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翻越了青龍頂,攀上歪桃峰,眾人才要慶賀一下第一步的勝利,一位J國的專家突然手舞足蹈的歡呼,然後跪倒在地,口中念念有詞。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遠遠的看到東北方向在眾山環繞中伏龍山主峰龍神峰半山腰上一輪中虛的七彩光團冉冉浮動,籠罩在山側一處雲霧彌漫的峰尖之上,那山峰就像是站在男人身邊的一個女子,牽手相望,不盡的嫵媚柔情。
七色由外到裏,按紅、橙、黃、綠、青、藍、紫的次序排列,直徑約2米左右。在光輪的外麵還有一個同心大半圓的光暈,直徑有七八十米,雖然色彩不明顯,但光環卻分外顯眼。
“佛光?”有位學識淵博的氣象學專家立即指出。但是不敢十分的肯定,探尋似的問旁邊的人。
佛光的形成原因,在科學界已經有了科學的解釋。是一種十分普遍的自然現象,並不神秘,隻要具備產生佛光的氣象和地形條件,都可能產生。
實際上,佛光是光的自然現象,是陽光照在雲霧表麵所起的衍射和漫反射作用形成的。夏天和初冬的午後,雲層中驟然幻化出一個紅、橙、黃、綠、青、藍、紫的七色光環,中央虛明如鏡。背向偏西的陽光,有時會發現光環中出現自己的身影,舉手投足,影皆隨形,更為驚奇的是,即使成千上百人同時在相同的地方觀看,也隻能隻見已影,而看不見別人。
譚鍾嶽詩雲:“非雲非霧起層空,異彩奇輝迥不同。試向石台高處望,人人都在佛光中。”
但是現在出現在佛光中的影像不是人,而是岩石構成的山峰,而且所有在場的人都能清楚的看見,這到底還是不是佛光?
見到這種奇觀,在場的J國人全部跪倒在地,磕頭禱告。
相比之下,J國人對於佛教的信仰要比中國人執著,尤其是剛剛鬆開束縛的國人思想,注意力還主要放在溫飽的問題上。
進一步說,現在這個時代,民風還很是淳樸,人們虧心事做得還是不多,對於佛這個東西還很是淡漠。等到人們缺德事兒做得多了,自然就會每天抱著佛像求保佑。
佛光大約在十幾分鍾後才慢慢消逝,在眾人的紛紛議論聲中,對於此次的考古行動更是增加了興奮點。
轉向後坡的山路已經不能辨認,可以說已經沒有了路,樹木繁多,枝葉茂盛,大大小小的山頭並立。山民除了有偷獵的人外,已經沒有人會走到這裏。
瘋子走到最前麵帶路,不時停下來辨別一下方向,指揮著戰士用砍山刀肅清擋路的雜草和灌木叢,也有有心人不斷利用手中的GPS定位器做標識。
歪桃峰的後坡是人跡罕至的地方,原始森林密布。這裏是飛鳥和野獸的天堂。
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難。經常爬山的人都有這個體會,下山的路更加難行,林深葉茂,草木興盛,還要小心腳下不要采空,不是還會鑽出什麼動物,或者是一條蛇來。
望山跑死馬,五六公裏的山路卻花了三個小時,馱馬已經是不堪重負,還好是經常走山的老馬,沒有出現什麼大的差錯。終於在太陽快要隱入西山的時候,隊伍在一線天的外麵停了下,山路在這裏幾乎是到了盡頭。
眾人覺得很是亢奮,雖然身體很累,但畢竟到了目的地,可以放心休息一會兒,大有萬裏長征到了陝北會師後的喜悅心情。
估計再有兩三個小時天就會黑下來,到了這裏馬匹和山民就要轉回去了,他們一邊牽著馬匹,一邊緊張的看著不遠的地方,那高逾幾百米的山體裂縫。
冷風不斷從兩米寬的山口吹出來,讓人汗毛悚起,山縫吹在曲折的山壁上發出的呼呼聲猶如怪獸在喘息,黑黢黢,像是要擇人而噬。
雖然看樣子一線天內還可以行馬,但是迷信的山民是絕對不肯再向前一步。看那一線天山壁上、山石的縫隙中雜草和灌木密密麻麻生長很茂盛。王建軍考慮到,如果有什麼野獸藏於其中,受驚的馬匹不僅不能幫什麼忙,也許會成為累贅,留下來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也就不再挽留。
唐教授的腿上傷勢有些惡化,紅腫的可怕,留下來還要有專人照料,劉山和他本人商量過後,隻好托付給山民,請他們幫忙送到山外的派出所,自然會有人帶他去醫院醫治。
眾人七手八腳的把幾匹馬上的物品卸下,看著山民和騎在馬背上唐教授一行,轉過山灣消失的沒有了影蹤,負責護衛的士兵和保鏢開始留心這裏的地形。
山勢狹窄,在海拔超過1000米的地方,水源很是方便,一條小溪從一線天的穀底淙淙流淌。山下常見的蒙古櫟、遼東櫟、槲櫟、栓皮櫟、槲樹等樹木在這裏很少能成長,但高大白杄、臭冷杉、白樺、風樺、針葉鬆、霧靈鬆等樹木隨處可見,柴樹長得更是擠擠挨挨,高高低低的風化岩從立,很不適合作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