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奚含雪出席皇上的壽辰,一出場變經驗那些京城的達官貴族,一舞便是隻應天上有。京城第一美女和才女的寶座再無人動搖。而今生她與晏修風的事情誰人不知,現如今她又是做了場自盡的戲,現在要想出頭恐怕押寶都壓在皇上的壽辰上了,這也是為什麼奚長寧要給她個疤痕,一是教訓,二便是這皇上的壽辰她也別想出風頭。
經過晏修風和奚含雪這件事,她便不再有什麼心慈手軟的念想了。那一夜不是沒給晏修風選擇,到如今也不會再有任何善念,她隻是複仇的奚長寧,誰也動搖不得。
聽雪閣
奚含雪望著鏡子裏的自己,膚白貌美,眉眼間都是傾城之姿,這些都是她一直引以為傲的東西。但是如今,舉手顫抖的撫摸著額頭的疤痕,這瑕疵她不該有的。為什麼會這樣?她本就是拿捏好力道的,不會留疤,連大夫都說她恢複的很好,但是後來卻結疤凸起,那紅色的凸起無論她抹什麼藥膏都無濟於事,雪白的膚色襯托這醜陋的疤痕是那麼可笑。
“為什麼會這樣?”奚含雪無法忍受這樣的瑕疵。
“大小姐,興許是療效慢,一定是會好的。”梅蘭安慰道。
“你懂什麼。療效慢?這麼久還這樣是療效慢?再者說,時間不等人,我若是這次不能出彩,以後誰還看我一眼?還不快些去找大夫。”
梅蘭原本是想嘴甜安慰奚含雪的,到頭來倒是她自己自討沒趣了,估計大小姐心裏火氣大,還是避避,她對著月蘭瞟了一眼,月蘭會意,兩人趕快走出房間。
“梅蘭,這大小姐好的了嗎?這麼些時間了,這疤痕倒是越抹越不見好。”月蘭也有些疑慮。
“別亂說話,好不好的了是大夫的事情,我們這張嘴隻準說好。”
其實梅蘭也心裏有疑慮,要說這撞破頭的傷口並不是很大,大夫都說可以好的,現在感覺怎麼都不見好。但是這都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她隻負責按照主子說的事情辦事,其餘的事情她一概不管。
“別說廢話了,快些將大夫請回府裏來。”
大院
冬梅是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多年伺候到底是摸熟了答複人的脾氣。她小心的將桌上的飯菜夾進大夫人碗裏,眼睛則時刻注意著大夫人的神色。一等大夫人吃完,就招呼身後的小丫鬟們上來收拾,自己則扶著大夫人在軟榻上坐下。
“說說,外頭都在傳什麼。”大夫人最近一直讓冬梅出去打聽街市的人在談論什麼。
冬梅想了想,還是挑一些好的說。
“回大夫人,大小姐的事情倒也淡去不少,最近談論最多的就是皇上壽辰,普天同慶的事情。”
“冬梅,你最了解我。別盡說些好話打發我。”
大夫人怎麼不知道冬梅有意隱瞞了一些事情。
“大夫人,大小姐的事情……鬧得太大了,現在百姓飯後茶餘都是談論這件事,雖然自從大小姐以死明節後好些,但是風言風語頗多。更有是也不知道哪個人說大小姐撞破了頭,毀了容貌。”
一聽到毀了容貌,大夫人神色有些不悅。奚含雪這招走的頗險,要是真的毀了容貌,那可就一切都完了。
“大小姐那裏怎麼樣?我送去的藥膏可用的好,這兩天也不見她來請安。”
冬梅被問住了,奚含雪的院子早就去打聽過了,這藥膏恐怕是用再多都沒用了。
“大夫人,這……大小姐留疤了。好在不是什麼大疤,又不在顯眼處。”冬梅小心說道。
“什麼?大夫不是說沒事嗎?”
難怪這兩天都不見奚含雪來請安,肯定是怕她瞧見。她召來冬梅,冬梅識趣知道大夫人這是要去聽雪閣。
踏月閣
看到奚麟來找她,奚長寧也不驚訝,明玉趕忙上了一壺熱茶,明顯看樣子是要說很久的樣子。
“大哥倒是稀客,這番找我該不是饞我的桂花釀了吧。”奚長寧打趣的說道。
“瞧你這閑情逸致,還拿起我開玩笑了。”
從奚麟的話語中不難聽出他心情應該是從之前的事情中平複下來了。
“長寧,大哥問你,外麵傳大姐毀了容貌,可是你做的?”
奚麟沒了以前的質問,相反異常的冷靜,看來他現在心裏也通透的很。
“大哥,大姐何時會聽我的話,難不成下回別人傳我讓大姐撞破頭,你也信。但是,大姐不該有點教訓嗎?”
奚長寧否認了散播謠言,但是也不否認是她做了手腳讓奚含雪破相。
“也罷。要是人生能重來,別人肯定不想去惹你。”奚麟已是看開,做錯了事情就該有所懲罰,這次也不過是小責罰。
重來?她不就是重來的那個人,滿心傷痕,即便是十三的身體,也已經是三十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