那又怎樣?”

“怎樣?!”蘇哲抓耳搔腮,仿佛在搜素腦子裏的詞庫,想找到一個可以用來形容她處變不驚的詞語。

“她們個個具有天使的麵孔魔鬼的身材,是一等一的美女耶!”

“男人也就這麼一點水準!”以貌取人!

“女人可以對著帥哥發花癡,男人憑什麼就不能對著美女流點口水?”

他們好像並不是在討論美女與帥哥的話題吧?

“喂!你能說重點嗎?”這個豬頭活像個色情狂,提到美女大腦就打鐵,然後就是生理反應,他夠了哦!

他還真不爭氣地咽了一下口水,“重點就是,那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美女都對皇尚垂涎三尺,將爬上他的床與他共度春宵作為自己的奮鬥目標!”

“太誇張可是會失真的哦!”她根本不相信他說的那些話。

“誇張?!如果是你親眼所見,你就不會覺得我說的太誇張!”

看他那一臉認真相兒,她的意念開始動搖。

“這麼說,是真的?”

“嗯哼!”

她不應該懷疑,他確實是有可顛倒眾生的魅力。

“隻可惜你那個皇兄是個笨蛋,送上門的都不要,如果換成是我的話……”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呀?”

“像我有什麼不好?我雖然沒有他帥,可好歹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不過,如果他當時真的來者不拒的話,說不定早就精進而亡了,哪還能活著回國!”

精進而亡?!這是人說的話嗎?

“有一次我們上大課,教授講得正歡,皇尚突然站起來說身體不舒服,要提前回去休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因為坐在他旁邊的那位加拿大美眉偷摸他啦!”

“上課耶!”她瞪大眼睛。

“你別一副月事不順的表情,好不好?國外可是很開放的,還有人直接在課堂上就‘開戰’的呢!”

“什……什麼?!”

“想象力挺豐富,孺子可教也。不過……我說的是接吻!”

靠!真想一刀劈了他!

“還有一次,我們正在宿舍討論一篇論文,突然一位金發藍顏的性感女郎走了進來。她衝我們拋個媚眼,說‘皇,我要跟你睡覺’。我倆當時腦子就有點短路,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位美眉就自動地脫了個精光。唉——可真是羨慕死我了!”

“你能不能正常一點兒?”她很想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哪容他在這個關鍵時刻大發感歎呀!

“正常?我才懷疑你那個皇兄不正常呢!”一個正常男人怎麼可能對女人毫無反應嘛?

“人家那叫有原則,誰像你呀?”一副隨時等待著女人“宰割”的嘴臉。再說——她清楚他是正常的!

“也多虧了他的原則,不然我後來也不可能撈到那麼多好處!”

“好處?”

“送上門的香饃饃,他若不要我就替他照單全收咯!反正美眉們都沒意見,我也不計較啦!”

“色、情、狂!”

“別說得那麼難聽,這隻是正常的生理需要,你情我願的,又不犯法!”

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動物!虧、他、說、得、出、來!

“我們在美國留學的那幾年,皇尚都不大參加集體活動的。你猜猜看,這又是為什麼!”

長久的閑聊,蘇哲已將鞋子脫掉,放鬆地依靠在沙發裏。艾菲也盤腳坐在沙發上,腿上還放著一碟去了皮切成塊的蘋果——這是皇尚上班前為她準備的!

“因為他要忙著學習,最大限度地汲取知識的養分,日後也好有所作為!”

蘇哲搖頭。

“因為他比較喜歡安靜,不願擠在有限的空間裏呼吸低質量的空氣!”

搖頭。

“因為他忙著打工自己掙學費,沒時間參加那些無聊的活動!”記得他說過他在美國都是自己做飯吃的。

還是搖頭。

“都不對?!那是為什麼?”

“求我!求我,我就告訴你!”

“愛說不說!”懶得理這個愛掉她胃口的死男人!

“他怕被女人下藥迷奸,貞潔不保!”

“姓蘇的,你夠了哦?”有你這麼損人的嗎?皇尚又沒有得罪你,這樣說他,就不怕隔牆有耳嗎?

“我這是字字珠璣、句句實話耶!不信的話,你自己去問他啊!”

是嗎?皇尚的留學生活真的如此豐富多彩?

那麼,她是不是應該說,她錯過了他人生中某些精彩的片段?

巨皇集團的豪華辦公室內,永遠都是千篇一律——堆積如山的公文,像陀螺一般停不下來的年輕總裁。

“程秘書,你把這幾份文件送去給陳經理,讓他細節的部分再斟酌一下。”

“好!”

“還有這幾份文件,麻煩你再幫我列印幾份。”

“好!”

“另外,你再通知一下各部門的經曆,明天下午兩點在會議室開個短會。”

“好,我馬上去辦!”

伴著“咯噔咯噔”的高跟鞋親吻地板的聲音,程萍拿著幾份文件走出了辦公室。

“艾小姐?”

電梯門打開,兩個女人相遇。

“程秘書,你好!皇尚在辦公室嗎?”

“在!隻不過……最近皇總比較忙!”希望你少來打攪他。

“都在忙些什麼?”

“還不是公司的那些事,再加上分公司開業的事……真是大事小事都離不開他!”

“那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去找他就行了。”

看著她手上捧著的那些文件,艾菲也不想再跟她哈拉。揮揮手,微笑著從她身邊越過。程萍看她一眼,理理手上的文件,走進電梯。

“聽說你很忙?”

真是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啊,害他差點兒打翻手裏的茶杯。

轉過身看著推門而入的艾菲,“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她反問。

看來,她很閑。可是……她不是應該跟蘇哲在一起的嗎?

跟從來都“閑”不下來的蘇哲在一起,她也不應該會“閑”才對。為什麼還有時間來找他呢?

看看她的身後,“蘇哲沒一起來?”

“為什麼要一起來?”

“又為什麼不呢?”

他不是每天都去公寓找她報道,然後就是開車車陪她出去兜風。有時候,連他都下班回家了,他們都還沒回來嗎?即使偶爾他下班回家剛好遇到他們也在家,多半也是倆人躲在屋子裏不知道是聊些什麼話題,隻聽見從屋裏傳來兩人爽朗的笑聲——風趣幽默的蘇哲,應該讓她感覺很快樂吧?

“幹嘛不說話?”

“說什麼?”

她被打敗了!

“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咯!”

“我沒什麼是‘想’說的!”

她深深地看著他,就像研究稀有動物似的。

“幹嘛用哪種眼光看人?”

“因為……”她走過去將半個身子爬在他的辦公桌上,“我對你很好奇!”

“好奇?說說看!”

她直起身子,“你跟蘇哲都說對方是自己的好兄弟,可是你們的性格脾氣卻完全不同。一個喜歡花天酒地,一個又不愛涉足風月場合;一個搞笑爽朗,一個又內斂沉默;一個總愛嘻嘻哈哈,一個又正經嚴肅——你們幾乎不太可能會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又為何成為了生死之交的兄弟呢?”

“你憑什麼認定我不喜歡花天酒地,不愛涉足風月場合?”你了解我?不過……還真的被她說中了!

“不知道!感覺吧!”

“感覺?”女人做事就是喜歡憑感覺,“那你感覺阿哲就是一個喜歡花天酒地,愛涉足風月場合的人?”

“最起碼,跟你相比,他是的!”

“這說明你還不了解蘇哲,最起碼還不是真正的了解。”他拉過椅子坐下,“其實,阿哲並沒有表麵上那麼放浪不羈、玩世不恭。他隻是比別人愛玩,可愛玩也不是什麼壞事啊!”

“為什麼要替他說話?”是在幫他在我麵前樹立良好的形象?

“我沒有替他說話,隻是把他最真實的一麵告訴你,讓你知道而已。”

為什麼要告訴我?我又有什麼義務一定要知道?心裏——悶悶的,他是在把她推給另外一個男人!而他在這麼做的時候,都不問一問她是否就真的接受!

“皇兄!”她不想跟他繼續剛才的話題,也不想再聽他談論關於蘇哲的事——她是專門來找他的!

雖然是同住在一個屋簷下,但是由於出門和回家的時間交錯,讓她已有好幾天都沒見到他了。

艾菲走過去坐在他的腿上,手臂吊在他的脖子上,動作極為曖昧。

“幹嘛一副便秘的表情?親也親了摸也摸了,還怕抱一下啊?”

皇尚沉默。

“蘇哲跟我說,你在美國留學的時候有很多異國美女喜歡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