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魔障在腦中占據越來越大的優勢,即便是她自己不斷叨念也蓋不住那個魔音。
“你不願意,你說過你要帶著他一起走,在另一個世界快樂生活,你說你要自己的孩子成為君王,再也不會任人欺負。這一切都是你要的,你明白的。”
“別逼我!別逼我!”
拉鋸戰一樣的在腦中拉扯,惠貴妃頭痛欲裂,她擺脫不了心裏的邪念,她瘋了。可是她不要,她不想這樣。
“我沒有逼你,這一切都是你自己說的,別忘記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共同承受著親人的背叛,愛人的背叛,在宮裏過著螻蟻般的生活,你忘了嗎?”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沒忘,我沒忘。”
“咚!”
鏡子碎了,支離破碎間看到的是一張扭曲的臉,怨恨而淒涼。
“是你們把我變成這樣的。”
京城小巷
又是一個深更半夜,趁著夜色,馬車並沒有放慢腳步,似乎車主很著急。
聽到急促的敲門聲,喜兒不顧寒風披了意見單衣便衝了出去開門,心想也是少爺。這院子來來去去也隻有一個人,就是少爺。
門剛打開,晏修風就不顧一切的向奚含雪的閨房衝去,這燭火才撲哧一下亮起,這人已經到了奚含雪麵前,著實嚇了她一跳。
“怎麼這個時辰過來?”
奚含雪穿上大襖,又叫喜兒把這爐火生旺,顯然知道晏修風一定是有急事才會匆匆趕來,這話恐怕也要說上一會。
“我等不到天亮了,就匆匆趕來和你商量。”
奚含雪現在是他的女人,更多的時候是軍師,晏修風十分相信他,早就把在她身上吃過的虧忘記了。
奚含雪也不多問,聽著晏修風將急事說明。
“三皇子突然對皇上的病因有懷疑,居然讓我去查皇後和惠貴妃。”
奚含雪心裏一喜,終於要開戰了,她巴不得看到這樣的境況。
“晏少爺盡可去查一定有端倪,那個惠貴妃突然的出現,又突然得寵,這裏麵可蹊蹺的很。肯定和她脫不了幹係。”
“她們一個是皇後,一個是貴妃,不是我說查就能查,要是真的查出什麼,我也危險。”
知道太多就是罪過,要是真的查出其中一人與皇上重病有關,他還能安穩?
“晏少爺盡可放心的查,到時候不從你口說出來不就行了,這巴著這兩人死的可大有人在。”
“你是說太後?”太後一定會對這件事感興趣,但是若是太後知道他也知道,這不是更危險?
“是趙貴妃,她做事乖張,頭腦簡單,一直以來都是仰仗太後存活,如今惠貴妃得寵,她地位早就不如以前,一定是最想她們死的人。”
趙貴妃是小兵,不過是太後的一枚棋子,她借來用一用,也可以吃掉太後一枚棋子,這樣看她們窩裏反,豈不是更有趣。
“可是她未必能查出什麼來,要是她跟太後說了怎麼辦?”
“太後現在不是也想依靠三皇子嗎,你就趁機拉攏她,再把這功勞讓給她,最後太後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樣是一舉兩得的辦法,挫了太後的氣勢,又能幫助晏修風,還能順藤摸瓜知道皇後和惠貴妃在搞什麼鬼。
晏修風是真的私下找了趙貴妃,趙貴妃原本死活不願意,但是經過晏修風鼓吹,經過一番思考決定於晏修風合作,而且還是背著太後。
這樣做也不能怪她,太後現在身邊有了一個心機重的奚靈煙,現在還多了一個聰慧的奚長寧,這兩個人的足智多謀是她比不上的。她的作用早在十幾年前就結束了,後來不過是皇上對她的愧疚。
現在她的地位一天不如一天,她必須為自己打算。三皇子得勢是早晚的事情,若是能找到這樣的依靠,那也是後半輩子有靠山了。
在趙貴妃插入這件事的時候,奚長寧也開始查這件事情,她都是暗地裏查,因為她不敢讓別人知道這件事,所以她隻能偷偷進行,孤身一人進度上始終不如人意。
但是越查這件事,她覺得四皇子也許說的不錯,皇上有尋死之意,但是現在身體轉好,再想查似乎又不何情理。
因為沒人商量,奚長寧隻能去找四皇子,順道看看他的身體。
“長寧你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四皇子,你別太急。現在皇上身子好轉,也許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這麼差。”奚長寧安慰道。
“長寧我……我覺得這件事和二哥的母妃有關係。”
因為他不放心奚長寧一個人去查證,所以他也私下偷偷查看,他這個身份說來也尷尬,以前皇上健康的時候,他是四皇子,後來皇上病重,所有人都找到了靠山,隻有他孤身一人的也就無人問津了,反倒是方便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