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是十點半下課,因為離家較遠,瘋子也住在學校中。在回宿舍的路上吳凱一隻胳膊打在他的肩上,有點兒神秘兮兮的問道:“晚自習的時候,班頭你們倆在幹什麼好事呢,怎麼她笑的那麼開心啊?”
同宿舍地丁大慶也湊過來伸長耳朵。他們現在的年齡正是個對異性開始感興趣,對感情懵懵懂懂地年齡。
“早戀”在學校可是被嚴防死守的大事情,同學和老師都很關心,學生是因為學習生活太無聊,找些飯後地談資;老師們卻是如臨大敵般對待談戀愛的學生。
所以男女同學之間稍有親密地舉動就會招來關注,無法像孩提時那樣兩小無猜。
“關你鳥事,你真三八。”幾天下來,男孩子之間很快就熟絡的像親兄弟,打打鬧鬧正常的很。
吳凱一臉奸笑的威脅:“嗬,還保密啊,你要不說,我就說出來讓大家猜好了?”
“你是不是有偷窺癖啊,那麼遠你也看得見,不是近視眼嗎?”突然襲擊,從背後勒住吳凱的脖子,“要是敢胡說,信不信我讓你永遠說不出話來?”
“信,我信,我再也不敢了。”吳凱一臉無辜的可憐相。“我可是很關心哥們你呀,趕緊學習吧,隻有兩個月的時間,四個人去迎春樓,會吃掉你半個月的夥食費啊。”
“四個人,為什麼是四個人?”放開吳凱的脖子,疑惑地問道:“不是三個人嗎?”
“怎麼會是三個?你自己算啊,吳冬梅,田田,吳凱,還有你自己,不是正好四個嘛,難道你這麼好,把錢給我們自己不去?還是去了,我們吃著你看著啊?”
瘋子踢了他一腳,“有你什麼事啊,我和吳冬梅打賭,輸了我也就請她自己,再請上班長,我們幾個一起去。”
“為什麼請班長不請我?”吳凱做出餓虎撲食的姿勢。
“因為我要讓她幫我學習,要是我贏了,她的功勞最大,當然要請了。再說,今天要不是你小子起哄,我會和她們打賭嗎?你還敢要我請你,都是你害得,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
“你忘恩負義、你重色輕友、你……,要不是打賭,你會有機會親近我們的美女班長?你要是不請我……嘿嘿,我就——”吳凱湊到瘋子的耳朵旁說:“我就先下手去追班長,讓你落不著,哈哈,哈哈。”說完趕緊跑開。
一中的作息製度和原先在鎮中不一樣,每個月隻能休息兩天。
也隻有這兩天學生才可以回家,平時隻有中午和傍晚的時候可以出去一個小時,和監獄放風的規矩差不多。剛來的瘋子開始有些不適應,感覺很是不方便,但是也隻能入鄉隨俗。
雖是如此,鍛煉卻也沒有丟下,每天夜裏子時,等待宿舍的同學都睡熟後,瘋子就偷偷的越牆而出。
學校坐落在縣城的西北角,依山而建。
山是一座土山,上麵栽滿各種果樹,現在已是夏末秋初時節,果樹上各種果實壓滿枝頭,很遠就可以問道撲麵而來的果香。
山背後有不小的一片鬆林,人跡罕至。觀察幾次覺得在這裏鍛煉,不會有人撞見。
這兩年,學氣功練武術的風氣在華夏發展勢頭很猛,蓮花鎮上,紅梅院新來一位主持,聽說是真正從少林寺下來的,到了鎮上沒有多久,開了一家“少林武校”和曹家的龍山武館分庭抗禮。
市裏也開了一家武館,早晨起來幾乎到處都能看到練武功的人,地攤上、書店裏到處都是賣各種氣功、武功秘笈的,無法分辨真偽,也沒見幾個人可以堅持一年半載的,都是半途而廢。
幹什麼事情可以不付出就收獲呢?
這一段時間,瘋子得學習還是很見成績的。上課時不好意思周蒙的身邊睡覺,即使睡了也會被周蒙想辦法叫醒。
周蒙的學習筆記記得十分的認真,條理清晰,注解詳盡,真是學習的好寶貝,比聽老師講課都來得明白。有好得學習方法,瘋子的腦袋有很聰明,學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政治、曆史、地理、等科目都是需要死記硬背的東西,隻要記憶力好,肯下功夫,提高成績是容易的事情。
背書可是瘋子的拿手好戲,這些年,在老頭子的竹板調教下,也不知到底把多少本書塞進腦袋。不管有用的沒用的,弄得懂的與弄不懂的。孫不仁就一句話:先背下來。
連瘋子自己都記不清都背了什麼稀奇古怪的書,有時候真想把腦袋打開看看:就那麼大的一個圓球,怎麼能放這麼多的東西啊,真是奇怪。
有的地理、曆史知識早就已經貯存在瘋子的大腦裏,背起來自然事半功倍。從初一年級的課本開始複習,《生理衛生》的知識還可以和《黃帝內經》裏知識相互印證,有趣的緊。原先怎麼沒有發現學習還這麼有趣呢?